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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的眼睛笑得看不见了,说:“我陪尚耀文一起去放大的。我还记得,那里的老板说,你们兄弟俩的感情真好啊。尚耀文红着脸说,那是我爱人。老板差点晕过去了。”
陆离看到我的笑容很不满,说:“他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或许,那不过是你胡诌的。程萧,现在我算是知道你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
我保持着笑容:“我没有这样以为。只是,你是希望能相信我吧。”
闻旭一拍桌子:“对了,那是七年前,你们搬进新居差不多一年之后。当初那个建议我只是随便说一下,谁知道耀文真的拿去放大了。”
陆离一白闻旭:“是啊,你说的话,他什么时候不听过?”
笑累了。我慢慢地收回上翘的嘴角:“再听话,把两个男人的合影拿去放大,定做相框,挂在墙上,难道演戏会演到这个地步吗?”
陆离不做声,静静地喝着酒。尚耀文抬起左手,看着刚刚受伤的地方,对陆离说:“怎样做,你才会相信我爱你呢?”
陆离讥笑:“那套房子,你再弄回来。”
“好,我回去就去打听谁买了去。”尚耀文面色坚定,一丝笑露出来了。
“里面的东西必须完好。和我离去时的一模一样。”
尚耀文脸色唰的白下来了。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想方设法把弄丢的东西找回来。”
陆离慢悠悠的说:“我说了,要和我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房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我又笑了。轻轻的笑声招来了尚耀文和闻旭责怪的眼神。我拿起随身带来的包,拿出一串钥匙,晃了晃,欢快的情绪怎么也隐藏不住:“小草,说话要算数哦。那套房子是我买下来的,只换了门锁。里面什么也没有动。和你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第23章
站在那两人的卧室,看着墙上那张照片。还很年轻的两个男人,尚耀文搂着陆离的肩膀,一丝微笑,陆离眼睛亮晶晶的。
我有些茫然。一直认为尚耀文暗恋着闻旭,对陆离的感情有限得很。现在看着那张照片,怎么着都是浓情蜜意。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自以为是旁观者,冷眼看着,明明白白的。也许,实际上,我也是当局者之一吧。
尚耀文对闻旭,其实,也许,只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最初的时候,可能是对闻旭有意思,怕失去朋友,退而求次,与喜欢自己的陆离凑合着。慢慢地,陆离的身影越来越深地进入了他的心。只是他是个认真固执的人,不敢承认已移情别恋了……吧?
陆离瘫坐在床上。那张床还是当初我们四个人一起搬上来的。尚耀文抱住陆离,陆离好象已完全脱力,满脸的悲喜交加、满脸的惆怅犹豫,过了许久,终于柔顺地靠在尚耀文的肩上。
我也觉得无力,靠着墙慢慢地下滑,坐到地上。闻旭坐在我的旁边,轻声地对陆离说:“陆离,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嫂子。程萧做错了事情,请你原谅,如果你不能解气,尽管冲着我来好了。实际上,我才是罪魁祸首。”
陆离抬起眼睛,看着我:“你怎么会买了这房子?”
我闭上眼睛,说:“当初我把我和闻旭的房子卖了。后来后悔得不得了。曾经在那里生活过的日日夜夜,不是卖了房子就可以忘记的。有时,想回去看看,想去凭吊逝去的感情,可是,那里已经住上了别人,已经面目全非。看到你要卖房子,我想,你迟早会后悔的。做过的,没有办法更改,买下这套房子,无论是你要,还是尚耀文要,或者你们都不想要,至少,过一段时间再说。我……”
我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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