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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钰忙伺候着捧出骰子,结果一圈儿撒下来,竟然是温嘉秀的点最小,闻人钰无奈道:“请将军入瓮。”
温嘉秀笑道:“我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也罢,既然我提的头,自然我先下水。”从舱中窜出,一头扎入了莽苍江水之中。片刻后果然出现在那处大石上,他不急着折了树枝回来,却迎着风四处观望良久,不知触动了那根弦,忽然高声唱道:“对长空,弹剑高歌,满目云水苍莽。天风海雨喧喧处,一江独自疏狂。孔明扇,赤壁火,羡煞当年小周郎。此身如寄,唯名刀归鞘,怒马卸鞍,何处觅心乡?”
这是一曲《摸鱼儿》的上阕,歌声清清楚楚透过来,诸人皆闻。温嘉秀却住了歌声,在风雨中悄然独立,怔怔不语。闻人钰侧头看了他一会儿,将手中酒杯一顿,径直行到船头甲板上,放声相和:“待时日,百舸千桅林立,衅血箫鼓激扬。英雄莫问来时路,横槊再赋流光。桃花酿,春波长,日月江山一壶藏。与君同醉,且把酒临风,并箸击案,渔火趁昏黄。”
阿宴在明染身后道:“少爷,他们唱的是什么?”
明染低声道:“他俩都是老吴国投奔来的,顶着个贰臣的名头,自然是郁郁不得志,希望有朝一日能一展抱负,再来这江上敲桌子喝酒,方不枉为人一世。”
阿宴咕哝道:“那也用不着大雨天的犯癔症,也不怕淋雨伤了风。”
作者有话要说:这《摸鱼儿》是我瞎填的,平仄一定不对。
第16章第十六章
温嘉秀遥遥听到闻人钰开口和歌,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口中衔着一枚青枝绿叶跃入水中,片刻后湿淋淋进舱来。
众人接着掷骰子,阿宴担心不过,又悄悄问道:“少爷,你若是输了怎么办?这风大雨大的,有个闪失那覆珠和灼华还不活吃了我,阿宴愿代你下水!”
明染瞥他一眼:“你怎么就笃定少爷会输?”龙翔军中之人貌似活得很无聊,其实西北联军也很无聊,他几年混下来,随着王崇将掷骰子作弊的手段学了不少,料得温嘉秀等人也不会提防他。果然几圈下来,连跟来的两个侍卫都轮遍了,也不曾轮到明染。
闻人钰果然老实,待得闹到晚间,他来来回回已经下水三趟,结果又输了,最后微红着脸道:“唉,我大约是太笨了,总是输。”
今日风雨大,天色更是黑得早了些,一条江上只见暗流激涌,水声轰隆,乌沉沉不见半点渔火。温嘉秀伸头往舱外看看,笑道:“天黑了,这次饶了你,不去了不去了。只是这雨怎么不停,害我们回不了城,只能在你这船上凑合一宿。说不得还得喝你一夜酒,你心疼不?”
闻人钰老老实实地说:“不心疼。我再出去一趟,还去打些鱼来接着给你们下酒。”拎了渔网渔兜跳上小舟,径自去了。
温嘉秀侧头盯着明染,问道:“小染,你怎么一回水也没下?尽欺负我和阿钰这等老实人。是不是在西北联军王崇那里学的下作手段?”
明染微笑道:“你怎知是王崇教我的?”
温嘉秀只笑不语,片刻后方道:“我朝军中有个说法‘东嫖西赌’,东边指的是江上和海上各路水军,西边么,大概就是西北联军。王将军真坏,连这个都教给你。你掷骰子做手脚,罚你多喝几杯,我就不在阿钰跟前揭穿你了。”
明染乖乖领了罚,又道:“王将军也教了我许多别的,他和我二姨母家的大表哥交好,对我相当照顾,我去西北几年,着实没有白去。”
温嘉秀嗤笑道:“平南侯吗?你那位大表哥素来眼中无人,能看得上王崇,也算不错了。不然你们云京六姓,眼里都有谁?”
明染道:“呵呵,将军说话太直了些,怪不得丁忧到如今。”
温嘉秀一顿,只得对着他扁扁嘴:“失言失言,我自罚三杯!你这一句话堵死人的,也跟我不差什么。”
明染道:“彼此彼此。”
两人斗嘴拼酒,温嘉秀醉得摇头晃脑,揽住明染肩头,结巴着:“我今天真高兴,能把你勾引来江边,又恰好能碰上阿钰,你别看他又老实又羞涩的,其实……船上的本事天下无双,人品也好,我家女儿认了他做干爹呢,真高兴呵呵呵……”
明染道:“彼此彼此,我也很高兴。”
温嘉秀哈哈大笑,指着他道:“明小侯爷,你这人哪儿都好,长得好,功夫好,又有钱,就是……就是有时候故意假惺惺说些场面话惹人烦,也不知你是真是假……我对你,可是以诚相待……”
明染道:“我和你如今也裸裎相对,半点不假。你看我们的光膀子。”
正其乐融融间,远远地忽然传来一声长啸,夹杂着几分焦急惊怒之意。
温嘉秀一愣,手中酒碗咣当落地,惊道:“是阿钰!”
他话犹未落,明染随手捞起一把剑和自己的弓箭,倏然闪身出了舱外,凝目远望,见乌沉沉满江风雨中,隐隐有兵刃之流光闪烁,夹杂着时不时的呼喝之声。
竟然是真的打起来了,他借着酒劲儿,瞬间狼血沸腾。舱中的阿宴听到舱外“嗖”“啪”几声轻响,待他执刀冲上甲板,发现他家主子已经凭空消失。
江面上,大雨刷子一样扫下来,抽得人脸生疼,周遭水气滂沱弥漫四野。明染踩在一块木板上,随着波涛上下起伏,人与木板却融为一体般,站得稳如磐石。闻人钰的渔船在他身前不远处,被七条小舟团团围住。每条舟上各有两人,撑船的艄公在船尾,船首各自伫立一个黑衣人。闻人钰渔网早不知丢了哪里去,将一把长钓竿抡得虎虎生风,应对七个人七把剑的轮番夹击,无奈终究是寡不敌众,身上已经挂彩数处,且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明染见他危急,立时张弓搭箭,嗖嗖激射之声连响,但来来的竟都是高手,七个黑衣人有四人闪身避过,其中三人中箭,有一个在空中避无可避,直接“噗通”砸了水中去。为首黑衣人低喝一人,顿时有三人分了明染这边来,闻人钰压力骤减。
此时阿宴和温嘉秀恰恰驾着另一只小渔船迫近,阿宴年纪虽不大,但反应迅速出刀狠辣,纵身而起,与扑向明染的一人在空中错身而过,刀剑相交将他半路截了去。身后几个侍卫跟着加入战团。
温嘉秀本打算跃上闻人钰船上去和他并肩拒敌,结果落脚时醉得太厉害,脚一软跌坐在船尾,压得船只差点倾翻。但这一摔似乎清醒了些,顺手抓紧自己的长矛,吼道:“阿钰,谁欺负你,我来帮你!”
闻人钰见他醉醺醺的,抽空回道:“将军顾好自己即可。”
对方似乎是首领的黑衣人,眼光一一掠过诸人,忽然阴森森一声轻笑:“素闻南朝为礼仪之邦,却原来流行赤膊上阵。闻人钰,瞧瞧你那条破渔船,再看看你这条破裤子,你真打算就这么混下去?”
闻人钰怒道:“我裤子什么样管你屁事,废话少说,要打就打!”与他再度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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