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多少遍告诉自己那就是普通图案,可是当他的手拿起笔想要在纸上画出那个图案时,却会完全走形,有时甚至手抖得画出一堆墨点。但是当他把临摹的对象变成普通花草、桌椅、任何其他人和物,就算他画得不太像,也能让人看出他画的是什么。
在十一怒骂自己的身体和潜意识坑爹,不知经过虫洞时被动了什么奇怪手脚时,赛白泽妒忌后悔得都要泣血!
他一定要得到这具身体,这具身体不但不惧秽神之秽气,而且可以自动反弹一切伤害,如今更是发现它还能辨识原始符纹。
这是一具最好的符修身体,哪怕他没有丝毫灵根。
他不要其他身体,他只要这具!在见过最好的,又怎么能忍受其他次品?
秽神不可能永远都陪在贺蠢蠢身边,他既然说了十年,那就是十年。十年后只要秽神离开贺蠢蠢,他将会有大把机会。
可是与他契约的寒子真与贺蠢蠢关系良好,如果他直接和寒子真说这具身体,寒子真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那么怎么才能让寒子真同意他夺舍贺蠢蠢的身体?
答案很简单,破坏他们的感情,离间和分离他们。孩童的友谊最不可靠,寒子真还是小孩子,不过才五岁,只要他有意识地慢慢把他和贺蠢蠢分开,要不了几年,他就会有新的朋友。距离远了,感情淡了,然后他在弄一些事情离间他们,相信这两人的儿时友谊很快就会变质。
赛白泽小心翼翼地掩藏起自己的想法,为了不让秽神看出他的真正渴求,他会在秽神离开前的这段时间内做一个合格贴心的解答者。
为此,他宁愿付出一些高昂的代价。
“既然第一条路行不通,那就只有走第二条路,让贺蠢蠢学习真正的原始符纹。”赛白泽咬牙道。
阿蒙沉默了一会儿,“你之前说你见过原始符纹?”
“是。”
“记下了全部?”
“当然……不可能!那是原始符纹。”赛白泽骄傲又自豪地说:“相传原始符纹被一位远古大能刻印在一枚巨大的天石上,符纹数量共有三千三百之多。在我亲眼看到它之前,我一直以为那就只是一个传说。但是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它在哪里?”十一和寒豆丁同声问道。
阿蒙的表情像是在回忆什么。
赛白泽踌躇,似乎有所顾忌,“我当时只看了一眼,这还是我回答了……那位的问题,那位给予我的恩典。可原始符纹之威又怎么可能让我一眼就记下多少,我的神魂只让我勉强记下了一个源符。”
“那位?”十一挑眉。
赛白泽没有回答。
十一换了个问题:“你说的源符是?”
赛白泽这次回答得很快:“就是原始符纹,符修们为了区别原始符纹和发展至今出现的各种符纹,把原始符纹称为源符,意味一切符纹之源头的意思。”
“你只记下了一个?”
“对。”赛白泽翻白眼,他都不屑于向这些对修者界情况根本不了解的凡俗小孩解释他能记下一个原始符纹是具有了多大机缘,并且这个机缘有多么宝贵。
传说中,刻印在天石上的三千三百原始符纹每一个都含着独有的“道”,那不止是符阵学的始祖,同时也是一切法术和大道的开端。
毫不夸张地说,这个世界就是由原始符纹构成,所以凡人们才能借此与神魔和天地沟通,才能利用这些符纹创造出符阵,借用天地之能量。
而他之所以能在兵解后还能保持住神魂躲藏在这枚玉珏里,那个原始符纹绝对起了极大作用。
一想到他要把这个符纹教出去,还是毫无代价的教导,他就心疼得魂都要抽抽。
“教给他。”阿蒙毫不客气地下命令道。
赛白泽怒哼一声:看吧!他就知道会这样发展,还好他已经有心理准备。
算了,就当为自己将来的身体打基础了,不过也有点麻烦,赛白泽很担心贺蠢蠢学得越多,将来就会越难对付。
但还是那句话,秽神在,他有任何小心思都得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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