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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滴顺着颈向下滑,停在胸口下缘,他借着吸吮含着她胸口边的一颗痣,每次欢爱那颗痣会变得嫣红,他时常看看就大肆动情起来,如今隔了一个月才满足,更是铺天盖地的狂乱,绝对不肯罢休。
身下被翻转过去,肩上的头发推到一侧,根本听不清他在耳边说什么,舒只是含混的一概都不答应不承认,身子试图拧起抵抗强烈的知觉,可支撑不了多久整个人就软倒了。他退出去,逼进来,这次舒抓到了东西,是他的手腕,宽大的骨节,热烫的肌肤,托高她的身子迎合着他的占有。
他眼前是最着迷的脊背,细白的色泽,躬出优美的曲线。腰线细密的地方,正因他的动作无措的摆动摇曳。
唇边的咬痕已经很深,舒眼神迷离,还在试图抗拒他给她的感觉,每次这样的时候,他诚心加重的惩罚她,禁锢她,直到她服输。颤抖蛰伏的身子发出了细碎的呜咽,肌肤逐渐滚烫,透了一层薄汗,舒只知道胸口憋闷的疼,禁不起他再进一步的折腾。
胸侧那粒痣红得像洇血,结合之处升腾的感觉骗不过他。子律深知她是喜欢的,从来都是喜欢的,不可能没有感觉!五年里,这样的画面常常出现在他脑海里。有时候想画下来,有时候又不舍得别人闯入破坏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他压低身子才听到她在模模糊糊的发出声音。
“律……停……下……呃……”
客厅弥散起带哭腔的呼吸,舒抓着东西,抓不住就咬着自己的拳头,忍不住哭了出来,指甲刮过掌心里的肌肤。
“不……要了……”
终于听清楚她的话,他不以为然的执意抽动,过去一个月翻来覆去的争执,他憋闷了太久,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停下来。刚刚她说出分手的话,他就意识到问题。分手是不能老说的,以后谁都不能说了,不能再破坏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
沉稳的压下身子,看她眼角已经蓄了满满的泪,子律突然觉得很心疼,俯下去亲吻。她的泪水又热又咸,嘴唇抖得厉害,已经求救一样的哽咽出声,泪珠顺着眼角划下,消失在发根深处。他轻轻含住,身下的节奏不断加快。又换了姿势,把她抱进怀里,两个人还交迭在一起。
舒已经混乱了,只感觉胸前火热,背上突然凉得透心,被抵在绘图用的玻璃墙上,簌簌的泪水过后,是他愈加清晰的面容。
每一下动作表面上轻柔,骨子里却是要穿透她的一切,打上他的烙印。
“说!不和我分手!”
“说!”
冷暖袭击着她脆弱的神经,身子已经受不住,她合着眼睛喘气,无助的呜咽起来。
“听话……说!”
吻着粉色的唇瓣,在心里最敏感柔弱的时候欺凌她,手段也许强硬,也许并不光明正大,但是子律不在乎,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不在乎。
眼看着又要失控,再矢口否认也是已经回到他身边,舒咬着牙关,手纠缠着他扎人的发根,实在坚持不住,最痛苦的瞬间,依了他的意思,随着他沙哑的嗓音,哽咽着吐出了两个字。
“不分……不分……”
吞了最后的话,子律心满意足的放倒她的身子,带着她又跌回欲望的深渊里。
——————浓缩咖啡(下)——————
每次对舒来说都是一样的精疲力尽,有时候是极不舒服,甚至几日里身上都不方便。这一次,舒也不知道要告诉他什么,只是沉在看似简单的黑暗里,任他拉过东西轻轻覆在背上。
欲望是个可怕的深渊,尤其是他带给她的欲望,不管她能接受几分,都要被全然吞噬,那种瞬间无助绝望的感觉,在别人是极致的快乐,在她,却是一种恐惧的阴影。
舒渴望过无欲无求的生活,很简单,就像过去可以用几根小草编制成个花篮提在手里,坐车到县城的小集市上找寻老人卖的胭脂盒子那么简单。而如今,生活里什么都不缺了,反而因为另一个人的介入,把她以往的所有规律全部打乱。
舒躺了很长时间,闭着眼睛,实际上是醒着,只是不想让子律知道,她也害怕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已经没力气应付他,腰下一片酸涨麻木的疼,像掉进满是芒刺的陷阱里,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总有一个瞬间,她好像完全丧失了自己,也丢掉了理智,一切都是混乱的,除了他,她什么也抓不住。而自小,舒一直都想保持的就是全然的清醒,然后,就是冷静到不要轻易动情,不要为了父亲去世流泪,不要为了母亲再嫁伤感,什么都不要,继续把手里的小草编成篮子,盛上她摘的新鲜小花,送到父亲墓前。
和子律在一起五年了,这样的坚持依然默默藏在舒心里,也不常交流,就是说了,她觉得两个人也得不到太好的改善。他不是没有改变,越到后来,他越努力的为她营造舒适的生活,这些她都知道,也能体会他因为自己平添的辛苦和烦恼。
可他们太不一样,一杯茶里倒进了咖啡,溶解了,却是种调不开的味道。
他是个欲望强烈的人,在身体上霸占她也好,在工作上争强好胜也罢,他为人处事的很多方式,小到细节的东西,都带着他的个性,形成和别人很强的反差。而她的一切,其实都很简单。
平静的呼吸,感觉枕在肩上的胡子有点刺痛,舒试着在子律怀里动了动,想分开些距离。两个人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她一点不敢招惹他,老老实实还怕他精力太充沛。
子律倒是体贴她累了,只是不想她离开,随着她的动作也跟过去,腻在她背后,故意又用胡子刮刮她,看她后背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疹子,过一会儿又消下去,感觉因自己而起的这些反应,就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以前他不知道轻重,刚开始的时候下手太重了,甚至把她累病过,所以相处越久越迎合她,那方面的想念也愈强烈。每次做完了,她都累的说不出话,之后也一直表现淡淡的,远远看着他都不怎么敢亲近,他贴过去就会被打,好像他是禽兽。
可即使这样了,他也常常是不满意,勉强安慰自己一下罢了。
大剌剌的直起身,在她肩上亲了一口,子律拿掉碍事的衣服,扶着她坐起来。
舒想瞪他,想打他,想了很多,最后无精打采的靠在他肩上,让他扶着去了浴室。
浴乳在他厚实的掌心里揉成泡沫,游走在她身侧。他知道什么地方敏感害怕这时候碰,什么地方从来触及不得。但越是这样,他越是要研究他,有时她眉线里小小的伤疤很清晰,有时又模糊了,好似也认可了他的所作所为。
“回来继续!”
“不行。”
她每次对这样的提议都是坚决反对,他卑鄙的用手段也没用,勉强把手臂撑在浴室壁上,舒想让自己站直些,可脚下虚软,没有他的支撑又要倒下去了。而他,偏偏贴在背后,又暗示她他想要什么,而且暗示到不能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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