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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鹤鸣才不信他这么安分:“只是走走?”
“只是走走,”郁濯说得笃定,他顿了一顿,补充道,“好吧,还去瞧了眼金隐阁近日上的新戏,这戏颇为有趣,改日带你一块儿去听——说到入宫,你今日得了怎样的赏?”
周鹤鸣同他细细讲了一遭今日情形。
“原来是要你做五军营总督,”郁濯轻笑一声,“给你这么个安生活儿,实则是要磨掉你的血性。”
“云野,你以为你已经隐忍得很好,可这依旧不够,你实在低估了陛下对你大哥、或者说对你周家的谨慎——他瞧出你有做将帅的潜能,可眼下不需要你做将帅,所以他要抹掉你做将帅的韧性,将你高高地架起来,告诉你只能当个快活的闲人。”
周鹤鸣沉默须臾,叹口气道:“我知陛下疑心重权,并非针对我一人,可依旧难免觉得寒心。”
“但这也并非坏事,”郁濯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沧浪,说,“你既非煊都都指挥司,不必巡防,又非禁军,没有守城之职。五军营总督之位远离朝堂旋涡,事情少,银子给得却足。”
“可怜我只是小小的太仆寺少卿,俸禄微薄,就连相同你包厢听曲儿的钱也掏不起......”他说话间倾身探至周鹤鸣身前,亲昵地蹭着他的耳廓,乖顺道,“好云野,今后全得靠你养着我了。”
周鹤鸣拿他半分法子也无。
***
赵经纶上阶之时,赵修齐刚自养心殿内掀了帘出来,二人于台阶上遇着,均停住了脚。
赵经纶瞧着他这位过分白净儒雅的弟弟,勾唇露出个笑来:“允西一事处理得这样漂亮,恭喜——父皇给了你怎样的赏?”
“赏赐谈不上,”赵修齐朝他行一礼,淡淡道,“为国分忧,本就是臣子分内之事。”
“可我你不仅是臣子,”赵经纶若有所思地说,“更是父皇的儿子。”
“那就更当行尽应做之事。眼下都俞吁咈虽不可寻,但有所为之中,理当有所不为。”赵修齐不欲同其多理论,拘礼之间道,“慧英还在府中等我回去,他离了我便要哭闹,兄长是知道的,在下先行告辞。”
他下了阶,赵经纶盯着那略显单薄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甩袖进了殿,这一谈无非又是些朝中琐事,隆安帝依旧未在字里行间提及允西,仿佛此事已经全然揭过,赵经纶面上亦不显,讲完事又陪隆安帝一块儿用膳,许是晚间降了温,隆安帝又开始陆续咳嗽起来,这饭还没吃完,便打发他先走了。
夜色凉薄之中,他独自乘车回府,辇轿之内玉奇已然候着,他的脸半隐在斗篷之下,遮住了那双漂亮凉薄的琉璃目。
赵经纶手中拨着串红玛瑙佛珠,说:“父皇今日召我那位弟弟,是将鹭州城中官渠修缮一事也交由他来办。”
鹭州身处大梁腹地,土地肥沃,为河中四州中最为富饶的一州,说是大梁最重要的粮仓之一也不为过。但其地势低洼,春日融雪与夏日暴雨之中最易发水患,城中官渠也是隔五年就要修缮一遭——去年方才修过,此次本不应这样快,可鹭州城东塌了整整十来座酒楼,压死了百来人,那片建筑的基木都给泡朽了,一捏便碎成渣,分明是长久不曾修缮疏通官渠所致的地下积水。
今日消息方才传到煊都,隆安帝勃然大怒,中午那会儿吊了王开济的牌子下狱,要大理寺立案调查此事。
可赵经纶并不料他这位父皇下午时候便做出决断,指派赵修齐前去协理修缮官渠,工部所出之人亦并非刚刚调任的夫立轩,而是工部右侍郎杨嘉运,新任户部侍郎陆采山随之同行。
没有一个是他的人,这不得不让他感受到更为紧迫的危机。
他已经愈发明显地觉察出,隆安帝想要扭转朝中当下局势,要将赵修齐纳入这场角逐中来——可是凭什么?
他已经为此尽心竭力了十多年,不过因着一次不慎,过早地暴露出自己的企图,隆安帝便要将此前交给他的所有都一点点收回去吗?
凭什么。
这二十来年的朝夕相伴中,他本以为已经很了解父亲,临到这个冬天方才觉出自己的可笑来,隆安帝要他不要急,自己却已经开始求仙问道。
他竟是想将权力永远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他分明比任何人都更加着急。
赵经纶心下愈冷,见玉奇不答,问:“他近日可曾再要金丹吗?”
“不曾。”玉奇这才摘了斗篷,垂眸间慢吞吞道,“陛下这两月间已经杀了十余位道人,可哪里有什么服下后立刻就好的金丹?太医院也没法子的事儿,我差人寻遍了城中医馆,果然都开不出药来,又如何制得成丹哄他服下。”
“我不是要治好他,你应当很清楚。”赵经纶凑近一点,轻声问,“玉奇,你还真将自己当成他的菩萨了?”
“自然没有,可陛下头脑还很清醒,如何能够轻易骗过。”玉奇不着声色地躲开几寸,扭头看向车窗外凉薄夜色,喃喃道,“殿下可知他最近新养了许多貍奴?每次服丹前除却银针验毒、太医查检外,都要捣碎一粒,混于食中让貍奴吃下,五日后若猫无恙,陛下方才肯开始服用。”
玉奇唇线紧抿,继续说:“况且陛下尚未立太子,二皇子近日又出尽风头,用毒无论如何也不可取,殿下应当比我更清楚......只能用药。”
“那便再去寻药来,我大梁地界这样广,怎就寻不到?”赵经纶心中积攒许久的躁郁愈盛,终于丧失同玉奇好生攀谈的耐性,府门到时他不欲留人,只在起身下轿前回头漠然道,“人老多忘事,所谓清醒终究只是一时——一旦被打破,自己也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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