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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带来了?”鱼丸佬抬头看,眼神晃过丁遥,没见着许正,让他皱起了眉。
何慕华在火锅里涮肉吃,鱼市里飘着股腥味,不远处有两个马仔拖着一个人的上半身拉进了附近的鱼摊,这人肚子里的肠子还流在外面,一抖一抖的好像他还活着。何慕华听到剁肉声,涮肉的动作却没停下,蘸了点沙茶酱送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他事情做得不地道,蠢,带来也没用,只会给鱼丸叔您添麻烦,”何慕华动动手指,丁遥从腰间抽出把匕首递到他手边,“阿权大好年纪就没了手,我也过意不去,要是鱼丸叔不嫌弃,收下我这只手,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废人,出去之后真成了缺胳膊少腿的人也不会有人笑话。”
鱼丸佬无动于衷,看何慕华卷起衣袖,露出布满伤疤的右手,他说干就干,一点也不含糊,匕首戳进肉里,眼也不眨,神色如常。鱼丸佬看他向下划拉一刀,拉住他手:“我要你的手有啥样?给我儿子接上?”
何慕华让丁遥把一个黑色手提箱给鱼丸佬,鱼丸佬打开来看,里面全是现金。
“小小心意,鱼丸叔你先收下,之前便听说您想去我们东区开个工厂,我这儿正好有个地址,您看看,要是不满意我再给您找。”何慕华拿衣服擦刀刃上的血,丁遥替他捂住他手臂上伤口。鱼丸佬找人拿急救箱来,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后,何慕华说:“我认识一个做假肢的医生,在美国,阿权也是读大学的年纪了吧,美国的学校您看喜不喜欢?”
鱼丸佬让他就此打住,“何少你又流血又割地,还给我赔钱,就是不肯放许正出来见我,是不是?”
何慕华缓缓起身,也不再管鱼丸佬叫鱼丸叔了,来了句:“人要知足,知足常乐。”
此话一出,鱼丸佬身后的兄弟不服气了,有人嚷了句:“他妈的,不就是仗着洪福安现在势力大,杀人偿命,砍手还手这他妈都不懂?”
“都他妈闭嘴,谁他妈让你们讲话的?”鱼丸佬回头怒斥那些马仔没规矩,转而又对何慕华说:“何少,你要护许正,我鱼丸佬肯定不会动他,你来和我谈是看得起我,我们鱼市兄弟就这么点人,要斗怎么斗得过你们洪福安。你们洪福安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我就说一句,外面人有意见始终是外的人,里面人呢?他们就没意见?没话要说?”
何慕华的眼里溢出笑意,“鱼丸叔,刀工不错。”
他和丁遥走出鱼市,脸上笑容瞬间消散,司机送他去医院缝合伤口。医生是他老相识,对着何慕华自己划开的那道口子推了推眼镜:“何少你这伤得有点深啊。”
他还挪揄丁遥:“你说这么厉害一保镖跟着你,怎么还让你伤这么离谱。”
“别废话,赶紧弄。”何慕华心情不好,语气有些冲,缝线时火箭有事找他,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火箭在电话那头被吓着了,不停给何慕华赔不是。
何慕华把手机扔给丁遥,医生嘻嘻哈地看他,“何少你脾气可真差。”
何慕华拿拐杖敲他椅子,“你废话可真多。”
医生让他过几天来拆线,不要剧烈运动,要是伤口崩开就麻烦了。何慕华重新穿上衬衣,他右手使不上力,衣扣半天没扣上。丁遥和医生都干看着,两人都知道何慕华脾性,要是现在上去给他帮手,包准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他从前脾气是不好,现在看上去是个好好先生,说什么做什么都笑眯眯的,可与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现在脾气更不好了,不顺心的事太多,平时全都压在心里,像给气球充气似的,不停往里面打气,总有撑爆的一天。今天,这颗气球就爆了。
秦远和鬼佬谈完生意,因为进展顺利,特别高兴地给何慕华汇报。何慕华语气冷冷的,听他闲扯就骂他,让他说正经的,别老东拉西扯。秦远听出来他话里有怒气,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什么。何慕华让他把电话给许正,对许正道:“到何家来,现在就来。”
许正不明所以:“我正要和秦远去庆祝,何少你不来?”
“马上过来。”何慕华叫秦远听电话,咬牙切齿地对他说:“现在就把许正给他带过来,他不肯来就揍晕他,打不过他就砍他,砍不过他就拿枪,弄成尸体也给我抬过来!”
秦远当然没把许正弄成尸体,许正老老实实来了,秦远陪着他进了书房。何慕华让他和丁遥到外面候着,秦远还和丁遥打听:“出什么事了?”
“鱼丸佬。”丁遥只说了这三个字,秦远就明白了,“去找过鱼丸佬了?路上许正也和我说了,鱼丸佬的儿子确实过分,不过他也犯不着砍了人手,我已经劝过他了。给何少道个歉,赔个罪,就什么事都没了。”
丁遥听他絮絮叨叨讲了不少,靠在墙边不说话。秦远还想问何少在鱼丸佬身上赔了多少,丁遥一抬手,对他比个噤声的手势,秦远只好作罢,耸了耸肩,兀自往客厅走。
外头安静,书房里也安静。何慕华见了许正,先是笑,许正在他笑时开口说:“鱼丸佬的儿子不规矩,和他说了我们场里的人不能动,他还拖着她进厕所,十七岁的姑娘,吓的要命,我要是不出面,以后岂不是要乱套。”
“你有理。是,他不对,他要对你场里的人出手是该教训,否则你就没威信,要被人看不起,否则以后肯定还有更多像他一样的人来闹事。”何慕华分析许正的心思,许正点头,拉了张椅子坐下。
“你想过要给鱼丸佬道歉吗?”
“想过,明天就去给他道歉,送点钱过去。”许正说,他始终不看何慕华,好像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以直视的刺眼光芒似的,看一眼,眼睛就会被灼烧。
“就这样?”
“再赔他一根手指。”
“你把别人儿子的手砍没了,就赔一根手指?”
“是他有错在先,按照道义规矩,我这根手指都不用赔。”许正昂着脖子,说的有理有据,何慕华拿拐杖用力敲了下地板,许正一愣,终于正视何慕华的脸。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往日的柔和,眼里满是戾气,嘴唇绷成一条线,此时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许正。
“按照道义规矩,鱼丸佬长你两辈,你还要喊他儿子一声叔叔。”
许正皱眉,反驳道:“你要这么说,是不是他一声令下,我场里的人都要排着队等他强奸?”
何慕华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是,就是这个道理,你忍他一回你会少块肉?人情买卖会不会做?外头这么多帮派,多拉拢一个盟友你不乐意?”
“我和你不一样。”许正说,“息事宁人的事我做不来。”
何慕华走到窗边,看到许正映在窗里的脸。他不服气,攥着拳头恶狠狠瞪何慕华。
“你要和别人讲道义,没问题,可你也得看对方是不是个讲道义的人。谁不知道你重义气,为兄弟两肋插刀,兄弟出事,就算对方是帮派头领你单枪匹马也要去干掉他。”何慕华说起许正当年杀骨老爷的事,许正打断他,“别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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