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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自我安慰着,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一段路,没多久就在路边停了下来,慕流云从车上跳下去,朝周围看了看,这里是一处城边的小院子,看起来平平无奇,自己若是从门前路过,估计连看都未必多看一眼。
再看看门口,已经有两个身穿青灰布衣却身姿挺拔的男子迎了出来,见了袁牧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慕流云心里面也就明白了。
这很显然是提刑司设在北安县里面的暗哨。
其实想想也是,京畿路所辖范围广阔,江州只不过是其中一隅,如果袁牧平日里只是端坐在提刑司的高堂之上,又如何能够了解到各州县是否有冤屈悬案,是否有玩忽职守的昏官!
若是不做司理参军,慕流云或许还不这么想,正是因为任职之后见得太多,她才最最清楚,若提刑司不主动在下面收集信息,像江州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地方,下面各县里的案子根本就传不出这一亩三分地儿。
哪怕各县的县令并不真的主动去加以阻挠,寻常百姓要么没有这个胆色,要么干脆根本就不知道上头还有一个提点刑狱司可以将存疑案件进行重审。
慕流云对袁牧的印象又有了一点改变,她觉得这位世子爷不止头脑聪明,也是真的有认认真真想要做好这个提点刑狱公事,是真的想要解决问题的人。
袁乙早就押着那个粗布衣裳的男子从提刑司的马车上下来了,这会儿为了不惊动外界,已经径直押着人往里面走,而那个男子则全程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着,没有半点血色。
袁牧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同迎出来的那两个人询问了一下近期周围的情况,那两个人也是有问有答,慕流云跟在后面更加笃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很快一行人就穿过了小院儿来到了一间屋子,从外头看着这就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小屋子,进去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间刑室。
“差爷,平时你们在这儿审犯人的时候多么?”慕流云打量着这一屋子的东西,比提刑司大牢里面少一些,不过搞不好刑具比孔胖子的县衙大牢都多!
袁乙这会儿已经把那个粗布衣裳的男子交给那两个提刑司的衙差,让他们将人拉去绑上,他自己站在慕流云旁边,听她这么一问,便笑了笑:“司理莫要害怕,这里平时并不是用来审讯嫌犯的,只是像今日这种状况,带回提刑司太远,又不想麻烦县衙里的人,就到这边来,毕竟方便一些。
我们爷爱干净,不爱让人用那些刑具把人弄得血淋淋脏兮兮的。”
慕流云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她绝对相信袁牧肯定有的是别的法子,能让落到他手里的人比拿那些刑具打都更害怕也更痛苦。
“慕司理。”
慕流云正偷偷摸摸和袁乙说话,忽然听到袁牧叫自己,赶忙凑过去:“大人,您叫我?”
袁牧伸手一指那个已经被绑好了的男子,对慕流云说:“慕司理,你可以开始审了。”
慕流云这一次对他的这种安排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这位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以主审人的身份插手过这个案子,只打算一路跟着看戏,那现在到了这个“戏台”,这一出戏肯定还是得自己来唱,简直太意料之中了。
于是她也不去跟袁牧客套来客套去,径直走到那男子面前,将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今儿这个戏,看得还开心么?”她抖开扇子,装模作样地扇着,“要我说,你也真是疯了!做了坏事还不赶紧收拾收拾报复跑路,居然还敢跑去看热闹!你说说你说说!这样一来,遇到人家火眼金睛的差爷,不捉你该捉谁?”
“小人冤枉!”那男子听慕流云说了这么多,到头来就只吐出了四个字。
“哦?你觉得冤枉啊?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怎么冤枉了?”慕流云很有耐心地问。
那男子本以为慕流云会驳斥他说谎,列举他的罪状,结果对方只是和颜悦色地询问自己到底哪里冤枉,这与他之前在心里面打过的腹稿完全不是一回事,一下子也有些懵了。
“小、小人只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也犯法?”憋了半天,他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随便看看自然什么法都不犯,不过杀人害命之后,还敢光天化日跑到闹市去看热闹,这就是另一回事了。”慕流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挺憨厚老实的一个面相,谁能想到竟然会心肠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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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你还嫩点
那男子嘴唇有点哆嗦:“小人只是草芥小民,没那做坏事的能耐,听不懂大人说什么。”
“听不懂倒是不至于,不过你说的也对,以你自己来说,的确应该是没有那份能耐的。”慕流云将手里的扇子展开来,将有题字的那一面递到他的面前,“来,把这扇面上的字念念!”
男子一愣,本以为自己被带到这种地方,估计上来就是一顿毒打,先给自己一些苦头吃,然后再逼自己开口,结果这才说了两句话,怎么竟然让自己读扇面题字呢?
他瞪着眼睛看着慕流云扇面上的字,别了好半天也没能念出一字来,心里头也不知道面前这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又是什么意图,不免有些发慌。
“小人是个粗人,那些之乎者也的圣贤书小人哪里能看懂,大人这不是为难我么!”他最后只能含含糊糊地打马虎眼。
慕流云把扇子一合,抬手往那人头顶上啪地就拍了一记,吓得那男子猛地一哆嗦,差一点叫出声来。
慕流云也不理他的反应,收了扇子去拨开他的袖子,尽管此人穿着窄袖的粗布衣裳,但是因为身材消瘦,袖口还显得很松,拨一拨就能撩上去,露出他的双手和手臂。
此人的手臂非常细弱,看起来瘦骨伶仃的,既没有习武之人的粗壮,也没有长期劳作的那种紧实,两只手上还有不少的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过看起来都已经比较陈旧了,并不是最近几年留下来的伤痕。
“好一个不识圣贤书的粗人!”慕流云笑道,“我看你不是不识圣贤书,你根本就是目不识丁,一个大字都不认得!我这扇子上是什么圣贤书?我这扇子上分明是太平县天香楼的菜牌子!”
说着她把扇子展开,在那男子面前晃了晃:“谁家的圣贤典籍上写着’芙蓉豆腐’?”
这把扇子慕流云也用了好几年了,当初是刚刚收留了小五儿在自己身边,那孩子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主儿,之前又一直缺衣少吃,虽然脑子机灵,但是架不住对那酒楼里面的菜品一无所知,尤其遇到那种名字取得又猜不出到底是个什么食材的,就更记不住了。
慕流云每次叫他去天香楼买些吃喝回来,还得特意那纸笔出来写了给他带过去,几次之后,她觉得有些麻烦,索性买了一把折扇,跑去天香楼把菜牌子抄了一遍,以后再叫小五儿去买,便拿着扇子给他,用手在扇子上面指出来,小五儿便能记得位置,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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