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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人员安全,郁容这才有心思关注大黄牛的“下场”。
哪怕是半散架的车子,到底拖着了牛发疯的行动,最后连牛带车,冲进了不远处的野树林……
只剩下木架子的板车卡在大树之间。
大黄牛……
昏头昏脑地撞断了一棵老树。
树是断了,牛也晕死了。
前一刻的动魄惊心,险象迭生,顷刻间化作一个“囧”字。
都什么事!
莫名其妙遭了这一通莫须有的罪,简直是祸从天降……不对,才不是“天”的责任。
郁容下意识地瞥向他家兄长,遂是一怔,将自己保护得毫发无损的男人,额头与下颌都磨破了皮,渗着血,再看他胳膊肘,几分不自然地弯起,贴在腰腹间。
“兄长,”哪还能有心思吐槽了,郁容心慌地问,“你受伤了?”
聂昕之浅声安抚:“无妨。”
“都流血了……还有你的手,该不会骨折了?”
聂昕之抬起未受伤的的右手,在年轻大夫的发上轻抚了抚,低沉的嗓音隐含些许的柔和:“容儿莫要惊慌,一点皮肉伤罢了,你应是带了金创红膏,涂抹些许即可。”
身无一物的郁容,确有不少药物存在储物格,一时根本顾不得掩藏,胡乱摸了把袖口,拿着一个药瓶,连忙道:“对,金创红膏对跌仆骨折最有效了。”
说着就要给男人治伤。
聂昕之阻止了他:“容儿且稍待。”
郁容不解:“怎么了?”
聂昕之没有回答,转移了视线,神色淡淡地望向大道。
郁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微微愣了愣,就见之前那伙拿着农具作武器的村民,发现大黄牛晕死后,重新从四方汇合,有几个受伤的被搀扶着。
大概被刚才那天外一出给吓到了。
一开始不管不顾就要大家抓人的老者,面露忌惮,犹犹豫豫,想往这边靠近,又不敢真到跟前来。
最倒霉的数让他们搭便车的老汉,被几个村民制住了。
老汉挣脱不得,痛号了起来:“我的牛,我的车啊——”
郁容闻声,顿觉愧疚不已,若非他们“多管闲事”,不至于连累了这无辜老汉。
想到牛发疯前的事,他心里有了些猜测……约莫是误会,结果搞出这一场的乌龙。
“请问老伯,”敛下纷杂的思绪,郁容主动上前一步询问,“这孩子可是你家的?”
老者忙点头,没了之前的气焰,说明:“虎子是我大孙子。”
随后是简短的几句交流。
名叫“虎子”的小孩,走丢了其实有好几日了。
虎子的祖父,老者是五里之外的山村里长,发动了一村的村民,这些日子在附近一直找寻,后来打探到了消息,就埋伏候在了这条道上,误以为郁容几人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这才有了一开始的“围攻”。
言谈之间,郁容确定了小孩是老者的孙子……至少是很亲的亲人。
解除了误会,经过一番沟通,自是达成“和解”。
赶车的老汉被放了。
——人贩子当然不会放过,几个村民将被疼醒受了伤的夫妇五花大绑。
其后是好一番的忙乱。
昏死的大黄牛,好歹没真死了,不知老汉怎么弄的,醒来了的同时恢复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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