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嘿然冷笑一声:“这徐惟贤说的好听,可秦州州衙上下这百十口人,谁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分明就是想先弄一个刑房副司吏,然后等着刑房副司吏,把手头上的活儿给理顺了,把刑房里的人都给收拾的老老实实了,就顺理成章的让他当刑房司吏。到时候等您回来,可就没有什么位置了。”闻安臣点点头,一语不发。他没想到徐惟贤先把自已给搞走,而后竟然还要用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来整治自已,若事情真如他所想的这般,那自已便是带人顺顺当当的从蓟镇回来,这秦州州衙中也没有自已的立足之地了。这徐惟贤,当真是下手够狠辣,毫不留情!既然已经着手开始收拾自已,那便就一点儿活路都不给自已留。而且之前秦州州衙户礼兵刑工六房中都是只有司吏这一职位,并没有副司吏这一职务,副司吏还是自已玉人儿他今日说了几人,本也是不怀好意,就是想着闻安臣肯定会收拾他们。而确实,正如鞠孝忠所想的那般,闻安臣是一定会收拾他们的。他自已的地盘上,绝对不允许有这么几位吃里扒外的在这儿。闻安臣问清楚了那几人的名字,心里也有数了,点点头,道:“鞠孝忠,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多亏有你和孙少锵支撑着。”他端起酒杯来,道:“来,咱们俩单独喝一杯。”鞠孝忠满脸堆笑:“多谢大人。”也端起酒杯,跟闻安臣一碰,两人一饮而尽。闻安臣向窗外看了看,道:“早些回去吧,今儿个也不早了,有什么事,等明日上值,去了刑房再说。”两人都下了福满楼,鞠孝忠自是回家,闻安臣也带着陈仲回了自已的新宅子。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但谢韶韵和自已的卧房内,却还亮着灯。闻安臣推门进去,谢韶韵正坐在桌前手拄着下巴在等候他,她显然也是困得急了,虽然手拄着下巴,但脑袋还是一下一下的往下,跟小鸡啄米似的,煞是可爱。闻安臣不由得轻笑一声,他这一笑却惊动了谢韶韵,谢韶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闻安臣一眼,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夫君,你可回来了。”“回来了。”闻安臣笑笑,他先扶着谢韶韵到了床边,让她躺下,而后便自已收拾一番,刷牙洗脸换了一身衣服,闻了闻身上没什么酒气了之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也上了床。他本以为谢韶韵都睡熟了,却没想到他刚一躺下,一具火热柔软的躯体便贴了上来,谢韶韵呵气如兰,凑在闻安臣耳边轻声道:“夫君,妾身快想死你了,这一路上咱们都住客栈,要么就宿在外面的野地里,咱们也没时间亲热,想想咱们上一次亲热都是一个月之前了。夫君……”这最后一个君字,谢韶韵的声音拉的格外长一些,带着十分的柔媚。她口中的热气打在闻安臣耳朵上,让闻安臣耳朵有些发痒,不由得笑出声来,一颗心却嗖的一下热了起来。闻安臣微微侧了侧脸,看了她一眼,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他能瞧见谢韶韵那如丝的媚眼,脸色也有些酡红,显得极是娇美可人。谢韶韵本来是那种极为害羞羞怯的性子,但两人正式成亲有了那一层夫妻关系之后,她在床榻之间便是变得越来越媚,越来越勾人,现在还时不时的主动勾引闻安臣。美人儿媚态十足,让闻安臣如何忍受得了,他嘿嘿一笑,翻身而上……第二日一大早,闻安臣吃过早饭,神清气爽的去了秦州州衙。这一上午时间,他都是在拜访其他各房的司吏,以及三班班头,尤其是快班的卓捕头,闻安臣在他那儿待的时间格外长一些。闻安臣也没在刑房中坐多长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别人说闲话,聊天儿,说说这段日子的情况,省得因为几个月不见而感情变得疏远了。至于刑房里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人,他倒是也没有立刻收拾。收拾他们有的是时间,并不急在一时,若自已刚一回来就拿他们下手,只怕会给人留下自已无容人之量,急于报复的印象,那就不太好了。中午时分,闻安臣回家吃过饭,却并没有再去秦州州衙,而是一拐,去了张玉琳那儿。
