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不认识你……和你很熟吗?““”
唐非将目光收回来,恍然一笑,慢答不屑的看肖鹏辉
“呵。不熟,毕竟本少这么帅,而你……”
肖鹏辉又笑了,露出虎牙冲唐非笑,唐非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瞪了瞪肖鹏辉几眼,随后开始忙碌的上班。
午餐时间,唐非点了份农家小炒肉,正准备吃,一股清香忽然飘进唐非的鼻腔里,她的面前是热气腾腾的玉米排骨汤。
“午餐就吃这个,怪不得又矮又瘦,还平。吃吧,影响了我们科室的影响就不好了“
唐非感觉到他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他顺带手中玉米排骨放在自己的手心,将她的点的外卖,直接扔进垃圾桶。
“喂!冷面男,你干什么!“
反应过来的唐非,在肖鹏辉身后嚷着,肖鹏辉一个劲的傻笑着
唐非被安排上夜班,肖鹏辉也是夜班
护士站,此时是深夜两点钟。窗外电闪雷鸣。关了灯,注视着黑暗。
突然的一道闪电会瞬间让这黑暗的护士站亮如白昼。那一瞬间,她可以在那一道闪电里清晰的看到长长的大理石桌子上的物品,电脑,打印机,科室印章,体温计,血压计,听诊器,水杯,开水壶,病历夹,电话,椅子。眼睛一动不动。就那么定定的看着。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的时候是会停止的。时间是会静止的。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我好久好久没抱过你了,特别特别爱你”
唐非看见坐在门前的妈妈,妈妈对着她笑了笑。她一把抱住了妈妈。
“妈妈,妈妈。我爱你,我爱你,还来不及说爱你“
“傻女儿,你不是说了吗?妈妈在呢“
“妈妈,妈妈,我爱你“
她一个劲的在妈妈面前说着,亲着。是怎么样都亲不够,脸贴着脸。妈妈,还在。妈妈还在。
“护士,醒醒,护士,麻烦你看一下39床。护士,护士。”
唐非睁开眼睛,抬头看见了病患家属站在她面前。科室的电子表显示是凌晨3点48分。
唐非起身,因为趴在护士站的台子上睡着,腿已经麻木。本能的拿起血压计。拖着麻木的腿迅速跑进39床的房间。深夜呼叫,促使她本能的快速跑过去。
还好,她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疼痛。没有死亡或者休克。
39床肝癌患者,全身皮肤黄染,衣服因为疼痛已经被汗水浸湿。因为癌症的疼痛,紧闭着双眼,缩成一团,虚弱的连疼痛的声音都发不来。
唐非叹了叹气,人生有时候就是这般无能为力,除了妥协只能妥协
唐非敲开医生值班室的们,轻声告诉肖鹏辉患者的情况。
肖鹏辉推开门,一把抓起白大褂穿上大步走向病房,轻声询问病人症状后回到医生办公室,在键盘上敲击医嘱。
唐非沉默的处理医嘱,让病患家属去药房领取药品。吗啡针剂,10mg,皮下注射。
那位年老色衰的病患妻子,沉默的做着一切。她没有选择,她丈夫的性命已然交付于这里的医生护士手里。她只能沉默的接受一切。虽然大家都知道,徒劳无功而已。她能做的,只是尽职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不是她可以主宰和解决的。
病人妻子拿着药单,急匆匆的向楼梯的方向走去。
唐非能做的,也只是尽量降低病人的癌痛,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延缓患者的生存时间。如此而已。
病房电视的画面是某某歌唱的选秀节目,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执着努力的追求梦想,欢笑,泪水,故事和感动。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血液呼呼地往脑子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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