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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快回去吧!别让你福晋等久了,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儿臣就告退了。”
“馨儿,你去送送老四,顺便去给十三打点一下厢房!”
“是,娘娘。”说着,我就随着四爷出了大殿。
从受伤以后,四爷就再没来看过我,我也一直没找到跟他道谢的机会。
“四爷。”
四爷停了下来,“什么事?”
“奴婢只是想跟你道一声谢谢,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我向四爷一福身,很是正式的给他行了一礼。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
“我一直以为你钟情的是十三弟!”四爷忽的说。
我不禁苦笑,他终于问出口了。是不是在宜妃院里受伤后,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胤禟的事情了?“四爷,现在的我不钟情任何人。这紫禁城里也不会允许我钟情任何人。”虽然无奈,却是事实,我坦然的说。
“十三弟很喜欢你!”
“四爷,奴婢视十三为知己,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我对十三自会如此!”我直直的看着四爷,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可我什么都看不出。对于十三和四爷,我一直都是坦然相对,在他们的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是透明的。
“你和十三弟注定不会成为知己,十三弟对你的心思你不会不知。”四爷转过身子,背对着我。
“小时候,十三弟的母妃很早就病逝了,他刚来额娘这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对额娘也不敢亲近,只是一个人独自呆着。上学去受了欺负,也从不诉苦,只是自己舔伤口,眼睛憋的通红也不会流泪,让人看着很是心疼。直到一次太子将十三弟母妃留给他的荷包撕碎,他与太子厮打起来。太子叫几个太监拉住十三,不断的殴打他,骂他是没人疼的乞丐被我和额娘撞见,我们才知道十三弟经常的一身伤是哪来的。额娘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十三,大声的告诉太子,从今往后十三就是她的儿子,他有额娘。也是那次以后,十三弟才开始打开心扉与我们交心,开始亲近额娘。后来,我叫绣娘将那荷包补好交还给十三弟,他看见荷包完好如初既然掉下了眼泪,呜咽着喊我四哥。那次是我第一次看十三哭,也是那次,我告诉自己要好好代这个弟弟。再往后十三弟对别人都是有礼应对,热情有余,却从无亲近,哪怕在他自己府里对着他的侧福晋也像个客人似的。”四爷转过身,直直的看着我。
“直到你的出现,十三弟就有所改变,他每次说你眼里都会有着热度,每次见你也都会有着真正的笑容。滢馨,你与别人不同,你很有自己的思想,也许就是这种特质才吸引了十三弟。我不知道你和九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四爷说完便走出院子。
我看着四爷的背影,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大冰山居然会为了十三和我说这么多的话,我似乎永远都猜不清这未来的雍正皇帝的想法!可我虽不懂四爷对我的态度,却真真切切的看出他对十三的情谊。
我早知十三的母妃是早逝的,却不知这皇宫里的阿哥也会受他人的欺负,看来我永远都看不清这皇宫真正的模样!对于十三,一想到他每一个笑容的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疼痛,我就觉得心疼。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要忍受自己兄长的欺辱,却又无处倾诉,那是怎样的痛苦啊!
“滢馨,娘娘叫你去服侍十三爷洗漱,你快去吧,我去西厢收拾。”我转身一看,是菱香走了出来。
“姐姐,我马上就去。”德妃看来也真是疼十三,如果宫女可以任意配婚,我看我应该已经在十三的府里了!哎!我不禁苦笑。
我转身走进大殿,十三闭着眼歪在贵妃椅上,若蕊见我进来忙递给我毛巾,悄声道:“滢馨,娘娘去休息了,交代我告诉你服侍十三爷洗漱就寝。”若蕊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眼里一片嬉笑。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反击调笑她一番,如今却真真的没了心情,我接过毛巾,便给十三擦手。若蕊见我无语,也就退了出去。
若蕊一走,十三便张开了眼睛。“原来你没睡!”
“我睡了,听你进来,就又醒了。”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十三眼带朦胧。我看着十三又想起四爷的话,心里阵阵心疼。“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十三看着我,问道。
“回房吧!菱香姐姐已经收拾好了,娘娘叫我服侍你就寝。”我不在看他,站起身。
“馨儿,你……算了,回房吧!”十三欲言又止,站起身走向厢房。菱香已经把被褥铺好,我俩又服侍十三洗漱更衣。
“馨儿,你回去吧!伤才好,好好休息。这里有菱香就够了。”
我看了看十三,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德妃叫我来服侍他,我是应该守夜的,可十三却叫我回去,我总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可菱香在这我又不好问只好应道:“是,那奴婢就告退了。”我一转身离开,十三的眼睛就变得清亮,毫无醉态。
“菱香,后门交代好了吗?”
“爷,已经交代好了,给了那老嬷嬷一壶好酒,绝对不会出事。”
“馨儿那呢?”
“茶壶里已经放了药,药量不大,不会昏迷。”
“那就好,菱香,事成之后我的承诺就会兑现。”说着,十三便起身穿衣。
“谢谢十三爷。奴婢有一事很是好奇,为什么不直接迷昏滢馨呢?”
十三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并没有言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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