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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是个著名的地方,虽然现在诏狱是在陆炳手上的,经过了整顿,风气比以往好,可是毕竟还是从属于锦衣卫的监狱,审问的手法还有看管的严密,甚至是监狱里的住宿条件,都不是其他的监狱可以相提并论的。
像张鹤龄这样的,惹怒了皇帝被金口玉言亲自下令投入诏狱的,基本上在他交代完这辈子干过的所有不正当行为之前,他是不用想出去了。
而诏狱的工作能力和效率明显都是一流的,张鹤龄在诏狱没有多受几天罪,那次大朝会之后的第三天,黄锦就递上了陆炳的奏折。张鹤龄全都招认了。
朱厚熜随手翻开折子,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张鹤龄这些年来所有作奸犯科的事情。从他妹妹张太后当上了孝宗的皇后之后的第一年,他曾经强买了京郊一个富农三千亩良田,到前几天他在自己家的庄子上增加田租的始末,都清清楚楚的写了出来,数字精确到一钱银子。
不过这个人说坏,坏的还真不够水平。张鹤龄的确不是什么善茬,坏事做的也不少。只是翻来覆去,他做的坏事都是一个模式的。比如强占田地,压榨佃户,强娶民女,收受贿赂什么的。没有哪一件不一样的,能让人眼前一亮。
按说,他是个国舅,后来正德堂兄继位,他是皇帝的舅舅,能干的坏事多了去了。这个人的人品又很明显是非常不怎么样的,有没有良心还得另说,可是他这么一个有能力,又无所顾忌的一个坏蛋,却也只是干了同一类型的数件坏事,看来这个人的智商真的挺低的。
这让朱厚熜有些遗憾。当然他不是遗憾张鹤龄没有干那么多坏事,他是对于少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拿张鹤龄开刀对付京师权贵们儿感到遗憾。
张鹤龄做的坏事虽然多,但是就算是全加起来,也不够判死刑的——他还有个侯爵在身上,关键的时候很能够保他一命。张太后还活得好好的,要是真处置了张鹤龄,估计老太太就要跑过来闹腾了。到时候闹大了,不给她个说法,做惯了人上人,在皇宫从来都是掌权者的她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要让朱厚熜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饶过张鹤龄一回,那更是不可能。先不说张鹤龄做的事情是朱厚熜最厌恨的,就说这么放了张鹤龄,影响有多坏,朱厚熜就不可能犯这个晕。这回放过他,张鹤龄还不得更得意,指不定怎么变本加厉呢。而且张鹤龄的行为,也算是现在权贵们的典型了,现在饶过了他,日后还怎么处罚其他犯事的权贵?
所以现在这个张鹤龄竟是成了个鸡肋了。朱厚熜翻了翻陆炳的报告书,还真没有什么能拿出来,大家都认为是天怒人怨,必须杀之而后快的罪行。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恶行,就算是叠加三四件也是该杀了,更何况张鹤龄可是几十年如一日,不间断地干了几十件。朱厚熜还真想学习太祖,扒了他的皮,了结了这个危害百姓的害虫,可明代的法律,根本就不支持朱厚熜的想法——不说刑不上大夫什么的,张鹤龄再怎么说,也是个侯,还是国舅。
朱厚熜想了想,放弃了让陆炳给张鹤龄栽点赃的想法。阴暗的事情,干了第一件就一定会有第二件。就跟开荤似的,开了头以后就止不住了。长此以往对自己和这个国家都不好,成于阴谋也必定会败于阴谋。
那么,就只能借着这个并不是很有利的靶子,开始向京城的各大权贵开刀了?
朱厚熜想了半晌,提起笔。
先让刑部给张鹤龄议罪吧,定的重一点,总会有人求饶,然后再借着这个借口,快刀斩乱麻的处置了一批,一鼓作气的处理了京城盘杂的势力交结。
刑部的议罪工作进行的也很快,送到了朱厚熜手里。张鹤龄定的罪是监斩候,也就是说,张侯爷也就是能再活四个多月了,过了中秋节,九月初就是秋后问斩的日子了。
没有出乎朱厚熜意料,求情的人络绎不绝。张鹤龄的姻亲关系,故交好友,臭味相投的那群京城权贵们,一个个都冒了出来。虽说皇帝对于他们是不待见的,可是这些人也有自信的资本。这些人都是朱厚熜最为头疼的老牌权贵,有很多都是跟着永乐帝靖难的功臣的后代,资历绝对要比朱厚熜老得多。他们或许是觉得,皇帝还是不会怎么样他们的。
这正中了朱厚熜下怀。于是皇帝一声令下,所有给张鹤龄求情的,都有同流合污的嫌疑(事实上也真的有),所以都该清查。
当初太监们被查的时候,这些人就应该有所警醒了,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可是貌似这个世界上聪明人还是不多的。皇帝整治的都是太监,而他们仗着自己是健全人,就觉得这股廉政风暴刮不到自己身上。这会儿上书或者是发言给张鹤龄求情的,都是张鹤龄的一丘之貉,看起来智商方面和张鹤龄也都差不离。
这么一查,情况就严重了。从四月一直查到六月,困难重重。现在不比当初清查宫廷腐败,那些太监们再嚣张,权力也是皇帝给他们的,朱厚熜一声令下也就收回去了。太监们也毕竟是数量有限,名声不好,和官员们的勾结算是比较少的。整个的清查过程没有什么阻挠,人证物证的转移和消灭也都不怎么及时,被逮个正着的不在少数。
可现在朱厚熜面对的,等于是京城的旧权贵系统。各家各户之间支脉相连,很有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族网络。虽然朱厚熜只是发作其中的少数人,但是那也已经是冰山的一角了,总还是从属于那个冰山的。于是来自老贵族们的阻挠,就让整个清查工作增添了不少的困难。
推诿阻挠,暗杀证人,销毁物证,一气串供……总之,人不要脸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现在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脸就是次要的了。面对这样的威胁,就算是传家百年的贵戚,那也是可以不要脸的——皇帝对待违法乱纪分子多么严厉,他们又不是瞎,看了三年了,当然是知道的。
到了六月底,京城的西瓜摊子摆满了大街小巷,朱厚熜终于得到了关于那几个敢于给张鹤龄求情的家伙的详细情况的报告,不出所料,都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人。而顺藤摸瓜摸出来的,因为阻碍清查工作而被牵带着查处的,有嫌疑所以顺带着随手一查的,总计查出来一厚摞名单,全都是锦衣卫跑前跑后窜上跳下跟东西厂良好配合的成果。
朱厚熜面对着他的朝臣们时的笑容,在拿着那些报告单的情况下显得有些狰狞,让心里有鬼的那些个都有些胆寒。果不其然,对于这种欺男霸女的京城恶霸,仗着自己祖先余荫就为非作歹为所欲为的二世祖三世祖们,皇帝的容忍度还要在贪污犯之下。
当然了,在朱厚熜看来,贪污犯们起码人家是自己努力得到了官职,然后才进行贪污犯罪这种有一定技术含量和难度还有一定风险的工作。而这些依靠着老爹/爷爷/大伯/哥哥/太爷爷……甚至是像张鹤龄这样,依靠着自己的妹妹,在京城得到一席之地,并且作威作福的人,他们可是一点都没有自己努力过。朱厚熜的确是痛恨贪污,但是他更加鄙视这样的二世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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