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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哥好几次来找我,问我为什么变得如此郁郁寡欢。
我说,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能告诉我吗?
我摇摇头。
连涛哥也不信吗?
不是。只是我觉得告诉涛哥对涛哥没有什么好处。
那好吧。既然如此,涛哥也就不勉强你了。但涛哥希望你做回你原来的样子,涛哥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我点点头。
今天是星期天,昨晚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这对我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因为作为神弹帮帮主我今天要亲自挂帅传授五个分帮帮主的指法并监督他们训练其他成员的情况。你知道的,我们的游戏场地无遮无拦,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非常的热。我想,我应该抛开一些事情多为我们神弹帮想想了,毕竟我是帮主,毕竟我们马上要面临大庙村严峻的挑战了。好在我的五个分帮帮主都还算聪明,也很听话,于是学得也快,我的两项独门绝技他们都很快学到七八成啦。最好的还是黑子,黑子是我钦点的分帮主之一,我想作为总帮主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吧。黑子不愧是我最先拉拢过来的人,黑子在我的照顾下进步很快,现在除了我以外,没有什么人是他的对手啦。黑子成了我的心腹,我叫他往东他决不会往西,只是我不会叫他往东而是让他觉得应该往东而不是往西。
我出了门,听到一声凄厉的乌鸦叫,我抬头四下里望了望,却没有发现乌鸦的影子。我继续走路,却又听见了乌鸦叫,这次是两声。我驻足观望了很久,仍然没有看见乌鸦。我有点气恼,朝着乌鸦叫的方向大吼了两声,但似乎没用,等我继续走路的时候乌鸦的叫声又来了,声音越来越大,次数越来越多。我开始不理它,我走我的路,让它叫去吧。不就是乌鸦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乌鸦也不理我,继续叫它的。乌鸦的叫声一直持续到了我走到游戏场所。
神弹帮所有的成员都到齐了,正等着帮主发号施令。不知为什么我今天没有一点激情,我随便教了些给他们就叫他们自己训练了。我感觉很无聊,却又怠于对他们指指点点,将近中午的时候人走茶凉,我却不想走,我想一个人呆会儿,一个人静一静。黑子不知为什么又跑了回来,帮主,去我家吧,我想请你去我家吃顿饭。好吧,我像僵尸一般答应了黑子。我想在这个时候任何人叫我做任何事,我都会说“好吧”。
显然,黑子的母亲并不欢迎我,黑子家的看门狗对我“汪汪”乱叫,黑子的母亲并不理会。黑子的母亲像肥猫一样,她艰难地站着身子,对着黑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黑子,你要是再乱拿小卖部里的东西,看我不剁掉你的手指!黑子被吓住了,伸进冰箱里的手马上有缩了回来。我不是傻子,我一听就知道这话是冲着我来的。我说,黑子,我要走了!黑子追出来,不是说好要在我家吃饭的吗?我捏了一下黑子细皮嫩肉的脸,发觉黑子比我天真多了,黑子其实比我只小一岁。不吃了,我吃不下去。我要回去了,我爷爷回担心我的。黑子你进去把,你的心意我领啦。
天气预报真是太不准啦,说是多云现在快变成乌云啦,还刮起了风,看样子又要下雨了。我一路小跑,跑了没几步就被一根木头绊倒了,摔了个嘴啃泥。我爬起来,膝盖都擦破了皮,生疼。妈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突然想起了早上出门听到的那些令人讨厌的乌鸦叫。他妈的,全是乌鸦惹的祸!乌鸦,我日你娘!
我最终没有躲过暴雨的袭击,到家的时候,我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水狗。妈妈的,我今天倒霉透了!
爷爷不在堂屋,这个时候爷爷本应该在堂屋等我吃饭的,爷爷不在堂屋,爷爷在哪里呢?
爷爷,爷爷!
不要叫了。
我听到了一个异常嘶哑、苍老的声音,要不是我走过去看清他的脸,打死我我也不相信这是涛哥发出来的声音。没错,是涛哥。涛哥对我说,别叫了。
别叫了,你爷爷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你爷爷死了。
涛哥,你别开玩笑了。涛哥开这样的玩笑,亮子不喜欢。
你爷爷死了,死在我奶奶的床上。
我非常恐惧,继而非常愤怒。我揪住涛哥的衣领。涛哥,你别说了,你再说我就不叫你涛哥啦!
