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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三楼停下掏钥匙,我若无其事地越过她继续往上走。白家在六层,是这楼的最高层。
公安在查“白景皓”父子身份的时候查过这处房子,我还在案卷里看过房屋登记簿的复印件。这处房子的主人家姓何,这是他们家在十多年前小区刚刚开发时买的期房,权当投资,房子盖好后一天也没住过,甚至没有装修,一直空着。房产证上写的是家里女儿的名字,叫何丽。后来何丽考大学去了北京,父母又双双退休,就举家迁去了北京。
这是办案警察给何丽打电话了解到的情况。跟她说白氏父子的事,她说她和父母都全不知情。父母年纪大了,命案的事她不打算让父母知道,反正房子用不上自己工作又太忙,等什么时候要用或要转手她再回来收拾。
——简而言之就是,跟“白景皓”父子和这件案子,没一丁点关系。
也不知白氏父子是怎么搞到钥匙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要我说,这老何家也太放得下,这么多年真就一次没回来看过。不然的话,看到自己的房子被人大大方方地住着,恐怕今天发生的就不是刑案,而是那种能上法制频道给人茶余饭后添谈资的民事闹剧了。
我一路走上六楼,在白家大门前站住,稍微定了定神,从兜里摸出那把钥匙。那一瞬间,我脑袋里飘过无数种想法,拿着钥匙开门的手抖得厉害。
门后面会有一排黑西装黑眼镜,拿机关枪指着我,让我画出看守所的地图?
或者他们中间一个黑帮老大模样的人大牌地坐在沙发上,用冷酷而低沉的声音说“我等你很久了”?
或者有一个黑色套裙的年轻女孩子冲出来拉着我就跑,一边跑一边说“我是景皓女朋友,我们早就想脱离组织了,你快逃,我们不能连累你”?
又或者,这把钥匙根本是假的,打不开这扇门?
那时我也不知道心里是喜是忧,到底是希望能打开还是不希望能打开。事实是,钥匙□去转两圈都非常顺利,连个壳都没卡。随着低低的“咔”一声,我知道锁已经开了,只要我往前一推,门就会打开。
我深深吸了两口气。
来吧,机关枪、黑帮老大、白少年的小女朋友。老子才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门轴不太灵活,开的时候,发出一声细细的“吱呀”声。
那一刻我喘着气,心脏砰砰直跳,又好像有点失落。门里没有亮,也没任何动静,借着走廊的灯可以隐约看到玄关地上那一滩血迹和公安勘察时画的人形,因为过去几个月了,已经蒙了一层灰尘,显得不太清楚。
我让门大开着,在外面缓了差不多一分钟。然后戴上从学姐那搞来的医用胶皮手套,进了屋,转身把门关上。这种防盗门除非把锁破坏掉,不然在门外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倒不必反锁。
门一关屋里顿时漆黑一片,我伸手摸到廊灯的开关按下去,竟然按亮了。
既然还有电,我也一点没客气,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把客厅和卧室几个主要的灯都点起来,大致看了一下各个房间的情况。之前就看过犯罪现场的照片,如今身临其境,更多的是确认,至少第一眼看上去,这里除了积了不少灰尘,跟照片上大体并无不同。
整个房间,到处都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好像当然会是这个结果。
没有人。没有黑帮。没有犯罪团伙。
这里隐藏的秘密,是指另外一件事。
我又回到玄关,准备从门口往屋里再仔细检查一遍。玄关很短直接连着客厅,另一侧是餐厅和厨房。从客厅穿过去是相对着的两个卧室,卫生间在两个卧室中间。
得说白家装潢很讲究,墙面、吊顶、地板、家具、装饰,都可圈可点。虽然不奢华,至少算个中上品味。当时装修一定结结实实费了番工夫。
白家这父子俩,明明是偷别人房子住,还这么大张旗鼓装修一番,实在不知是何考虑。而且,更让人不解的是,明明这么大张旗鼓装修了一番,周围的邻居却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看地板和家具年头都不短,他们应该在这里住了很久了。这片小区是十一年前竣工的,何家搬去北京是在八年前。如果房主就在本地偷人房子终归不便,所以往多了说,“白景皓”父子可能是从八年前开始住在这里。
客厅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台海信等离子电视,目测大概50寸。一般电视或冰箱这种大型电器都是装修房子时置办,之后很久不会再更换,我用手机把电视拍下来,准备回去查一查型号。
电视正对面是一组真皮沙发,一看就价值不菲。我想起李大妈的话,想象着小鬼坐在这沙发上,手里落着那只珍珠鸟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我脑海中的他,面容竟显得异常寂寞和悲伤。
我摇了摇头,甩掉这个念头,到厨房把冰箱也拍下来,又顺手翻了翻冰箱的内容。冰箱还在尽职尽责地制冷,但除了冷冻室里的半袋朝鲜年糕和冷藏室里一大瓶可乐以外,什么也没有。
就算前一波人来勘验时可能拿走了一些东西,总不至于把冰箱搬空。结果现在这冰箱空得简直不像有人在这里过日子。我确实忘记问李桂梅平时来这边做饭用不用冰箱了。难道白家人和李桂梅都是现买现做现吃,而且每次都吃得一点不剩?
我又去看垃圾桶——一个空的塑料袋套在垃圾桶上,里面有不少灰尘,没有垃圾。
这应该是故意收拾过的结果,有人在需要离开住所很长一段时间之前,通常会打扫一番,把容易变质的东西清理干净。比如我住学校宿舍的时候,每次寒暑假回家前都是这样,屯粮吃完,垃圾丢掉。
“白启纹”的死是有预谋的。“白景皓”知道内情,并且,一早做好了进监狱的准备。
严格说,也可能只是逃跑的准备。
厨房其他地方都很普通。我从厨房出来去看卫生间,也是很常规的卫生间。毛巾和牙具都是两套,牙杯上有明显的刷了炭粉提取指纹的痕迹。指纹我就算弄回去也没地方比对,所以兴趣不大。
这里完全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白景皓”是和他的父亲两个人生活。
他的妈妈去了哪里?
这个女人,到现在为止,在这次事件中,一次都没有登场。这样的人物,一般不是全无关的人,就可能是幕后大BOSS。
我这样想的时候看着洗手台上摆的两套牙具,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两把牙刷,其中一把有不整齐的刺毛,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在用的。但另一把,毛刷却非常整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邮局拿包裹,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奶奶抱着她的狗站在邮局门口,她朝我笑了一下我也朝她笑了一下。出门又正好看到一个老爷爷从邮局里出来,老爷爷拄拐杖走得慢,他俩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离好几步两个人都笑得特开心,等老爷爷出门去老奶奶把狗放到地上,狗也特开心绕着俩人跑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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