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缓缓勾起曼然的脸儿,看着她清丽的容色,轻若无声地笑了笑:杜震,你竟然要娶妻了。想用这个女人做幌子,趁机逃开我么?不成。
梦中琴声叮咚。
似乎有清凉温润的东西轻轻落在她脸上,曼然自晕迷中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勉强睁开眼,伸手一摸,原来是一瓣梨花。
窗外梨云似雪,直如一梦。
恍惚中听得有人在叽叽喳喳的欢呼:夫人醒了!夫人醒了!随即有个低沉儒雅的声音道:嗯,小妮、小翠,你们做得很好。夫人既已醒了,就让我自己来吧,你们下去歇一阵。
曼然听得这句夫人,迷糊了一会,忽然想起自己与杜震的婚事,又想起那古怪俊美的白衣男子,心下一动:想是那人不曾得逞。不如如何,想起那人忧郁中带着温柔惨切的笑容,竟然隐隐约约觉得他有些可怜。
她心头思量着,奋力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看见眼前一道紫袍人影,甚是高挑,颇有玉树临风之感。曼然忽然想到,这就是她的丈夫了,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眼前视野逐渐清晰,慢慢看清楚杜震的样子,曼然愣了一下,难掩心头的隐约失望。眼前的杜震,大胡子浓眉直鼻,双目炯炯如电,看上去颇有威仪,却并非传说中堪比潘安的模样。不知为何,她心头忽然飘过那白衣男子的影子:那人面貌之美,世所罕见,不知犯了什么糊涂,竟要和此人夹缠不清。
杜震见她醒来,双目一闪,竟是朗若明星,微笑着走了过来,缓缓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怪下官疏忽,致令娘子受惊。还好醒了,可觉得有甚不妥吗?他样子虽威严异常,对她说话的口气却甚是温和,眼中微含笑意。
曼然看着他温柔爱护的神情,心下一动,忽然觉得杜震的样子也并非如何可怕了。她想了一想,低声应道:妾身当时只觉头脑一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下倒没有什么不适之感。
杜震点头笑道:这样就好,我也放心了。有意无意之间,探在她额头上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略微顿了一下,这才放开。
他手指修长,带着一丝草药的气息。曼然忽然明白,想必杜震曾亲手喂她吃药,心里忽然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感受,涨红了脸,却侧过头去,避开他的手。杜震低笑一声:真是害羞。毕竟缓缓缩回手去。
曼然脸颊上留着他一丝余温,忽然觉得有点惆怅,略一定神,这才注意到杜震手腕上裹着一层白布,隐隐渗出一丝血迹。她吃了一惊,忙问:相公手上的伤?莫非是那人那人所留?
杜震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过一阵红色,干笑了一声:不错,那日有刺客潜入,假冒夫人与下官呃洞房。下官一时不察,着了道儿他说到这里,嘿嘿一笑,听得出言下大有尴尬之意。勉强道:还好下官幼习武功,总算有惊无险。只可惜那刺客逃得甚快,不曾擒获。说到这里,他修长苍白的手忽然微一用力,咔嚓一声,床角竟被他捏成粉碎。杜震自觉失态,微微一笑: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绝不容那刺客再惊到夫人。
曼然静静听着他言语,总觉得有一丝隐隐怪异,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她向来冷静,见杜震神情为难,也不多说,一笑带过。心里却明白,杜震遇到一个大男人对他如此爱慕纠缠,想必心里也是尴尬得很。
本来,曼然对嫁到杜府后的日子有诸多盘算,却被那白衣男子莫名其妙地打乱了。
杜震对她神色虽温和,曼然却总觉得杜府有些奇怪。众家奴得了杜震吩咐,对新来的主母都是毕恭毕敬,曼然只花了短短一天,就熟悉了府中环境。小妮和小翠是杜震特意买来服侍她的丫头,温柔小心,却寡言少语。曼然自己的陪嫁丫环秀珠却被杜震支到别房用事,此事大违常情,曼然心下奇怪,口中却不曾多说。
杜震一直不曾与曼然圆房,说是公务繁忙,在书房中一住就十余天。曼然想着嫁入杜家之日的古怪,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她从下人口中旁敲侧击,恩威并施之下,慢慢知道了一些东西。原来,杜震一直是好男色的。此事在京官群中一直隐约流传,想必她的父亲柳元也知道,却还是将她嫁了过来。曼然心头又惊又痛,咐吩那下人退下,自己茫然跌坐在软榻上,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她这才明白,为何起初杜震向萧家求婚,萧家女儿竟会连夜潜逃。可笑她自负才女,却稀里糊涂,踏进了这个圈套。曼然心里想着,忽然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抹,擦去一行泪痕。
她甚少流泪,这下子自己也吃了一惊,随即冷笑起来:杜震啊杜震,你竟如此欺我,我柳曼然又岂是易与之辈。心头一阵冰寒又一阵滚烫,呆定一会,吩咐两个侍女进来,服伺她细细梳洗匀妆一番,静候杜震上朝回来。
不错,我是好男色。
杜震静静听着她的质问,向来温和含情的脸上慢慢褪去笑容,一口承认下来。他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曼然,看上去忽然变得冷酷陌生起来。
曼然反是吃了一惊,看着杜震毫无表情的样子,忽然发现:这男子一旦褪去温柔的伪装,她竟然对事情毫无把握。眼前之人,不再是她温柔款款的丈夫,而是威震天下,城府深沉的权臣。她该如何把握自己的命运?
