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
佐助冷眼看着面码的一番折腾。直到现在,听到一个11岁的孩子称他为“老爸”二字,他仍旧很不适应。
这两个字,好似在反复提醒他,未来的自己似乎有个正常的家庭,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这让刚刚确定自己毕生理想的佐助,条件反射地感到抗拒。
自从7岁起,鼬便教给他一个道理:感情会让人软弱。
年少时为了复仇而不断追求力量的过程中,更让他坚信:实现理想的唯一办法便是全身心投入,其余情感与人际关系,皆是累赘。
虽然这几年经过鸣人的孜孜不倦的劝服,令佐助有些许改观。但多余的情感体验对他而言,依旧视为拖累。
而这个所谓的“自己未来的儿子”……自出现的那一刻,掀起的情感波动,比过去两年游历加起来还要多。
让他心怀惊惧,又让他忍不住沉迷。
何其软弱……何其可笑。
佐助放了面码进来,他倚在窗边,冷漠地望着面码将门关上,又气势汹汹地冲到他的面前,向他质问。
“为什么不让我告诉鸣人老爸,我是他儿子?”
“没必要。”
佐助言简意赅。
面码等了一段时间,才真的确认佐助老爸只吝啬地吐了三个字回答给他,连多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舍得加。
“没必要?为什么没必要?”
他有点抓狂,以前、啊不对,是未来的佐助老爸,从来都不会这么吝啬少言。至少面码问的事情,他都会好好回答,绝不敷衍。
“到底是什么原因啊!上次你也没告诉我。”
面码郁闷死了。之前佐助回答鸣人问题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不仅有问必答,还逻辑分明条理清晰,差点让面码以为他恢复正常。
结果现在,还是一句都懒得解释的模样。
“为什么?”
“为什么?”
“为——”
……
尽管佐助的冷脸自始至终没有变过,面码也丝毫不惧。
他怕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佐助老爸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父亲形象。从来没打骂过他,就算自己惹事犯错,最严厉的处罚也不过是被关在幻术里好好反省。通常只要自己认真反省好好道歉,就能揭开既往不咎。
哪怕现在他面对的是过去的佐助老爸,那又怎样?
面码从来没深究过其中的不同点。
人就算性格会改变,能改变多少?更何况,与年轻的佐助相处的点点滴滴,面码依旧能感受到那细微之处熟悉的温柔。
所以哪怕佐助没露出过好脸色,面码也能不在意并且反复纠缠,偏要个说法。
“我从来没向你们说过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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