涛哥突然泪如泉涌。
你爷爷死了,我奶奶也死了。
你能不能不说啊!你能不能不说啊!
我几乎吼叫起来,我变得疯狂而失去理智。
涛哥不说了,涛哥带你去见爷爷。
我头重脚轻地跟在涛哥后面。我希望涛哥在跟我开玩笑,涛哥平时没少跟我开玩笑。是的,我相信涛哥在跟我开玩笑。涛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又听见乌鸦叫了,我暴跳如雷,我捡起一块石头恶狠狠地向乌鸦叫的方向掷去,乌鸦,乌鸦,我日你娘!我要是见了你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扑喏,扑喏,一只乌鸦从树上掉了下来,死了。哈哈,是我打死的,是我打死的!我打死乌鸦了!
我打死乌鸦了,但涛哥并没有和我开玩笑。
你爷爷死了,你还有心思打乌鸦?涛哥说。
我爷爷死了?我爷爷死了吗?我爷爷怎么会死呢?
是的,我爷爷死了。当我把灌了铅样的双腿移进玉珠奶奶的房间时我就预感到了,我嗅到了浓重的死亡气息。我见到了爷爷这一辈子给我的最后一种姿态,也是我这一辈子见到的爷爷的最后一种姿态。这种姿态是那样的突兀,那样的鲜明。爷爷一丝不挂地躺在玉珠奶奶的床上,竟是那样的安详,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幸福的笑容。爷爷这样子谁也不相信他已经死了,爷爷似乎在梦呓,似乎在梦里实现了他多年的愿望。是的,谁都相信爷爷在做梦,唯一证明爷爷已经死了的是爷爷已经没有心跳了。爷爷终于死了,涛哥没有和我开玩笑,涛哥为什么不和我开玩笑啊。我痛苦地闭上眼,转过身,随即又看到了玉珠奶奶,看到了玉珠奶奶这一辈子呈现给我的最后一种姿态。玉珠奶奶紊乱地躺在地上,脖颈上紧紧系着一根皮带,那是爷爷的皮带,很明显,玉珠奶奶用爷爷的皮带勒死了自己。奇怪的是,玉珠奶奶的嘴角和爷爷的嘴角竟然挂着同样的笑容,这种笑容的名字叫幸福。我想哭,特别的想哭,却哭不出来。于是我的面部表情不听使唤地扭曲成一种奇异的怪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竟然笑出了声。爷爷真是幸福啊,爷爷真是幸福啊。亮子,你疯了吗?你疯了吗?涛哥用力抓住我的臂膀欲使我安静下来。我没有疯,疯的是我爷爷,疯的是我爷爷啊!你看,我爷爷都疯死了。我终于哭了出来,我终于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我释放了我对爷爷最原始的真实感情。
这一年,藕香村发生了两件百年难遇的奇闻。第一件是我爷爷和玉珠奶奶同日而亡,最具有丑闻性质的是我爷爷竟然死在玉珠奶奶的床上。这样的事情像瘟疫一样在藕香村迅速扩散开来,藕香村多年以来的沉寂、无聊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热闹、疯狂,风风雨雨。藕香村家家户户都在不厌其烦地谈论着这件事。藕香村的男人、女人们更是张大了嘴巴和眼睛,用他们那超越极限的想象力和对爷爷的死和玉珠奶奶的关系进行着种种虚妄的臆测。我和涛哥成了藕香村全体男女老少侧目的对象,那些长舌妇们更是对我们穷追不舍,每见到我们一次都喋喋不休到盘问我爷爷的死,我爷爷和玉珠奶奶种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为这些长舌妇们感到无限的悲哀,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对着她们大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去问我爷爷吧!我爷爷已经不是爷爷了,他已经成了淫棍、色鬼、老不正经的代名词,玉珠奶奶已经不是玉珠奶奶了,她已成了老狐狸精、骚货。我爷爷和玉珠奶奶生前建立起来的口碑顷刻之间被长舌妇们威力无比的口水淹没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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