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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如趴在他的床头,泪汪汪的一双杏眼看着他,泪水洗得她瞳孔湿润干净得犹如孩子——的确是个孩子,双鬟上扎着红头绳,下巴还有点肥嘟嘟肉乎乎,露在袖子外边的手臂白嫩圆润,确然是个十岁出头的女娃娃。
他睁着眼睛看了宝如半晌,带着仿佛是一场大梦醒来后的怔然,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宝如泪汪汪哭道:“我再也不藏你的本子了,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宁哥哥。”
许宁好不容易才将眼前的女童与年幼的记忆对上,哑声道:“唐宝如?”
宝如带着重重的鼻音应道:“你肯和我讲话了么?今天可以带我去河边看别人收莲蓬了吗?”整个人都可怜兮兮的。
许宁伸出手习惯性地按自己的眉心,却看到了自己一双手,纤细白皙,只有中指食指有薄薄的笔茧——却是一双少年的手,他难以置信,下了床去照镜子,不甚清晰的铜镜中,映出来的人,眉目阴郁,五官淡薄,嘴角下垂,的确是自己——年少时的自己。
宝如仍是过来怯生生跟在他后边:“他们要收莲蓬了,阿爹阿娘都去店里了,说了你不带不许我去,怕掉河里去。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收你的本子了,你带我去河边看好吗?卢大郎和二娘他们肯定早就去啦。”
许宁转头凝视宝如,她抬头看他,身高不过才到他的肩头,身上穿着樱草色的布衫,淡红色的裙,整个身子都还未显出少女的窈窕,脸上粉嫩犹如刚刚剥壳的鸡蛋,整个人都软糯娇俏,叫他很难将眼前这个女童,和后来那个有着憔悴而锋利眼神,时时给他难堪的唐宝如联系起来。
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带你去看。”
宝如脸上仿佛亮起来了一般,拍掌笑道:“太好了!”又乖巧道:“就看一会儿就回来了,我知道哥哥要看书呢,今年要考秀才了,哥哥定能考个秀才来的。”
许宁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嗯……你很乖。”他一直没有孩子,如今忽然面对这才十一岁的女童,实在不知道应当如何哄,只好拙劣地夸奖了一句。
宝如却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荣耀一般,整个脸仿佛会发光一般,结结巴巴道:“厨房有阿娘做的白糖糕,说只给我吃的……我拿来给你吃呀!”一边飞奔一样地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果然噔噔噔的又跑了进来,手里端了一碟子的白糖糕。
许宁接过那碟子白糖糕,心头感慨万千,低声哄那女童道:“你吃罢,我都大人了,不爱吃了。”
宝如偷偷覷了他一眼道:“你不要生娘的气,她做了一笼是要放店里卖的,说是如今糖贵,所以只留了几块给我,我都给你吃呀!”一边捏了一块递到他嘴边,他其实腹中也有些饥饿,张嘴吃了一口,松软清甜蓬松,他垂下睫毛,想起自己那充满尴尬的少年时代,长身体的时候,夜里总是觉得肚饿,尤其是温书到深夜,整夜整夜的饿到背心出汗身子发软,却不好意思开口要吃的,刘氏又常常悄悄做些好吃的给宝如私下吃,自己那会儿不懂事,偶然看到一次两次,心下不免有些不舒服,却也知道不该计较,只是饿得发慌的时候,不免想若是亲娘在,会不会也是悄悄做糕点给自己吃,不让自己饿肚子。
后来宝如嫁了自己,晚上陪自己温书,会做些点心或是羹汤给自己,那会儿自己却进出都被人耻笑入赘,甚至被一些学里的同学充满恶意地问:“新嫁郎的滋味如何?”
所以满心的忿恨和一股狠劲儿的在温书,只求挣个正途出身,站到高处,教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统统大惊失色,反过来求自己办事。
如今看到懵懂一团孩气的宝如,心下却微微有些歉疚,行刑前夜狱卒送进来的饭食,都是她亲手做的,夫妻多年,一吃酒知道,当时自己还有些遗憾,叹她为什么不狠心些,放些砒霜进去,也免了他零零碎碎地受罪。
他几口吃完那白糖糕,又反手拣了一块喂她吃,也不知她怎么回事,满脸通红地吃了那糕。
许宁将外袍穿上,牵了她的手往外一路往记忆中的荷塘走去,果然看到一只船在水面游荡着收莲蓬和菱角。宝如大概是得偿所愿太高兴了,手心里微微都汗湿,许宁带她到了荷塘边,果然看到一群小孩子都在塘边玩耍,有的在抓蜻蜓,有的在比赛打水漂,有的追着船只跑,偶尔捡到一个两个菱角莲蓬,都在那里如获至宝。
许宁便道:“好了去和他们玩罢,仔细别掉水里去了,别太靠近水边,也别和人在水边打闹。”他一把年纪了,不由地将宝如当成了个孩子看待,仔细叮嘱起来。
宝如却迟疑了一会儿,才有些依依不舍地从他手里抽出了手,跑了几步又转头看了看许宁,脸上一直有着红晕,许宁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心下暗笑原来唐宝如小时候还挺可爱的,他一直想要个女儿,如今倒像无端多了个女儿了。
风吹来荷叶翻飞,袍袖灌了风也呼呼地响,他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胸襟鼓荡,自己真的是重来一世了?他几乎难以压抑胸中的喜悦要长声大笑,居然可以重来一次!
他沉下心来仔细筹谋,细算自己的优势,哪一些先知可以谋利,又该如何铺垫谋划,不知不觉太阳却是越来越大,转眼正午已到,孩子们都陆续被家人叫回家去了。
回去的时候,却是许宁背着宝如走的,小孩子玩疯了就没个准,到底是踩到了荷塘边上的淤泥里弄了裤子裙子全拖湿了,鞋子更不用说乌漆墨黑泥泞不堪,许宁就着水边替她洗了脚,将她背了起来,手里还拎着她泥水滴答的绣鞋,慢慢走回家里。
宝如趴在许宁背上紧紧搂着许宁的脖子,过了一会儿才软软道:“宁哥哥你今天对我真好。”
许宁失笑:“带你玩就叫对你好啊,看你弄成个泥猴样,回去瞧你娘打你。”
宝如吐了吐舌头,嘻嘻地笑起来,她早知道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几时舍得碰过她一个手指头?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声音渐渐笑了,走了一会儿便头垂在了许宁脖子上,呼吸均匀地吹着,显然是睡着了,许宁莞尔一笑,真是个孩子。
转眼三年后,宝如及笄,和前世一样,许宁顺利地娶了宝如。
而这一次,他们圆了房。
和前一世他们第一次的惨烈情况不同,这一次许宁用尽了手段,打叠了万般小心,千般床笫间的手段使了出来,直把才及笄的宝如哄得如痴如醉,看着她薄红脸颊,朦胧如星光的双眸,万般圆满,志满意得。
他却总稍嫌有些不足。
如今他利用先知做了许多事,占尽优势,一切势头皆好,又娶得娇妻在怀,仿佛一切圆满的很,平生所憾得圆,伤痛一一被抚平,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好,却仍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新婚那夜他替宝如都擦洗干净而来才搂着她睡了,迷迷糊糊却仿佛又梦到了前世,宝如一头哭一头拍他,咒骂他弄得自己太疼,他满头大汗,本就好不容易找到路数,却被她一哭一闹弄得十分窘迫,隐隐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却仍然十分努力地用嘴去堵住那张太过可恨如刀一样刻薄的嘴,宝如呜咽着转过脸反过来咬他,将汗湿的额头贴在他的胸前,低低叫喊着,声音的尾巴到最后终于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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