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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琼子启信看罢,双眉紧锁。“看样子,我是要去一次不可了。只是……”
“师公,你是不是担心小师叔?”莞儿接道。
海琼子挥手招来白鹤,转身带着她们朝着古树林间慢慢而行。“他随我在这里住了半年多,还算渐渐习惯。”
林碧芝犹豫了一下,问道:“他现在怎样了?”
海琼子脚步稍缓,抬头望着远处,“我花了一年时间让他身体复原,又花了一年时间让他不将自己视为罪人。如今他每日随我静坐冥思,有时会有山民接他去替人治病,他的全部心思似乎都放在这两件事上了。”
转过几道弯后,四周古柏愈加苍翠高大,莞儿身处林间,唯觉昏暗幽深,好似茫茫无尽。那白鹤始终在上方飞翔,此时却忽而振翅鸣叫,朝着斜前方飘然飞去。
海琼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前方。莞儿顺势望去,只见松林尽头有清泉潺潺,水潭上石桥横斜,有人静立桥上,面前是一盏香炉,烟雾徐徐漫起,缭绕了一身。
他身着素黑道袍,白玉长鹤簪子挽发,腰间白色丝绦轻垂,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配饰。
“白鹤,你回来了?”他听到鹤鸣之音,缓缓抬起手,伸向前方。白鹤舞动双翅,慢慢地落在了石桥栏杆上,翅膀长羽触及他手指,迅速地又合拢了起来。
他收回手,又微微侧过身子,苍青的帛带依旧覆住了双目。
“师傅,你带来了朋友?”他听着声息,略有迟疑。
林碧芝上前一步,行礼道:“师弟,是我与莞儿来看你了。”
池青玉一怔,过了许久,才扶着石栏走了几步,“林师姐,莞儿?”
莞儿早已按捺不住,此时便奔向他,到了他近前,望着他眼前束带,不禁又想起当日那一剑横抹鲜血飞溅的场景,一时间心潮难抑,竟哽咽了起来。
海琼子走到她身边,向池青玉微笑道:“青玉,莞儿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见到你却有些羞涩。”
池青玉低声道:“我以为她是看到我害怕了。”
莞儿忙道:“小师叔,我怎么会怕你?”
他沉默不语,海琼子扶着他的手,放到了莞儿头顶,他的姿势有些生硬,若不是海琼子在旁,只怕他都不会伸出手去。
“……莞儿果然长高了。”池青玉的唇边慢慢浮现笑意,可在莞儿看来,即便是他在微笑的时候,都似乎神态恍惚,更有一种疏远落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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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潭边枫叶丹红,数枚飘落水面,白鹤在水边悠然而立,时不时抖动羽毛。在这枫林背后,有草庐两间,近旁植有药草,空气中浮动着微苦的清芬。
室内极为简单,除桌椅外床几别无他物,与他在罗浮山的居处很是相似。林碧芝与莞儿都知道他的习惯,只在靠近门边的椅上坐下。池青玉避开她们的位置,端起托盘往外走。
“青玉,不要忙了。”林碧芝还是担心他,不由站起止住。
海琼子抬手道:“没有关系,我不在的时候他也会自己烧水做饭。”
林碧芝讷讷坐下,莞儿托腮望着他的背影,意态失落。
“我是想着师傅离去后无人照顾青玉,便将她带来了。本来紫源想来,但观中不能没人主管,他便只好留守。”林碧芝低声道。
“师傅,你只管放心,我会照顾师叔的。”莞儿信心十足。
林碧芝睨了她一眼,见池青玉已经去了潭边,便小声道:“你万万不可再说起以前那些事情!”
海琼子喟然道:“经此三年,他已不再像当日那样激烈了……”
“若不是师尊,只怕青玉不会恢复成现在这样。”林碧芝道。
海琼子摇摇头,“他不应是现在这样。”
他们低声言说片刻,见池青玉返回屋前,便停了这话题,只谈些各自经历。待到午后,海琼子简单收拾了行囊,来到门外向池青玉说起要远行之事。池青玉道:“师尊要去哪里?”
“岳阳。”海琼子淡淡道。
池青玉先是一怔,继而沉默了。海琼子看着他,道:“你不愿随行?”
“师尊是要去救人的,我行动不便,会耽搁时间。”他很是平静。
“好吧……”海琼子喟叹一声,“我与碧芝即刻启程,莞儿留在此处照顾你起居,你自己要留意小心。”
于是海琼子与林碧芝又叮嘱了莞儿几句,便启程赶赴岳阳。莞儿站在屋檐下,见池青玉只是静静伫立,似乎没有太多的留恋,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小师叔,师公与师傅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望着远去的背影,莞儿想要伸手去拉池青玉的袍袖。他却自己转过身去,朝着里屋走去。
莞儿不知他为何连话也不愿回应,不由纳闷道:“你怎么了,不愿意我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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