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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伯笙站了起来,拍着李步祥的肩膀道:“老李,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跑。”李步祥站了起来,向范宝华道:“我们有了消息,就回你的信,可是你一出了写字间,满重庆乱跑,我们到哪里去找你?”范宝华道:“你也不要太乐观了。上千万元的买卖,哪里一跑就成功。”李步祥道:“那不管,反正我们拼命地去跑。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到你家里去回信。”说着,带了满脸的笑容,挽着陶伯笙的手走了。
范宝华对于这两人的出马,并没有寄予多大的希望,自己还是照样地出去兜揽,到了晚上九点钟,才夹了皮包回家。推开大门,就看到楼下客室里,灯火通明,听到吴嫂笑道:“范先生不在家,我就能作主。他这个家,没得我,硬是不行,啥子事我都摸得很对头。”
进去看时,见正中桌子上摆了酒菜,陶李两人对坐着在对酌,吴嫂坐在旁边椅子上,看了他们发笑。范宝华站在当门笑道:“好哇!我不在家,你们就吃上我了。”吴嫂走过来,接着他的皮包,笑道:“陶先生说,和你把事情办妥了。你要八百万,硬是卖到了八百万。二天,你又可以买四百两金子了。”范宝华一高兴,伸着两个指头,一掏她的脸腮,笑道:“你都晓得这多。”吴嫂笑道:“听也听懂了吗,你们一天到晚都谈金子谈美钞,别个长了耳朵,不管事吗?”
第十八回再接再厉(5)
范宝华看了陶李两人满脸笑意,料着事情是圆满成功。取了帽子脱下大衣,都交给了吴嫂,搓着手坐下来陪客,心里先按不住一份高兴。因道:“哪里来的这个好主顾?”陶伯笙道:“这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回家去遇到隔壁邻居魏端本闲谈起我为什么忙。他说,那遇到太撞巧了。他们机关里,正需要买大批洋钉,钢板钢条虽不是必需的,也可以收买。他引着我两人见了他司长,看过了单子,我要价一千万,他开口就还了个八折,议定看货商定价钱。而且怕生意作不成,先付了五十万元定钱。看那样子,他们以为是个便宜。准可以卖出八百万。啰!这是那五十万元支票。”说着,在西服小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交给了范宝华。
他放下了碗筷,将手重重一拍桌子,拍得筷子跳起来。他笑道:“我再接再厉,托万利银行再和我买四百两。这些钱鬼子,见我拿黄金储蓄券押款,他以为我没有了钱再三地刁难我,这回做一点颜色他看看。还有那千益银行的朱经理,架子大得要命,我也让他知道我的路数。哈哈!老陶老李来!干他一杯。”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酒壶,斟满了一杯,对着二人干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本书次集《一夕殷勤》。
一夕殷勤
第一回成就了一笔生意(1)
范宝华这杯酒,是干得没有错误的。第二日上午八时,由陶伯笙出面作东,请在广东馆子里吃早点。除范李陶三位,还有魏端本和他的科长孟希礼。他二人是最后到的,魏端本介绍着一一和孟科长相见。他穿了一套西康草绿色呢的中山服,胸襟前挂了机关的证章,头上的茶色呢帽,边沿是熨烫得很平,向外伸张着,肋下夹个大皮包,里面鼓鼓的。
一切仪表都表示他是个十足重庆上等公务员的架子。因为穷公务员的衣服,全是旧的,不能平直,而腰杆子也微弯了直不起来。脚下十之六七,没有皮鞋,就是有皮鞋,也破旧得不成样子,只把些黑鞋油像拓面糊似的,在皮鞋帮子上搽抹着,这虽是表面光亮一点了,可是那破皮鞋的补丁,却是遮盖不住的,而且鞋子也走了样了。这位孟科长可不是这样的人,穿的皮鞋,不但是既乌且亮,就是鞋子也紧绷绷的,没有走一些样。
范宝华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对付这位科长,不能太简单,于是敬茶敬烟张罗一阵。那孟科长虽也相当地敷衍,可是坐在小圆桌的上方,却是绷紧了面孔,规规矩矩地说话。陶伯笙先将生意经的帽子谈了一谈,说范先生有货,谈到孟科长的机关愿意收买,然后再说自己和范先生魏先生都是朋友,愿促其成。
那孟科长默然地吸着一支纸烟,静静地听着,先且什么话都不说,等陶伯笙介绍了一番之后,才淡淡地笑了一笑,接着点点头道:“的确,钢铁材料,我们是想收买一点的,不过我们总也得看看货。”陶伯笙道:“那是一定。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不好随身带着样品的。吃过点心,不知孟科长有工夫没有?若是有工夫的话,我们想请孟科长去看看货。”
孟希礼两个指头夹了烟卷,斜放在嘴角上抿着,另一只手,插在他裤子岔袋里,身子向后仰着,靠了椅子背。他微昂着头,大有旁若无人之概,那两只带有英气的眼珠,在挂在脸上的大框眼镜里面闪动。陶伯笙一看这情形,就有点不妙。难道他们牺牲那五十万元定钱不成?再不然,那五十万元支票,就是一张空头,那倒是大大地上了他的当了。他心里这样地想着,也就接不上话来。
魏端本坐在其间,对于自己科长这副做工,却认为有些蛇脚。昨日得了消息,和司长一报告,他就叫抢着买。现在开始接洽了,为什么搭起架子来?且不谈白白把几十万回扣牺牲了,东西没有买成功,怎么去交代公事呢?他立刻转了好几个念头,这就向范宝华带了笑问道:“我们机关里买货,和商家互相来往不同,接洽的人,都有他的责任的。你们货在什么地方?”范宝华道:“货就在城里,起运都很方便。实不相瞒,我是等了一笔现款用,不能不脱手。其实无论什么货,放在家里是不会吃亏的。”
孟希礼喷出一口烟来,微笑着道:“那必然是买金子。”范宝华道:“也可以说是替国家把法币回笼。我是作黄金储蓄。我这样做,还是一功两德,我的物资是卖给国家了。我的法币,可也为国家作了黄金储蓄了。”
孟科长微笑道:“难道范先生就一点好处都没有吗?我是天天都看见的,那些在四行两局排班作黄金储蓄的人,一站就是二十四小时,他们真是为了国家吗?”魏端本道:“范先生作几百两黄金储蓄的人,何必到银行里去排班,他给银行里一个电话,银行就给他代办了。不必银行,就是银楼,也给他代办了。”
孟科长点点头道:“好的,范先生有熟银楼,将来我们打首饰,请代为介绍一下,让他们少算两个工钱。”陶伯笙道:“那太不成问题了。兄弟就可以介绍,那太不成问题了。”说着,自己拍了两拍胸脯。那位孟科长又是一阵淡笑,不置可否。
范宝华是个老游击商人,这种对手,岂止会过一个?当时一面客气着,请孟魏两人吃点心。一面向陶伯笙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站了起来道:“兄弟去买一点好纸烟来吧。老陶老李,请你代我陪客十来分钟。”说着,就走了。陶伯笙虽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反正在他这一丢眼色之下,那是决不能放着机关里这两位出钱人走的,格外是殷勤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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