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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什么?”几乎把手里的游戏机砸在地上,褚画一边摇头一边嚷,“你们看我干什么?!”
“显而易见,”屠宇鸣挪了挪凳子附身过来,勾起自个儿搭档的肩膀,口吻严肃地说,“非你莫属。”
“当然,我很好看,这个有目共睹……”他眯出花俏的月牙眼自我吹嘘洋洋得意,忽又意识到自己抓错重点地扳起了脸孔,“但我他妈的哪里娘了?!”
“你看看史培东,他的肚腩比得上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疤脸警探仍旧不懈地对对方循循善诱,“再看看马小川,他这一身返祖的毛发就像野猪的鬃,或者看看……”
褚画还打算负隅顽抗,结果身为组长的鲍尔森一锤定音。
“就这么定了!”白人警长一点年轻警探的鼻子,“这个礼拜你必须在那个什么‘罗马帝宫’亮相,这是来自你上司的命令!”
游戏机屏上闪烁出鲜红又硕大的“Gameover”,他被KO了。
※※※
“Baby,honey,sweety,”一口一声肉麻至极的称呼,“不要愁眉苦脸嘛!抖擞精神,挑一件你今晚上登台的演出服吧。”
“罗马帝宫”的演出后台,屠宇鸣给自个儿的搭档找齐了一套表演服饰,一只缀着金属锚链的黑色皮质项圈、一件压根不可能扣上的皮衣和一条穿上后臀部线条必然一览无遗的紧身皮裤。歪了歪脸上的烧伤疤痕,男人又挤眉弄眼,不怀好意地笑了,“穿上它,你准会艳爆全场!”
像拎着一只发瘟的鸡般拎着搭档递来的那件小得不能再小的皮衣,年轻警探一脸嫌恶,皱了皱眉说,“学龄前儿童才穿这个吧?我怎么可能穿得下?”
“不用扣扣子,更不用穿得下……想象一下,你那裸露在外的粉嫩小乳头上夹有这种铃铛乳夹……”屠宇鸣晃了晃手中的一副金属乳头夹,以个故意拖长音节的夸张口气说道,“Maaaaaa…arvelous!”
还未被关于铁笼里登台,褚画看来就已精疲力竭。朝对方手上拿着的玩意儿睨去一眼,半晌才翻了翻眼说,“Killme.”
包括未能为其得手的向笛在内,所有惨遭“雨衣杀手”毒手的牛郎都曾在“罗马帝宫”登台表演,待价而沽。
这是“罗马帝宫”一月一度的盛事,至少两个至多四个的漂亮男孩将会被关在铁笼里向客人们展示,他们或者搔首弄姿卖弄风情,或者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直到竞价结束,被出价最高的人带走春风一度。
“你可别苦着一张脸,把所有的竞价者都吓跑了。我可和史培东他们赌了一百块,你的‘初夜’至少能被叫到一万美元。”
“你们这群人渣、下三滥!”已在铁笼里准备就绪的褚画恶声恶气地骂,倏尔又斜斜一侧眼梢,狐疑满面地问,“他们赌我能值多少?”
“要知道身为你的搭档,我是最相信你的那个。史培东赌你乏人问津,马小川赌你能值五千美元,还有佩特罗、卢西他们……”屠宇鸣一个一个地将大伙儿的底牌给揭开,半数以上的凶案组同僚都为这场“赌局”押上了至少一百美元。
“算我一个。”眼见铁笼即将被酒红色绸布罩起,年轻警探模样挺认真地说,“我押两百。”
知道这小子从不落下一个讹人钱财的机会,屠宇鸣也不太吃惊,只问,“你觉得自己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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