杜震看着她呆定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顺手勾过她的脖子,在曼然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柔声道:或者,你再多努把力,我就会慢慢好女色了。曼然惊呼一声,一把将他推开,杜震却已大笑而去。
曼然伸手抚了抚激辣辣发烧的脸颊,不禁苦笑起来:想不到,我柳曼然竟要沦落到与男人抢丈夫了。她心下一会迷乱,一会凄苦,想着杜震那个仓促的亲吻,却又有一丝隐约的甜蜜。不禁嘲笑自己:真是怪了,这男人明明好男色,为何还是被他撩拨得心乱?
出了一会神,曼然慢慢站了起来,自语道:既然做了杜夫人,无论如何,总要试着努力一下。她性情坚毅,虽面临这个极尴尬的局面,却也并不气馁。
自此之后,曼然小心向杜府之人打听杜震的过往,希望知道他何以变得如此,以便找出应对之道,得到的消息却让曼然越发皱紧了眉头。
原来,皇帝之所以如此看杜震不顺眼,也与杜震的龙阳之癖大有干系。据说,杜家眼下虽因战乱之过人丁单薄,当年却是个香火鼎盛的大家族。除了幼子杜霆早夭,其余杜家儿子都是朝中大臣。还曾经有个杜家女儿,被先帝收为义女养在宫中,封号蓼蕻。当时皇帝尚是太子,对这位美丽绝伦的蓼蕻公主颇有爱慕之意,可惜小公主红颜薄命,很久之前就在一次宫庭阴谋中神秘失踪了。皇帝为此惆怅之极。
当日杜震初出茅庐,尚是翩翩美少年,容貌颇有几分相似公主当年。皇帝见了也大有亲切之感,与之同行同止,待遇亲厚。却不料杜震性好男色,不但在花街柳巷公然狎戏娈童,在皇帝面前也颇为不恭,几乎引得天子大怒,下令杜震闭门思过。杜震在家中关了数月,蓄起一副大胡子,昔日风流倜傥的光景倒是收敛了几分,却从此与皇帝结下仇怨。
曼然仔细想了想,觉得事情只怕并非和传扬一样。据说当今皇帝也是一代明君,杜震更是出将入相,昔日征讨北国颇有斩获,还曾挫败白羽府之乱、韦督军之变,功业显赫,实是皇朝第一权臣。要说两人会为了这么简单的原因弄得大有心病,只怕不可能。她甚至怀疑,也许杜震弄出这样的谣言,就是为了让人不往深处思考。至于事情的真相,谁又关心真相呢?人们喜欢的只是表面上过得去的解释。
奇怪的是,杜震对她却是越来越亲近了。他似乎不在意有关的谣言,总是现出非常亲热的模样。曼然心下纳闷,口中却什么也没说。然,两人一直不曾同房。
曼然觉得杜震也许只是故意着给某些人看的,表示他对男色已经失去了兴趣。这个想法,让她有些痛苦:那个人,会不会是那个白衣男子?想着那人温柔而悲痛的眼睛,曼然心头一阵不安。她总怀疑那眼中有一种毁灭般的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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