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后迅速打了辆车,出租车的车窗上映着城市夜晚闪烁的霓虹,林晓晓的心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言华焦急的声音。到达医院急诊大厅,林晓晓一眼就看到了言华焦灼的身影。她脸色苍白,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看到林晓晓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迎上前来。“晓晓,言延他……他……”言华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姐,你别着急,慢慢说。”林晓晓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他因为醉酒,胃穿孔,需要马上手术……”言华断断续续地说着,“可是他……他怎么也不肯手术,医生说再拖下去会很危险……他最听你的话,拜托你帮忙劝劝他……”“嗯,姐你放心。”在言华的带领下,林晓晓走进急诊室。言延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他看到林晓晓,原本毫无生气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随即又迅速转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下巴绷得紧紧的。林晓晓的心猛地一沉。她怎么也想不到,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个不可一世的言延,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来看我笑话的?”言延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浓浓的酒精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赌气。林晓晓被他冷漠的态度刺痛,但面对病人,她又迅速收拾了情绪,“言延,为什么不肯手术?”“出去。”言延冷冷吐出一句,闭上眼睛,仿佛不愿再多看林晓晓一眼,心里却想她想得要命。“言延!你能不能别闹了!医生说再拖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一旁的言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林晓晓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酸楚,再次看向言延,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身边关心你的人想想!”“关心我的人?除了我姐,还有其他人吗?”言延的语气不如刚才那般强势,好像话里意有所指。
林晓晓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一时语塞。他置气般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鲜红的血液顿时顺着针孔流了出来,语气赌气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示弱:“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有病就得医!”林晓晓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放开……”言延假装用力挣扎,语气强硬,身体却并没有真的抗拒。“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乖乖接受治疗!”林晓晓的眼眶微微泛红,语气坚定。他抬头看向林晓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半晌,才别扭地开口:“除非……你答应跟我复合。”他顿了顿,语气傲娇,声音也不如刚才那般理直气壮。看着言延和言华祈求的目光,林晓晓心中一软,只好暂且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言延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大门缓缓关上,红色的「手术中」叁个字像一把重锤敲击在言华的心上。她无力地坐在长椅上,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低声祈祷着弟弟能够平安无事。林晓晓看着言华憔悴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地握住言华的手,柔声问道:“姐,你能告诉我,言延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言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这个弟弟啊,他本质上就是个恋爱脑,从小到大,除了你,他从来没对哪个女孩子动过心。我也没想到,你离开他,对他的打击竟然会那么大……”林晓晓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可是,我们分手以后,他从来没有联系过我……”言华怜惜地看着她,“他那个人死要面子,心里明明放不下你,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被送到医院的路上,曾经昏迷过一段时间,迷迷糊糊地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林晓晓的心猛地一颤,脑海中浮现出言延苍白的面容和倔强的眼神,心中一言难罄。言华握着林晓晓的手,恳求道,“晓晓,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但是希望你能原谅他……”林晓晓沉默了片刻,语气平静,“姐,我刚才是情急之下才随口答应的,我们究竟能不能复合还要看他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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