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队,”小刘打开门进病房,“小姑娘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她名叫丁桂花,15岁,来自同海村……”
“不要——爹,别、别打我……”小刘正说着,被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同时看向病床。
床上的人还没醒,但似乎是做噩梦了,凄厉地大喊大叫,边挥手蹬脚:“爹……别碰我,求求你了……啊啊——”
宋正延起身钳制她挥动的双手,看了眼扎针的手,还好针头没脱。
“爹!求求你了!”下一秒小孩挣扎得更厉害,脚蹬得床一阵晃动。小刘按了呼叫器之后也过来帮忙按住丁柔双腿。
宋正延看了眼还在喊叫的小孩,凑到她耳边道:“别怕,这里是警局,到处都是警察叔叔,没有人能伤害你。”
他重复了几遍,大喊大叫的女孩终于安静下来,过了一会缓缓睁开。
宋正延想到她有可能遭遇的事,心生怜惜,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帮她擦了下眼角的泪。
她呆滞的眼珠子动了动,渐渐与他的视线对上,毫无预兆地哭了,一把抱住他脖子:“我好怕……他打我,还骂我……撕我的衣服……”
宋正延任她搂着,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一手背在身后,对小刘打了几个暗语。
“带几个人去她家,把她爹带回来。”
小刘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案子,凭丁柔断断续续的语句已经隐约猜到了她的遭遇,宋正延只说这几个字,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26:美人鱼(完结)
小刘走了之后,护士来了。
丁柔看着进来的护士,使劲抱住男人脖子,声音带着哭腔道:“警察哥哥,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回去了,回去他还会打我……”
宋正延看了眼护士,示意她先出去,然后对丁柔道:“你还打着吊针,先躺下来,慢慢跟我说怎么回事,叔……哥哥为你做主。”
“那你可以牵着我的手吗?”丁柔吸了吸鼻子,“你牵着我,我就没有那么怕了。”
“好。”宋正延帮她把床摇起来,然后拿出裤兜的手机点了几下放到一边,坐了回去把她的手牵到自己掌心,“现在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丁柔垂下眼帘,把他的手指握两根到手心,良久之后才鼓起勇气回忆那存在记忆里的噩梦:“我爹,他喜欢喝酒……喝完酒之后就打我……后来他不喝酒也打我,只要不高兴就打,昨天晚上我刚打算睡下,他来拍门……”
“他捆住我双手,撕掉我身上的衣服,把我打晕了……醒来之后我发现……小便的地方很痛,我在电视上看过,这是不对的!他对我做的事是不对的!”
宋正延看她情绪不对,连忙进行安抚:“是,是他不对,哥哥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死死攥着他的丁柔闻言,松了一点劲,目光含泪看着他:“哥哥,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好好,不看,咱们不看。”宋正延将人哄睡了,拿过一边的手机把语音保存起来。
下午,小刘从丁富安身上提取回来的精液检验报告也出来了,和从丁柔体内提取出来的精液DNA完全吻合。
除此之外,丁柔身上的牙印和残留的唾液检测报告,也证明了是丁富安的。
丁富安心里素质差,种种证据摆在面前,基本不用怎么审便将自己犯罪的事供认不讳。
医院里,丁柔偷偷瞄一眼陪自己吃晚饭的宋正延,跟卡布道:“这个宋队好帅,关键人还体贴温柔。”
卡布:“睡他?”
“算了算了,还是别招蜂引蝶了,”丁柔道,“我怕我那天被他迷得鬼迷心窍,暴露我家傻鱼。”
“哎。”卡布叹息一声。
“对了,我刚才睡着了还没问你呢,丁富安那边怎么样了?”
“招了。”
“这么快,”丁柔惊讶道,“精液检测结果估计都用不上了。”
“不是啊,结果出来了才审的丁富安。”卡布道,“一开始只是因为家暴的事,请他到警局喝喝茶。”
“警察同志这事儿办得真漂亮。”丁柔说,“谢了布哥哥。”其实丁柔体内的精液是美人鱼的,要不是卡布帮她动了点手脚,这事现在还没完。
卡布:“你非得跟我这么客气?”
丁柔夹了一口菜:“我随口说说,你别当真。”
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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