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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宇的目光始终在他的脸上,曾如初从他深沉的目光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曾如初发出一个声音,喉咙里干得不像话,发的每一个音都像是连拉带拽的感觉。他沉声问道:“我现在,是在你家?”
袁宇的手边放着抽空的烟盒,居然在一两秒钟后平静的回答他的话:“是我家。”
曾如初不禁松了一口气,想起昨天晚上的经过,甚至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喝醉酒后被那个一直灌他酒的陌生男人带回家......
曾如初的脸色变得苍白,刚刚稍微放下的一颗心瞬时提得更高。继而一脸防备的看向身边黑暗中的人......
自己是傻了吗?袁宇有多恨自己自己最清楚不过,而且,要比狠,谁又狠的过身边这个人,自己居然酒醉之后在他家醒来而庆幸?
曾如初你是还没醒酒吗?
就在曾如初内心千丝万缕的纠结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轻响,床头灯被袁宇按开,暖黄色的光瞬时间环绕在两人周围。
曾如初的眼睛不太适应突然的光亮,情不自禁的闭了闭,睁开的时候面前多了一杯水。
袁宇修长的胳膊端着个玻璃杯子递到他面前。
曾如初的身子微不可查的向后退了一下,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喝吧。”袁宇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一闪而过的笑容来,淡淡的说道:“我想怎么样你,用不着下药。”
曾如初脸色不太好看的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浅浅的喝了两口,然后放到了手边的柜子上。
他瞄了一眼床头上时钟,指针指向数字八的位置。他不确定是上午八点还是下午八点,但是估计应该还是早晨。
上班的点已经过了,而且他还浑身不舒服,但是他必须要给公司打个电话请假。
曾如初正想着,袁宇已经面无表情的把他的手机扔到了他面上的床上。
曾如初捡起自己的手机,开机,立刻弹出两条郑青给他的短信,问他怎么没来公司。
曾如初飞快的看了一眼就按了退出键,想着离开这里后再给郑青回,他掀起被子,看向地面找自己的鞋子,在他低头的瞬间,他听到袁宇说道。
“以后下班后就来这个房子,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收拾东西。”
曾如初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袁宇仿佛很高兴看到他脸上失措的表情,非常有耐心的给他解释道:“你以后搬来跟我一起住。”
袁宇顿了顿,俯下身在曾如初的耳边轻声呵着气一字一句的道:“......我想念你......在床上的味道了。”
曾如初脸色很白,缓缓的直起腰,平视着啜着不明笑意的袁宇,说“你做梦!”
袁宇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快得除了他自己别人根本不可能发觉,他的脸上是完美的笑容的弧度,但是眼睛里却像是尖利的冰一样锐利,他轻轻地说:“如果你非想让我把你身边的人动个遍,我也不嫌麻烦。我只是怕你到时候心里不好受,不能专心把我伺候舒服了......”
昏黄的灯光下,曾如初的脸白得像是纸,他漆黑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袁宇,嘴唇颤了颤,居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这么天真?还这么能装?”袁宇残忍的笑着,伸出手抚摸曾如初雕塑一样完美的五官,轻柔得像是抚摸一件心爱的、无比珍贵的瓷器。
然而,曾如初却感觉到从他指间传来的彻骨的冰冷。
“不过,我还就喜欢你装天真装无辜的样子......”袁宇眼神冰冷,嘴角笑得温柔,接着说道:“所以,你给我装好了啊,哪天装不好,装不像了,你可别怪我下手太狠啊!”
说这话时,袁宇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好轻轻的抚摸着曾如初纤细颀长的脖子。
“袁宇,你就是一个变态。”曾如初一字一句的说。
“谢谢夸奖!”袁宇无耻的说道。上一刻还笑着的俊脸突然露出吓人的狠戾来。他一只手扣住曾如初的脖子,慢慢的收紧.....
空气越来越稀薄,曾如初苍白的脸也由白转红,可是他连挣扎都没有,而是平静的闭上眼睛。
袁宇看着曾如初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心里突然想被针刺了一样疼。他缓缓松开握紧的手,眼睛里的猩红和狰狞也逐渐褪去。看到曾如初细白的颈子上紫红色的指痕的时候,他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类似于心疼的情绪,然而曾如初闭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
待他睁开眼睛时,袁宇已经又恢复了阴狠的表情,他用手背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曾如初的瘦削的脸颊,声音像是淬了毒:“是,我是变态。我是变态你也得给我受着,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袁宇说完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曾如初,而曾如初不为所动的老僧人一样,尽管脸色有些苍白,却始终用一种平静无波的目光回视。
曾如初从袁宇位于城南的别墅出来,一个人静静地走在两边树荫茂盛的林荫大道。高大的白杨郁郁葱葱挺立在那里,一阵风吹过传来沙沙的树叶摩擦的声音。除了这声音,就剩下偶尔的鸟叫,这片富人区的别墅区内住的人并不多,此刻连来往的车辆都没有。甚是冷清。
曾如初走出别墅的范围内,停在一个路口站定,想打一辆出租车,却十多分钟一辆路过的都没有。
他站在这片景致华丽土地上,身上裹着的外套和裤子经过一天一夜的蹂躏,布满了细小的褶皱。
曾如初站在路口回过头去望向袁宇的家,高大奢华的欧美风格三层建筑,白色瓦片和墙壁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除了跟在袁宇身边,曾如初从来没有踏进过这片A市最金贵的别墅去。它就像袁宇一样,在曾如初的世界里,将近三十年的生命中,从没有出现过袁宇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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