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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那条护肤品的推广,我直接入账八万多块。你记得吧,我以前说过,等我哪天有钱,我肯定网购不凑单、买盲盒直接端盒、点外卖不领券。结果我最近才觉得,真这麽操作了,反而没意思了…”
最后,笑着感叹一句,人可真是奇怪的生物啊,得不到的时候拼命想要,得到了又觉得不过如此。
也许,人的快乐本身就源自对未知美好的幻想,或是求而乍得的满足。
钟晚垂眼,看到桌上的《放生》剧本,还有旁边那枚金属打火机。
她也笑了下,“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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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晚上,梁序之发来了信息,通知她次日出发去深城的时间。
当时,钟晚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放生》的原着小说。
她要演的角色是杀人犯的帮兇,在前期只有零星几个片段提起。
上初中时父母双亡,在学校里遭遇霸淩,形成了扭曲的性格,长大后找了一份护士的工作,却对医院里的生死都看得很淡。
某天工作时,遇到了曾经霸淩她的女生,女生现在是一名高中老师,拥有无比幸福的生活。
在此之后,一颗怨恨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
钟晚并不是很能与这个角色共情,而且原着中的描写更为细腻,她只能尝试去理解。
《放生》只看了一半,隔天上午,林叔接她和梁序之一起前往深城。
临出门前,钟晚想起了那条领带,去卧室的衣橱里取出来,将礼盒装进包里。
她拎着小行李箱下楼,林叔帮她搁在了后备箱。
钟晚上车时,看到梁序之已经坐在后排。
车子发动,她看向他问:“我们这次去几天?”
梁序之平声说:“不一定。”
钟晚也没再多问。
以往他们一同乘车的次数很多,但今天,不知是t外头天色太亮,还是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见面,钟晚坐在那里,莫名就是难以静下心。
尤其,闻到他身上清淡又熟悉的木质香。
车子驶到路上,钟晚想了想,从包里拿出礼盒,因为紧张,做了个献宝似的动作,递到他面前,“…礼物。”
梁序之没伸手去拿,只是问:“就这样给我?”
钟晚视线落在他西装里衬衫的领口,上面已经系着有一条纯黑的领带。
她不太确定地笑问:“要帮您换上吗?”
“其实我买的跟您现在这条差不多。”
参照他平时的穿衣风格,也是黑色带暗纹的,但打眼去看,也是纯黑色。
梁序之未作声,擡手让她过去。
靠近的时候,钟晚俯了下身,额头正好在他下巴附近,头顶的发丝因为他的呼吸而微微晃动。
一时间,他的气息也更近了。
钟晚先擡手,去解他脖颈间的领带。
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动作,但太像是要做些什麽的前奏。
钟晚低着头,心跳也不自觉快了几拍,以至于把她买的那条领带从盒子里拿出来,绕在他衬衫衣领下方之后,她才想起来:“…我不会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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