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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让我感到幸福,因为,它是从你这里长出来的。”阮梨容闭上眼睛,轻轻地将唇贴上沈墨然的心窝位置。
轻轻的一个吻,像春风穿过沈墨然的皮肉,钻过他胸膛肋条,温柔地抚慰了他躁动的一颗心。
肌肤相贴爱恋地摩挲,气息交融,沈墨然动荡的心境安稳下来,理智清明不再彷徨。
把压抑在心头的一切说出来吧,自己的家人算计着想得到白檀扇,可自己却半分没有这个心。告诉梨容,白檀扇只是一把普通的檀香扇,自己娶她,只是因为爱她。
沈墨然深吸了口气,长久以来积存在心底的秘密使他感到负疚,爱侣分离的恐惧让人痛苦焦心。
这些他都能忍下,可他害怕,他不怀好意思狼心狈肠的亲人,会在不知哪个时候,就把一切撕掳开告诉阮梨容。
相识的最初家人不纯的动机,像高悬在头上利剑,它跌落时,他们是卧染血泊,还是消融冰释?
抱紧阮梨容轻暖的身体,额头相抵,舌尖轻触,沈墨然低低道:“梨容,有件事,我一直压着没敢和你说。”
话到唇边了,生死由梨容判定,沈墨然深吸了口气。
“墨然哥哥,墨然哥哥……”咣啷一声门扇巨响后,纱帐“呼啦”被掀开,鬓湿发乱,满头的汗珠的陶羽衣出现在沈墨然迷迷糊糊睁开的眼睛视线中。
”墨然哥哥,怎么办怎么办?”
沈墨然听不懂她说话,思绪只在梦里的梨花香中飘飘荡荡,他呆呆傻傻地四顾找人,床上不见阮梨容,他猛地跳下床冲到外面,房间各处都不见阮梨容,那涨满胸臆的春情,随着陶羽衣的大叫消失了。
“梨容呢?梨容怎么不见了?”沈墨然怔怔找寻着,心中不愿相信,阮梨容生气走了。
“梨容跟大木头上京了,你怎么啦墨然哥哥?傻了?梨容在香檀也不可能在你房中啊?”
梨容生气了?跟聂远臻走了?
“不!”沈墨然大叫一声,捂着胸口,一口血喷出,轰地一声倒地。
☆、52摧花辣手
苻锦这些日子当着小厮,沈墨然又没有别的贴身服侍的人,有些累,进房时还眯着眼打哈欠,瞥到地上的血迹吓得跳起来,忘了自己现在是十五,抓住陶羽衣衣领便朝她挥拳头。
“喂,你怎么把少爷害成这样?”
“我不知道啊!”陶羽衣放声大哭,也不懂反抗,“墨然哥哥一直找梨容,我就说了一句梨容和大木头走了,他就吐血了。”
“你真是蠢,怎么能胡乱说话呢。”苻锦把手松了,恨恨骂道:“少爷病重着,你再这么说,想要少爷的命啊?”
“墨然哥哥病得很重?不仅是有些不适?”陶羽衣哭得更凶了,“墨然哥哥要死了吗?那梅贞怎么办?大木头又不在。”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苻锦怒道,伸手要去把沈墨然扶上床。
她拽了个空,沈墨然自己站起来了。
“少爷,你没事了?”
“墨然哥哥,你醒啦,怎么样?”
陶羽衣和苻锦齐齐惊叫。
沈墨然摆了摆手,脚步趔趄走到圆桌边坐下。
胸膛很痛,陶羽衣和苻锦的叫嚷把他的神智从迷梦中拉回。
那一切不是梦,绝对不是梦!沈墨然按住胸口,那里,真真切切的伤痛与心疼告诉他,所有的一切是真实地存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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