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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洞庭终于拍案道:“那你是要我杀了他?!”
吴鹤楼被吴洞庭震住了,他从未见过掌教师兄这般震怒,一时攥紧了手不再说话,心中却是悲恸。造孽!全是造孽!
屋子里静了下来,连吴聆都不敢再发出声响,不知过了多久,吴鹤楼才终于低声道:“他是孟观之的儿子,我见着他,便像是见着了孟观之,你瞧瞧这双眼睛,真是一模一样。”
吴洞庭看着地上煞白着脸不停呕血的孟长青,终于露出疲倦神色。
“不要、不要杀我。”孟长青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掌教师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血依旧从嘴中涌出来,他对着吴洞庭不停地磕头,额头血肉模糊,求生的欲望让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掌教师祖,我不敢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耳朵一阵轰鸣,他也听不清面前的人说了些什么,只感觉到有人来拖自己,他以为是要杀自己,剧烈挣扎起来,一双眼已经猩红地能滴出血来,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流窜,越来越烫,五脏六腑都在烧。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凄厉地叫喊,“掌教师祖,我知错了!我不敢了!”他扭过头朝着吴聆求救,“闻过师兄,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吴聆听不见,却感觉到灵力的波动,立刻对着吴洞庭跪下,手比划的速度更快了,他猛地低头伏地,“师、师父……”
吴鹤楼望着跪在地上的吴聆,终于忍无可忍,“你明知他害死你爹娘!为何待他至此?!”
吴聆仰起头,他听不见,可那一瞬间却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缓缓抬手做了几个手势,“与他无关,不是他的错,他什么都不知道。”
吴鹤楼见状,忽的仰面,似是喟叹似是沉痛,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孟长青脑海中轰鸣一片,也听不清面前的人说了些什么,一只手拖着他,他不知道自己要被拖去哪儿,只惊恐地觉得自己会死,这念头让他整个人都慌了,一时求饶声极为凄厉,“师祖,饶了我,我知错了,我不敢了,闻之师兄!救救我!不要杀我!”
那少年修士拽不动他,瞧他还在神志不清地磕头求饶,一时也无话可说。说来也巧,这修士便是上回放蛇咬孟长青的谢怀风,他没想到孟长青怎么忽然变成这副模样。他们这群师兄弟的父母当年都死在了那场灾祸中,罪魁祸首死了,无辜的人也死了,可独独祸首之子还活着,想来真是笑话。
稚子无辜?谁不知道稚子无辜。如今长白为了声名要照拂孟长青,逼门中弟子接纳仇寇之子,可谁又去可怜当年亲眼目睹双亲惨死的无辜稚子?
谢怀风看着渐渐开始抽搐的孟长青,青筋跳了下,也不知是想些什么。这小畜生真是不知死活,修仙者最忌讳的便是入魔,入魔说明此人心术不正,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夺其性命,即便侥幸逃脱惩戒,入魔本身也足以致命,修士入魔的结局大多数是魂魄错乱,变得又疯又傻,还不如死了干脆。
掌教真人命他将孟长青送到元清殿,已经留了情面,能不能捱过去便看这小畜生的造化,谢怀风原想就让这小畜生疯了算了,可青筋都绽出来了,仍是没把人丢出去,骂了句脏话,终于将人连抓带拽往元清大殿拖去,好不容易到了半路,孟长青忽然从他手中挣了出去,他一个没留神,没抓住。
“孟孤!”
孟长青瞧见了刚刚谢怀风的眼神,以为他是要杀自己,拼了命地挣扎出去,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滚下了台阶。谢怀风见状睁大了眼,下意识捏诀护住孟长青,可情急之下竟是没捏出来,“来人!”他猛地吼了起来。
孟长青撞着了个台阶中央的白玉板,停了下来,剧痛之下,他反而清醒了些,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他怕自己变成怪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在这山上,他除了吴聆外没有朋友,这山上的长白弟子都憎恶着他,他无处可逃,无处可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尊真武大帝,那尊道像。他在长白外门的时候,虽也不受喜欢,但日子平静,每一日他会提着脂油去给真武大帝续油,那是他除了吴聆外唯一亲近的人。如今,吴聆也救不了他了,便只剩下了真武大帝。
谢怀风压根没想到,自己会找不见孟长青,时值傍晚,天色昏暗,孟长青似乎是躲起来了,他只在栏杆后头发现一大滩血,心道这小畜生不是死了吧?没见过这么上赶着送死的。他脸色一阴。
你自己找死,怨不得人不救你。
长白弟子问谢怀风,“师兄?还找吗?”
“找个屁!”谢怀风起身,捞了灯自己回屋了。
天黑,又加之重伤,孟长青以为自己跑到了真武大殿,却没发现自己跑错了地方。他推门进去,远远看见长白二十四位真人道像前站了个人,天青道袍,袖口两道剑纹,卷腾的轻烟中,男人眉目酷似真武大帝。
神志不清的孟长青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跪在了他的脚边,终于低声哭出了声,那声音轻极了,他说:“带我走吧。”太痛苦了,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
昏死过去前,孟长青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他体内那股烧灼着五内的火逐渐熄灭。
第7章
孟长青过了很久才醒过来。
应邀来长白做客的玄武真人望着半夜闯入他居所的小孩,没说话。这小孩穿着长白道袍,浑身邪气,像是入了魔,一个没学过几天道术的孩子罢了,他随手用玄武独有的道术帮他梳理了体内气息,这孩子一双眼便不再发红了。
“你……你救了我?”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
李道玄轻点了下头。
“你、你不是长白的……”孟长青看着李道玄袖子上的两道剑纹,长白的道袍大多是乳白色,上头刺着星宿,少数几位地位高的真人修士则是着玄黑道袍,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素净的款式,除了那两道剑纹再也没有多余的修饰。
李道玄道:“我师出玄武。”
“玄武?”孟长青没听过这地方,望着眼前的人,愣愣地问,“玄武也是仙门吗?”
李道玄轻点了下头。
孟长青还未彻底清醒,望着李道玄,一刹那间,只觉大殿穹顶莲花灯盏摇摇欲坠,二十四真人道像齐拱手,好似真武入世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好像是神仙,真的神仙,和画里头画的一模一样。
他的意识尚不清醒,只知道自己铸下大错,长白容不下他,他忽然扑通一声,他跪在了李道玄的面前,紧紧抓住了李道玄的道袍一角,“道长,你带我走吧!我愿意一辈子伺候道长,求求道长发善心,我什么都愿意为道长做!”
他对着李道玄磕了个头,还没磕下去,胳膊便被人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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