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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那一班人言称若不严加惩治,以后番邦只怕死战也不会向我朝投诚了。
鱼俊义就说此事因争风吃醋而起,双方都有错,不能把罪过都归在贺砺一人身上。
双方在朝上吵吵了好几天,贺砺自狱中递出折子来,说愿亲自去幽州向北平郡王当面请罪。
鱼俊义当即赞成,秦衍也没反对,皇帝就点了头。
当天夜里,孟允棠服侍扭伤了腰的周氏安置了,回到自己屋里,穗安与禾善去打水给她洗漱。
她心事重重地走到屏风后头,想先把外裙解下来,谁知一抬眼就见屏风后头站着个高大的黑影,刚想叫又被捂住了嘴。
孟允棠吓得心肝乱颤,抬手捶打贺砺:“唔唔唔!”
贺砺笑着放开手,低声道:“胆子都吓破了吧?”
孟允棠捂胸口,气道:“你还说!”
贺砺搂着她在床沿上坐下,道:“这不是怕你担心,来告诉你一声,我出来了么。”
“别这样,待会儿穗安与禾善该回来了。”孟允棠红着脸推他。
贺砺让她从腿上下来,却不让她走,问她:“行李都收拾好了么?”
“你什么时候走啊?”孟允棠问。
“后天。”
“这么赶?”孟允棠为难。
“这么多天还没收拾好?”贺砺问她,“那别收拾了,缺什么路上买吧。”
“不是,是我阿娘今天下马车的时候一不小心跌伤了腰,大夫说得休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我可能不能随你去了。”孟允棠低声道。
贺砺蹙眉:“该不是你阿娘不想你随我去,才想的奇招吧?”
“才不是!正是因为她答应了让我随你去,心中老记挂着,下马车时才走了神。”孟允棠分辩道。
这时外头隐隐传来穗安与禾善说话的声音,孟允棠急了,将贺砺往榻上一推,叮嘱道:“你别出声。”然后着急忙慌地把床帐放了下来。
穗安与禾善端着水盆与巾子进来,唤孟允棠洗漱。
孟允棠抑着心虚走出屏风,禾善服侍她擦牙洗脸,穗安就要去点银薰球。孟允棠见了,忙道:“今日我感觉头昏昏的,晚上就不点香了。”
穗安应了一声,倒也没起疑。
孟允棠速速地洗漱一番,对两个丫头道:“今天为着我阿娘的事大家都累着了,就不用值夜了,你俩都回房睡觉吧。”
“那娘子万一晚上想喝个水什么的怎么办?”禾善道,“奴婢不累,奴婢值夜。”
“我不喝水,待会儿我就睡了。你们都回去睡吧,没事的。”孟允棠好说歹说,劝了两个丫头回房,自己关上房门,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她回到床榻前,将床帐挽起来往床上一看,见贺砺枕着她的枕头大喇喇地躺在她床上,昏暗的光线模糊不了他俊美的脸部轮廓与鲜明精致的五官,容色已经很惑人了,他还用目光勾她。
孟允棠红了脸,微微侧过身子道:“你还不起来。”
贺砺抬起右臂:“你拉我一把。”
孟允棠两只手抓住他一只手,各种使劲拉扯,人纹丝不动。
最后折腾得她都累了,贺砺才轻笑一声,手上略一使劲。
孟允棠低呼一声,人就扑到了他身上,挣扎着想起身,又被他搂住。
“你说你,东西没少吃,可什么都长得小小的,力气就一点大,都吃哪儿去了?”贺砺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小姑娘,眉眼含春道。
孟允棠感觉自己压在他身上,身子下面就是他坚实又温暖的胸膛,羞得要命,努力虎着小脸道:“放我下去。”可惜脸庞红艳艳的,毫无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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