他刚走到张玉琳所住的那座二层小楼的楼下,便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却是一根撑杆掉下来,闻安臣弯腰把那撑杆给捡起来。那撑杆长约一尺多,是用来支撑窗子的。闻安臣抬头往上一看,只见一扇可以撑开的窗户,正自不断摇晃,想来那窗子失去了撑杆的支持,便重重地砸回到了窗户框上,然后又反弹了起来,所以现在正在摇晃。而紧接着,这小楼内便是传来一阵踏踏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很急切地踩踏楼梯。不过片刻时间,这小楼的房门便一下子被拉开了,然后闻安臣便瞧见了张玉琳那张清秀柔美的脸,此时她的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痴痴的看着闻安臣,眼圈红红的,肿的跟个桃子也似。她瞧了片刻忽然嘤的一声,直接扑到了闻安臣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她的双臂勒的闻安臣的腰甚至有些发疼,似乎生怕他跑了一般,闻安臣觉得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她润湿了,怀内的玉人儿一个劲儿的哭,但眼泪簌簌而下,却是一点哭声都发不出来。她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哭的很是伤心,闻安臣心里也有些酸楚,轻轻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低声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走,咱们进去说话。”这会儿站在街边,终归是伤怕别人瞧见。他抱着张玉琳玲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房门关上了,似乎是因为回到自已熟悉的这个空间中,张玉琳也终于能放开一些,她忽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地说话:“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这九个月零二十七天的时间,我每天每刻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张玉琳泣声道。闻安臣此时唯有温言安慰自已而已。听得张玉琳如此情深意切,他心中也是感动,他随便找了张椅子,把张玉琳玲抱在自已怀中,让她横坐在自已大腿上。他的嘴轻轻吻着张玉琳的脸蛋,低声道:“莫要哭了,莫要哭了,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么?这次之后,便再也不分离,以后去哪儿我都带着你,好不好?”张玉琳却不接他的话茬儿,依旧在哭,而且哭得似乎比刚才更加伤悲了。“你不知道,我昨日从张婆那儿听说你回来了,你回来一天却没有来看我,我以为是因为我生了孩子,生了我亡夫的孩子,你心中不喜,厌弃我,连看都懒得来看我。我昨日心中难受的要死,只觉生无可恋,真想一条白绫,便把自已给吊死了。若不是心中存着终归是要见你一面,向你问清楚的念头,只怕今日你来了,也瞧不见我了。”情深闻安臣一听,不由得悚然一惊,后背立刻出了一层冷汗。他心中对自已破口大骂:“你怎的这般粗心,你真的就没想到她心中的心思?为什么要迟迟到今天才来看她,昨日你明明有那许多时间!”一念之间险些就酿成大错,闻安臣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虚。张玉琳还在哭,闻安臣怎么温言安慰她似乎都听不见。闻安臣心中一动,知道自已这会儿该怎么办了,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如让他真实地感受到自已的存在,自已的热切。他忽然凑到张玉琳耳边,低声问道:“你是几月前产子的”张玉琳一听,本能的回答道:“三个月前。”“三个月前?时间也不短了,想来身子也是康复了。”闻安臣忽然一推张玉琳,将她摁倒在面前的桌子上,让她上半身趴在桌上,却是翘着屁股对着自已。他一把掀起张玉琳身上的衣袍,将她的裤子扯了,张玉琳惊叫一声,闻安臣却已挺身而上。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终于结束。闻安臣将已经浑身瘫软如泥的张玉琳抱起来,噔噔噔的上楼,将她扔到了绣床之上,而后自已也躺了上去。他躺在床上,两手交叠脑袋枕在上面,张玉琳则是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喘着气。她满脸潮红额头上渗出秘密的汗珠,痴痴的看着闻安臣。此时她的脸上哪还有丝毫的幽怨之情?她如同一只慵懒而又得到满足的小猫咪,乖顺得要命,舒服的要死,过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喘匀了气,手轻轻地在闻安臣健壮的胸肌上抚摸着,嗔怪道:“你这个人,当真是好生讨厌,也不管人家是什么心思。就来做这等事情。”闻安臣嘿嘿一笑,手在她顺滑如丝绸一般的头发上摸了摸,笑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多乖,多好看,多舒坦?你敢说我做的不对么?非常时刻就得用非常手段。”说完还哈哈一笑,张玉琳啐了他一口:“呸,什么非常手段,成天想着占人家便宜,这下好了,身子也让你占去了,以后可不能不管我。”口中语气有些轻描淡写的,身子却是微微颤抖了起来,她盯着闻安臣,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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