第二天,现成照例起得很早,天不亮便拽着铃绳吆喝。一阵吆喝过后,社员们才揉着眼睛出来,一个个伸腰打哈欠,无精打采的。等人来得差不多了,王永进便开始分派活。
崇高睡得晚,迷迷糊糊起来,也是不住地打哈欠流泪。他的活跟昨天一样,仍然是往地里运粪。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王永进有意安排,这回跟他一辆车的竟然是晓梅和秀梅。他便笑着对王永进说:“永进叔,我给你提个意见行不?”
“有啥意见,你尽管提。”王永进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很爽快地答应道。崇高笑着说:“永进叔,拉粪这活也太轻巧了,能不能给我换个重一点的?”
“你想干啥活?随便挑吧!”王永进听了,意识到这小子又要出幺蛾子,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崇高笑笑说:“我想去拾棉花,拾棉花可累人了,腰里绑着一个包袱,又低头弯腰的,比拉粪累多了,不知让去不?”
“呸!你这小子,壮实得像头牛,居然要跟妇女们去拾棉花,这不是让张飞去绣花嘛!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王永进断然回绝。崇高听了却毫不生气,依旧笑容满面地说:“永进叔,不让我去拾棉花也行,那谁昨晚喝的酒多,就派谁去拉车好了,我昨晚可是滴酒没沾啊!”
“你这小子,”王永进想了想昨晚的事,随后骂道,“你没喝上酒也怨老子啊!你呀,快去给老子拉车去,别再整啥幺蛾子了。”
“叔,你这叫不讲理啊!”崇高顶了一句。德福从人群中站出来说:“你还说话不算话,昨天答应我们的一盒烟,我们还没抽上嘞!”
“你小子算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月饼你可没少吃,回家问问恁媳妇,叔也懒得揭穿你。”王永进气得束手无策,朝队长那边望了一眼,意思是向队长求援。
“德福,你他娘的别再啰嗦了,影响了出工,看我怎么收拾你。”现成见崇高和德福一味地胡搅蛮缠,便低声骂了德福一句,却单单将崇高给择了出来。社员们悟透了队长话里的玄机,便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崇高,而后又转向了队长。现成见状,又厉声说道:“大家都听好了,谁要是不想干,立马滚蛋,老子可不稀罕惹事生非的社员。”
崇高听了,随手将地排车交给了德福,转身要走,却被德福一把给拉住了。王永进见状,立刻吼道:“大家都还等啥啊,听队长的话,赶紧下地干活吧!”
社员们见势不妙,便吵吵嚷嚷地散了。德福见众人都走光了,便凑近崇高悄悄对他说:“哎,老三,别傻站着了,咱们也走吧!”
崇高内心极不舒服,本想宣泄一下不满情绪,然而见德福如此说了,才极不情愿地跑到粪堆旁,驾起了一辆破旧的地排车。这时候,其他的几辆车已然装好了粪土陆续离开了。晓梅的心中窝着一团火,只顾绷着脸装车,但每装一锨粪土,锨头都会将车帮撞击得砰砰作响,似乎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情绪。王秀梅在一旁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德福在旁边斜着眼睛注视着他俩,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哎哎哎,你好好装行不行,小心将车胎给砸破了。”崇高不解,终于忍不住劝说道。晓梅狠狠瞪了他一眼,干脆直接将铁锨砸在车胎上。那破车胎也很配合,不早不晚,偏偏就在铁锨落下的一瞬间,“砰”地一声放炮了。
周边的人猛然回头看着晓梅这边。崇高听了,急忙放下车把,劈手将晓梅手里的铁锨攥在手中,暗示她去驾车子。晓梅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去扶住了车把。
“你们还想不想干?咹,拿车胎出啥气?”听到车胎放气声,王永进气急败坏地跑过来质问道,“这是谁干的?”
“我干的!”崇高将铁锨插在粪堆上,毫不犹豫,且硬梆梆回答道。王永进气得直喘粗气,厉声问:“这是因为啥?”
“啥也不因为,一不小心碰上了!”崇高笑着说。王永进盯着他,喝问道:“你不是驾车的吗?咋改成装车的了?”
“驾车轻松,我早就不想驾车了,可恁老人家总是让我驾车,将这么轻松的活派给我,不是照顾我嘛!永进叔,我早就不想干了,驾够了,这车谁爱驾谁驾,我还就不驾了。”
“你小子——”王永进气得摆着手说,“你们老李家一贯本分,咋就出了你这个另类!”
“叔,我今天也就另类了。”
“你混蛋,你,你这是破坏生产,我要到队长那里去告你!”王永进听了,突然气得暴跳如雷。
“叔,是我不小心……”晓梅低着头,哼哼唧唧说。王永进看了晓梅一眼,一时难以判断真假,接着吼道:“这到底是谁干的?秀梅,你说!”
“我眼里进了沙子,啥也没看见。”秀梅红着脸,自然不敢指证晓梅。王永进气得没法,又转向赵德福吼道:“德福,你离这辆车最近,你说,是谁铲的!”
“嘿嘿,铲就铲了呗!一个破车胎,补了那么多补丁,老是跑气,我早就想铲了换新的了,可就是一直没腾出空来。”赵德福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王永进听了,脸都气歪了,一把夺过秀梅手里的铁锨,递到德福手里,骂道:“好你个浑小子,还敢说风凉话,你不是没空吗?给,现在你可有空,将那边的车胎也给老子铲了,不铲就算不得爷们儿。”
“我可真铲了,”德福说着就要接王永进手里的铁锨,“这是叔让我铲的,铲破了可不能怨我。”
“混蛋!”王永进又骂道。他了解德福脾气,害怕这小子也犯浑,再将另一辆车胎给铲了,又骂道,“恁俩浑小子,地里的活这么忙,还跟老子捣乱,你们听好了,今天寻不到人,谁也跑不了,德福你说,到底是谁干的?”
德福看了一眼崇高。崇高明白德福的意思,便笑着说道:“永进叔,这不关德福的事,事是我干的,胎是我铲的,要打要罚,我认了,大不了蹲监坐牢。”
“叔,是我……”晓梅又想说话,却被崇高瞪了一眼。德福连忙说:“要坐牢,哥算一个,陪你。”
“你们俩,”王永进气得将铁锨一把掼在地上骂道,“恁俩浑小子!”
这时,往地里运粪的几辆车已经回来了,众人围着瘪气的车胎议论纷纷。王永进终于缓过劲来,似乎寻到了发泄对象,猛吼道:“看啥,看啥,都装车去,没见过车胎放炮吗?都快给老子装车去!”
王永进吼过之后,便将崇高这辆车上的人分到别的车上去了。他虽然憋着一肚子火,但始终没弄明白到底是谁铲的,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将这件事告给队长。
吃过早饭,他去了队长家里,还没等他开口,现成便问道:“早晨拉粪,我听说崇高那小子又炸翅了。”
“我正想给你说这事嘞,但又不敢肯定是他铲的,咱毕竟没亲眼看到嘛!”
“你呀,遇事就是好婆婆妈妈的,连他自己都承认了,咱还犹豫啥,给他定个破坏生产的罪名报给大队。”
“可,可晓梅说……”
“你相信晓梅能干这事吗?”
“那倒不至于,可是……”
“别可是了。”现成连忙打断他的话说,“听我的话,你去大队一趟,见到大队长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发个话,派俩人过来,将这小子弄到大队呆两天。”
“现成哥,一条破车胎,至于这样吗?”王永进笑着问道。现成说道:“铲破一条破车胎事不大,可故意铲破车胎,破坏生产的事就大了,老子想借此机会教训教训他这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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