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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款什么的,林家有如斯家业,还怕赖掉吗?
谢东官叹了口气,倒没隐瞒:“我也没说假话,林家跟我老交情,确实不太放心得下。”语气微顿,遂补充说明,“你当这几天死的是谁?除了一个跟我一样做客的,第一个死的就是林家老当家,还有两个能干的小子……要真有什么‘鬼’,林家人死光了,我找谁要债去?”
谢东官说得这样明白了,郁容二人没再多纠结,便以“子侄辈”的身份,与之一起踏进了山庄的门。
倒不是好多管闲事。
林家死了这些人,确实蹊跷,如果是有人作祟,官府之人坐镇却查不出来,聂昕之作为逆鸧卫,路经此地总得查探一番;如果是像谢东官怀疑的,是什么传染性疾病,郁容作为大夫,理当该尽些力……
大义什么的且不提,谢东官算是患难之交的朋友了,顺道帮个忙,本也无可厚非。
遂进驻了山庄。
除了一开始状似热情、实际上心神不宁的管事,前来迎接三人,将他们安置到了住处后,郁容就没再见到过林家第三个人。
从正门到客居的偏院,竟是连个扫地的小厮都没看到。
确实……
挺“鬼”的感觉。
天色十分晚了。
谢东官招呼了声,便独自去主院,先行去拜见他的老交情,林氏当家。
郁容目送着其人身影消失在回廊之间,半晌,偏头看向自家兄长,语带惊奇:“居然连送茶水的都没有?”
聂昕之低眉,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郁容不由唤道:“兄长?”
“无事。”聂昕之安抚。
郁容微微一笑:“兄长有什么想法,无需顾虑我,尽管放手去做。”
聂昕之一时没再作声。
郁容对他了解甚深,直问:“可是发觉了什么蹊跷?”
聂昕之微微颔首,没有隐瞒。
“需得查探吗?”郁容跃跃欲试,“可要一起?”
聂昕之果断打消了他的念头:“我一人即可。”顿了顿,“此间暂无危险,容儿且安心稍待,不出两刻钟我便归来。”
郁容道:“兄长自去打探,不必挂牵我。”
他也是堂堂男子汉好不好?用得着这么不放心吗?就算遇到危险,他可是练了两年的武艺,有利器防身,有暗器和药物以备万一,再不济,生死关头还能求助一回系统嘛!
聂昕之嘱咐了声:“万事小心。”
郁容失笑:“这话该说我提醒你的。”
遂不再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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