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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佐在锦州为官三年,做了不少的事情,深得百姓喜欢,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顾佐意外死在了锦州。
听闻顾佐的老师专程从苏州赶来为顾佐吊唁,但绝不承认顾佐是被人谋害的。
可顾佐依旧被草草定案,死于意外落水。
马车笃笃向前,谢昭宁沉思良久,这才反应过来沈不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谢昭宁望过去,一双黑色如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谢昭宁。
“宁宁。”
他轻声唤。
谢昭宁没有应答,他便改了口。
“昭宁。”
“嗯。”
两人久久沉默着,还是沈不言先开了口。
沈不言将马车上的舆图展开,将几个点位指给谢昭宁看,“想要杀我们的人不止一波人。如果我们要尽早到杭州,官道上已经很危险,所以我们不能直接回京城,那就需要避开这条路线,水上路线你可以接受吗?”
谢昭宁盯着舆图久久未动。
见谢昭宁有些犹豫,沈不言改口道,“不走水路也可以,可以从另一条路走,不过不是从官道上面走,路途也不是很快,可能会比水路慢一个月。”
一个月,到时京中的形势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谢昭宁看向沈不言。
“那我们就走水路吧。”
沈不言拿过笔墨,在舆图上圈圈点点,谢昭宁便一直坐在沈不言的旁边,时不时回答沈不言的一些问题。
“你和陆之亭很熟吗?”
沈不言冷不丁问出这个问题,跟刚刚问的问题一点也不相关,“我听说陆大人已经二十有六了,但是还未婚嫁。”
谢昭宁怔愣片刻,一时不明白为什么沈不言会问到陆之亭,但还是回答道,“我跟陆大人其实交往不多,但是依我对陆大人的了解来看,陆大人可能心思并不在与婚嫁上,所以才会尚未婚嫁。”
沈不言听到这个话,却是许久没有回复,而是轻轻嗯了一声,“你这么了解他吗?”
“还在京城的时候见过几面,那时候你应当也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国公府,来锦州之后听云黎说陆之亭在锦州做知州,因为需要做布庄的生意,便渐渐与陆之亭熟络起来。”
沈不言没有看向谢昭宁,而是继续拿着纸笔写,“你来是因为他吗?”
谢昭宁没有注意到沈不言握着笔的手轻轻捏紧。
谢昭宁摇摇头,一时有些生气,今天沈不言问的问题有些过于深入了,让谢昭宁感觉到半年前离开的时候那种不适的感觉。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离开京城的原因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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