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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既搂着琮玉腰的手滚烫,睁着的眼睛像看一件礼物那样看着她。
琮玉也喜欢接吻睁眼,她要看着他的眼睫、放肆生长却长得妙极的眉毛。
陈既像他握枪打气球那样严肃,一丝不苟,浑身上下也像那时一样勇猛。
她环住他坚硬的胸膛,缠咬着他好像分泌出一种勾人腺素的舌尖,声音变得跟她平常不太一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女的是谁……”
陈既的吻渐往下游走,分布在她嫩白、流畅的下颌线:“我是不是让那男的滚蛋?”
琮玉胡抓他的头发,吻他双眉,手也不歇,伸进他衣服,抚摸着他的背,突然像只狡猾的猫,亮出锋利的爪子,用力抓了一把。
陈既不痛不痒地,挺起身子,托着她腰的手不断把她往怀里压,它们被挤得变了形,雪白的风景卓然。
琮玉先咬他唇瓣:“你还给她打气球……”使劲咬:“你怎么那么勤快呢……”
陈既再咬她的脖子,咬出牙印,吻出紫痕:“跟他吃海鲜。”锁骨也不放过:“跟他逛夜市。”
琮玉呼吸越来越急。
自上次开闸之后,陈既就不拘着洪流了,开始向低级欲望低头。也是在他表露他的欲望后,他才开始不那么难以接近。
他们逐渐变得一样,对彼此展现出同质量的迫切。
琮玉把他后背抓得全是红痕,纵横交错,那张利嘴也不饶他:“海鲜楼撞见……微信都不发了……既哥醋性这么大……你泡的那是澡堂子……还是醋瓶子……”
陈既单手掐住她的脸,同一只手的拇指伸进她嘴里,摁住她的舌头:“闭嘴!”
琮玉缠住他的手指,歪着头看他,卫生间灯光发青,陈既浑身的本事肉眼可见。她不馋欢爱,但馋他啊,就隔着布料,再一次验证它跟他本人一样凶狠。
陈既将薄唇抿成线,托着她腰的手突然用力,想把她勒到窒息似的。
她疼得皱眉,也不自觉地用力。
房间很热,两人更热。
陈既不该来的,他有要紧事,只是琮玉也来了,要紧事就只有琮玉这一件了。
他三十几年人生,没这么荒唐过,从来对自己严格,更不允许任何人打乱他的棋盘,篡改他的琴谱。
现在这也算是扯淡了。
琮玉把他棋盘给掀了,琴弦也割了。
他不生气,还想在杂乱的棋盘和断了弦的琴上当彻头彻尾的禽兽……
陈既在琮玉面前不再是陈既,而是琮玉的陈既,服务于琮玉。
渐渐地,浴室已经盛不下两束火焰。
陈既把琮玉抱到床上,给她腰下垫好枕头,回身打开几个抽屉,拿那个。
琮玉脸颊被体热烧得火红,眼睛迷离像败给了酒。
她看着陈既撕开纸盒的塑料外皮:“几个装的……”
陈既跪在她两腿间:“十个。”
琮玉攥着他的手腕,眼睛迷蒙:“别闹……十个……会死吧……”
“能用几个是几个。”陈既递给琮玉一枚:“给我戴上。”
“不。”
陈既俯身亲她眼睛:“戴上。”
“不。”
“那怎么可以?”
“叫宝贝。”
陈既皱眉。
琮玉不喜欢宝贝,但真想听陈既叫,他叫她肯定酥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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