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都没听到,你和谁说,说了什么我都不在乎。”
一个时辰后,余羡师徒二人看到院外晃荡的云挽苏。不合身的墨色外袍搭在肩上,面色煞白。
看到他二人,云挽苏扯出一抹笑:“吉昭怎么样,昨晚我没看紧,过去的时候她人不见了。”
“无妨,”余羡视线上下打量他,停在渗血的胸口,“你受伤了?”
白尽泽问:“怎么回事?”
“难得啊,”云挽苏一如往常笑出声,没事人一般抱着手臂,颔首道:“必须载入史册,难得你师徒二人担心我的死活。”
脸色骗不了人,白尽泽帮他把过脉,蹙眉道:“是谁干的?”
余羡:“莫不是双花回来了?”
“双花是想要我的命,奈何我命大死不了。”
云挽苏收了手臂背身后,先他二人一步跨进到院子。
他说:“风流债罢了。身上的伤同别人没收了无关,我自己捅的。圭臧实在太缠人,我知他待我不薄,可即便这样也喜欢不上他。与其纠缠不如做个了断,效果一般,他还是不肯放手。”
二人纠葛竟这样深了?
余羡不曾经历过,却理解他这份苦楚。扭头看白尽泽时,他一副早已见怪不怪的模样,看来这份纠葛只有余羡一个人还不知道。
“你身上有伤,不宜在此久留,我送你出棺,回十里荷境养一养。”
白尽泽音落从袖中摸出青玉瓷瓶。
这原是为余羡备的,以往他总会小磕小碰,涂上能缓解一些皮肉之痛。
“千万别。我虽帮不上你们什么忙,除了会添乱什么都不会。但我能陪你们说说话不是?”
云挽苏颇为自得,将瓷瓶收到袖中,以一种长者的口吻道:“余羡啊,你要有我这个前车之鉴,莫要招惹一堆烂桃花,日后理不清可是要吃苦头的。”
余羡不接他的胡言乱语,坐下要帮他上药,云挽苏别别扭扭地答应,对着白尽泽说人多害臊,变相想将人支开。
白尽泽将另一瓶药膏拿来递给余羡,多话未说出去了。
“你是有话想和我说?”
余羡不会包扎,留他下来其实作用不大。往常云挽苏还会嫌弃他,声称怕死嚷着要白尽泽亲自来……
余羡:“白尽泽曾说你能修成人形不容易,加之从阴府出来元气大损,受了伤难自愈,日后不可再自残相胁了。”
“余羡,你拿我当朋友吗?”
云挽苏惨白着面,笑嘻嘻地道:“我没说过吧,你给我一种久违的亲切,尽管白大人说,你性子冷不爱说话。我还是觉得你好。”
“嗯。”
余羡略显笨拙地帮他擦去血污,冷淡又有些认真地道:“……我以为和你会不对付,你口无遮拦,话多……世事难料,白尽泽说是我接触的人少的缘故。”
“胡说,是我天生招人喜欢!”
云挽苏咂咂嘴,“多威风啊,我小小莲花竟同审判者是朋友,还是两个!待你将元神碎片尽数寻回,定是同白大人一样厉害的人物!”
“你还是留着力气养伤吧。”
余羡定了他的身,不让他手舞足蹈,“若鬼君再是一厢情愿,莫要伤自己,我同白尽泽会帮你。”
云挽苏笑了一声,扯着伤口,于是笑得更厉害了,“好,我记住了!你这么好,那我同你说一个憋我很久的秘密,如何?”
他说:“余羡,我有个忘不掉的人,我只同你说。一叶道观,逢应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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