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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虚词命人将此剑送往谢斯寒处,面容沉静,“物归原主!”
谢斯寒伸手取了,一指弹剑,剑身颤动,嗡嗡鸣响,剑刃绯色光芒缓缓漾动宛如水波。如此宝剑,看得数人心神荡漾。
“逍遥剑,名剑配名士,步某想看谢庄主使用此剑的风采!”
天枢看了后笑道:“楼主不是说中毒后不可动用内息么?楼主是想看我们先生何时暴毙?”
步虚词道:“我本不欲如此,奈何为姑娘所迫,不得不亲自向谢庄主讨教了!若是姑娘也对我使毒的话,那就公平了。”
“岂敢!”天枢望着他,笑了笑,“天枢再有手段,亦无法对楼主下毒,楼主大可放心!即使我们先生中了毒,楼主也不要大意,我们先生呐,有时是百毒不侵的!”
步虚词不以为然一笑,“那步某更要领教了!”语罢,再度取出了袖底金笛,瞬时,横笛成了金笔,在他手中转动,竟似要挥毫泼墨。
谢斯寒持了剑,袖底风起,倦怠散漫的眼神顿时为凌厉所取代,“谢某早有此意,楼主请!”
“谢庄主请!”
蓦地,风起,两道人影闪电般掠出了大厅。
从大厅飞速掠至荷池看台,绯剑、金笔便已交手数十回合,劲风催衣,寒意席卷。荷池广阔的汉白玉看台上,墨衣绯剑招出如电,红衣金笔挥洒似瀑。
栖风楼上,阑珊惊惧的观看,奈何发不出声来,单凌波握紧了弓箭目不暇接。
喜厅内,天枢与李易舒均起身站在厅前石级上全心观战,目不能瞬。那一招一式间,哪怕是一瞬眼,就会错过精彩的缠斗,甚至可说,每一瞬的出招接招均是世所罕见,错之可惜!
冷月庄最高首脑与渡云楼最高统领间的胜负争斗,望之动人心魄!
绯剑在谢斯寒手中宛如握有天际长虹一道,广袖长剑,剑姿清绝。点剑击剑大开大合,挥展凌厉,招招狠厉,剑风骤起骤落,追命夺魂!
金笔在步虚词掌中挥洒自如,笔锋势如奔雷,劲如神龙扫尾,俄而有泼墨之姿,俄而有清描之意。出笔转笔尽是画者手笔,潇洒中不失要害之击!
石级上天枢不由赞道:“好风采!”
“风采自是绝佳,可是胜败如何?”李易舒望着荷池并不转目。
“此时论胜败岂不煞风景?”天枢露出畅然的笑,容色倾国,“天枢阅尽天下男子,却难逢如此风姿!当真天之尤物,生于这世间终是遭天妒,可惜!”
“司主是在说那步虚词?奈何敌我有分!”李易舒微有嘲讽。
“大人此言又差矣!绝世风采当世所共赏,何分敌我!难有能与先生诸方匹敌之人,岂不是珍宝?望之赏心悦目,观之足矣!”
“二人若作比,司主当作何选择?”李易舒顺势问道。
天枢想了想,巧笑嫣然,“二人类型不同,均是极品!我们先生是冰天雪地型的,威严不可冒犯,难有人能靠近,只可远观尊崇;那步虚词却是春寒料峭型的,既有春意可亲近,又有冷峭难触的魅力。若说让我作选择,我天枢自是二者都难舍!然而,愈是难攀的雪峰天枢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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