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一记深水炸弹震得所有人表情失控,就连沈归灵都愣了几秒,一脸诧异反头看着她。
沈庄表情凝神,看向秦岭南的眼神隐隐带着暗流。
秦岭南也察觉出了这种变化,艰难咽了咽嗓子,“沈老,你不会相信……”
“为什么不信?”沈庄反问,“她只是个孩子,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你们密谋,就算让她编造她也编不出这样的谎言。”
“沈老!”秦岭南正要解释,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一怔,脸色不善,“原来如此!棋差一着,今日是我秦岭南技不如人,自愧不如,告辞。”
“爸!”秦嘉明一手抱着腿,不甘心看着沈家人。
秦岭南气得脸皮抽动,一把甩开秦嘉明的手,刚转身就看见站在沈娇身后的秦绥尔。秦岭南脚步一顿,目光复杂,“尔尔,跟爷爷回秦家,你忘记爷爷跟你说过什么了?秦家才是你的家?”
秦绥尔哭的眼睛又红又肿,看着像个被遗弃的小狗。
她不知道该怎么选?
她也不想选。
她不知道什么阴谋阳谋,她只知道她想要妈妈爸爸爷爷外公都好好的,都陪着她。
秦岭南见秦绥尔举棋不定,闭眼摇了摇头,声音哽咽,“爷爷是来接你回家的,你真的要因为外人几句闲言碎语就怀疑你的爷爷和爸爸吗?”
“不是的。”秦绥尔摇头,不觉松开了沈娇的手,脚步往前,“爷爷,我……”
沈娇眼眸怔愣,下意识想伸手去拉女儿。
秦绥尔刚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似是想到什么,咬牙擦干眼里的泪水,往后退了一步重新牵回沈娇的手。
秦岭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难以置信看着秦绥尔,“尔尔,你这是要伤爷爷的心?”
秦绥尔抬头看了沈娇一眼,声音嘶哑,“爷爷,我不是秦家唯一的孩子,也不是爸爸唯一的孩子,但我是妈妈唯一的孩子。我不想选的,可是你们非逼我选。我,要留下来陪着我妈妈,我妈妈在哪?我就在哪。”
沈娇眼里眸光动荡,侧过脸捂着眼睛,但这次泪水怎么都抑制不住了。
“绥尔!”
秦绥尔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秦嘉明,他不明白,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他让绥尔躲起来这孩子也照做了,说明她的心还是向着秦家的,怎么短短一天时间就变了?
秦嘉明拖着被打伤的腿,冲上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眼神愤怒质疑,“绥尔,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对吗?你告诉爸爸,告诉爸爸!”
沈娇震怒,一把推开男人,“秦嘉明!你够了!你会吓着孩子的。”说着,沈娇满是心疼,抱着秦绥尔上下打量,“有没有吓着?”
秦绥尔摇头,用涂满黑色甲油的稚嫩小手一点一点擦去沈娇脸上的泪痕。
“妈妈,我没哭了,你也别哭。”
“……”沈娇表情僵住,情绪忽然崩溃,“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尔尔,对不起……”
秦绥尔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秦嘉明,声音哽咽,“爸爸,你知道吗?后山夜里好冷,就算是夏天也好冷。山里好黑,我好怕,我怕有蛇还怕有虫,还……还有那些该死的臭蚊子,它们没完没了地咬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秦嘉明原本愤怒不甘的脸色瞬间苍白,
沈娇一脸难以置信,恨不得剐了眼前的男人,“秦嘉明,你还是不是人?!她是你女儿!她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
秦嘉明忍着被拆穿的难堪,继续狡辩,“这还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拦着不让我见绥尔,我至于用这么偏激的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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