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墨鸾的话,云羽不置可否地说:“好吧,”
他接着问道:“你说把我弄到这个里来是你个人的行为;你有权力这么做吗?按照我今天观察,你是把我弄晕后,直接把我跟皇帝替换了,然后就让我自生自灭,好像除你以外没人知道这事儿;这就是你守护这个国家的方式吗?我不懂,但挺震撼的。”
“这个问题说起来有点复杂,我想想该怎么说。”墨鸾想了想。
“先,我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这个国家现在可能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已经一百多年没有跟人直接接触了。我的行为都是根据我对这个国家危机程度的判断,而做出来的。当觉国家陷入危机、动乱的时候,我会自的做些事,去阻止、去弥补、去挽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知道如果意识这个国家有危机而不去做,我灵魂会受到生不如死的鞭挞。”
她看着云羽接着说:“至于为什么选择你;这主要是因为你的长相帮了大忙;而且我也不是一下子就选中了你,我是在一百个皇室成员这种经过两三年的筛选、比较才选中你的。”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为什么没跟你事先商量,就直接把你们替换了呢?这主要是想在验证一下你的能力;毕竟在这过去的一年里,我没有看到你出现在波云诡谲的政治环境中。如果能挺过来,我就会与你交代清楚;要是挺不过来,我就直接换人。今天接踵而来的一系列事件你处理起来轻松、得体,游刃有余的程度出乎了我的预料。”
云羽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虽然看她说的很认真,但听起来就像是瞎编的,他表示怀疑,先抓住一个问题问:“你说一百多年没跟人说过话?你看起来没有一百多岁吧?怎么一百多岁了还这么年轻?”
云羽看着她青春靓丽的身姿,虽然看不清楚脸的模样,但从眉目间和若隐若现的脸颊,也能感觉到她的年龄在二十四五岁之间。但他又觉得编这种瞎话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根本就不会改变什么?
“按照日子推算,我已经活了有八百多年了,外貌一直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变过。”墨鸾说。
“啊?”云羽大为震惊,这次可没有任何演绎的成分。
他睁大眼睛看着墨鸾,似乎想判断这句话的真假。当然,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他不相信她的话。但是他并没有从她表情中看出没有什么异样。
而她对于云羽不相信她说的话这一点,也毫不在乎。她只是平静地讲述着,像是一个没有感情,只知道执行任务的人。
云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他还是紧紧盯着她,周围的气氛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刚刚说的你很难相信,毕竟除我之外,我也没有见过活了这么久的人。”墨鸾看着云羽说。
“是很难相信。”云羽直言不讳,“那么——你不是人吗?”
“我的身体构造都跟这里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应该是人类。”她这么说道。
“意思是?你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
云羽搓着手指默默地思考起来。墨鸾所说话,他肯定是要保留怀疑的;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他要重回话题并且要拿到谈话的主动权。
于是,他说道:“你说你从一年前就开始观察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找到我的,又是怎么观察我的?”
“一年前在玄琼帝国境内的多尔纳兹河,当时我正在搜集他国的情报,你把我的用来搜集情报的鸾鸟一箭射死了。”
墨鸾说着,她伸出如白玉般的巧手,墨色的青烟在她手中浮现,青烟慢慢成型,然后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的鸾鸟,跟现实中的鸾鸟一模一样。
她接着说:“我的视觉、听觉是与它相连的,所以我当时就知道了你的存在,现你的长相与当今皇帝相似,我猜测这可能不是个意外。于是,我偷偷弄来一些你的血,先在神龙祭坛验证了一番,结果证实了你确实跟神龙帝国有关。”
她手中的鸾鸟扑通了几下翅膀,就化作青烟消失了。
云羽两眼放光的看着墨鸾,现她在变幻鸾鸟的时候没有丝毫魔法的痕迹,他把心中的疑问抛后,先问道:“你是魔法师吗?”
“你是在疑惑我明明没有用魔力却能幻化出鸾鸟吧?”墨鸾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她也没有卖关子,“先,我会魔法,级别比你高一些;而这幻化之术确实我天生的,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别人有同样的能力。”
又是一个出自己认知的话题,云羽还是保留怀疑,继续话题:“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做这个国家的皇帝吗?还有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当这个皇帝?”
“这一年你做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从布罗森林组织建设到神龙帝国的飞虎关退敌,在这一系列事件中,你都表现出了一个领袖的风范,合、断、仁、狠、谋、勇一样都不缺,你的能力,是目前这群皇室成员都不具备的。”墨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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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为什么觉得你会担任这个皇帝,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有可能性。”然后,她一句话击中了他的心:“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强的实力吗?难道你不想看看你用尽全力之后会有什么成果吗?难道你不想来一场国家级的博弈、世界级的博弈吗?而现在你就有这个机会。”
墨鸾并没有说你当上皇帝之后,可以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无与伦比的的地位,金钱美女任你挑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之类的。
但云羽心中却震惊不已。这是很了解、很了解他才能知道的事,而且这些只是他的想法,他从来没有将这些想法说出口过。
他现在已经慢慢确信这一年来都被这个人监视着。而他对此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种性命不在自己掌控之下的感觉,让他心生不安。而且对象还是个能悄无声息地弄晕他的人,他完全完全看不透的人,他心中萌生出了杀意。
但是,他又不想错过这个看清自己实力的机会。以他“旅行者”的行动方式,错过了这次,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然而,这个“机会”是赌上性命的行为。
气氛又沉默了下来,主要是云羽这边,墨鸾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下一个问题。
“啊?那你……”云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身体忽然扭捏起来,有些不好意地看着墨鸾,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那你是不是也看过我洗澡的样子?”
“看过啊!怎么了?”
墨鸾依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样子,语气平淡,情绪也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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