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牌匾上提了“苏绣”两个大字,权当店名。
林纯熙来时带了素白色的面纱,穿着舒适休闲的牛仔裤和白衬衣,却依旧衬得少女腿长而笔直,衬衣下摆扎进裤子里,腰肢纤细。
一楼店里的客人不少回头去望她。
“老板您来了,这边请。”
陈曦将人带到了二楼,房间收拾得干净,甚至点上了古香,窗外是成片的青翠竹林,偶有鸟雀啾鸣。
“辛苦了。”
林纯熙冲陈曦点点头,进了房间。
刺绣是一样精细活儿,在林宅时,林纯熙曾经有时为了一幅苏绣画不眠不休在绣纺里待过整整一周,除了佣人送水和食物进去,她都是闭门不出,也是那幅作品,奠定了林纯熙在苏绣届的地位。
所以在刺绣时,林纯熙是不喜欢外界打扰的。
陈曦将房门小心地掩住,退了出去。
最后一针落下,林纯熙再抬头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华灯初上,明月当窗。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少女纤细的腰肢像是春天抽条的杨柳。
她殊不知,此番神色,全然落入了斜对面酒楼男人的眼眸里。
包厢里灯光温暖,男人一袭皓白色西装,颀长如松木,宛如细雨霏霏的江南烟雨,温润如玉的眼眸含了笑意,指骨把玩着茶杯耳,每一寸都带着温雅而清隽的气质。
包厢门忽的被人打开,两个黑衣保镖架着一个瘦小枯干的男人进来,一把将人推搡到地上。
“苏少,就是这个人偷了绣纺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偷,我没拿,啊——”男人面色惊慌,挣扎着想要往外爬,忽然凄厉地惨叫一声。
原因无他,手背上踩了只男人的皮鞋,在灯光下泛着冷冽地光泽。
苏钰慢条斯理转了转脚腕,皮鞋碾压着男人的手,发出骨头被碾压错位的声音,寂寥骇人,空气里隐隐浮动上铁锈味。
“饶命啊!啊——我拿了,拿了!”
瘦小男人面孔扭曲,挣扎着伸出另一只手想掰开男人的脚腕,无论如何却撼动不了手背上那只脚。
苏钰缓缓俯下身,笑得温和无害,温声诱哄道:“交给我,就放你走。”
许是面前的男人笑得太过于温和,瘦小的男人疼极了,咬着牙伸手颤颤巍巍地将兜里的一小枚香囊拿了出来,放在苏钰的手上。
洁白的底色,蓝色莲花的精致苏绣跃然而上,下面用蓝色的水晶缀着两串湖蓝色流苏,香囊的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熙”字。
这香囊正是出自林家第三代苏绣非遗传承人,林纯熙之手。
“敢偷她的东西,我看这双手,也不必再要了,砍了吧。”
男人云淡风轻地像是在说今天晚餐吃了什么。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包围了上来,将不断挣扎求饶的瘦小男子拖了到了隔壁。
不多时,“砰砰”两声伴随着惨叫声传来。
包厢内,苏钰垂下眼眸,指腹蹭过香囊柔软的绸缎面料,眉间沁出一缕无奈:“竟然一声不吭的跑走了,我可拿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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