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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意识到了自己心情的波动,曹髦不由得微微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震慑地紧盯着自己的手--她的一绺如丝缎般的秀发被他握在掌心,仿佛某种亲密无间的接触;他想松开自己的手,却看着那绺乌发自他的指间滑过,如一片无根的轻云,在他心底勾起轻轻荡漾的波纹。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震惊了,他惶恐了。他发现此刻自己的口、自己的脑子、自己的心,半点不由得他自己操控;他无法克制自己心头涌起的那抹温柔的情绪,他无法克制地想要对她真心地微笑。
他忘记了她手上还沾有几条人命的罪过,他忘记了她干预国政等等的种种恶名,他忘记了她曾经对他那么满不在乎的轻视与冷淡神情,他甚至忘记了前几日她刚刚当众给他的难堪与羞辱。那些争吵、冷战、偏执、与陌路,就如同他们曾经彼此辜负的错,此刻都如云烟般消散。
他忘记了他们是来自于两个势不两立的家族,他忘记了她的母家夺取他所应得的一切的国仇家恨,他忘记了她的叔父司马昭那双阴险地躲在暗处窥视他的眼眸,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负的匡复魏室、中兴曹氏天下的重责大任。
如果说她是司马家族所派来的眼线或棋子,他也不由自主地撤去了那些本该有的警觉与防范之心;如果说她是司马家族布下的美人计,他也无法控制地陷入了这古往今来最老套的泥沼。
不!不能这样轻易地屈服在自己温柔的情绪里呵。他不是"才同陈思,武类太祖"的"社稷之福"吗?怎能让自己如此轻易陷落在她的一笑倾国里?对于后人而言,"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许是一段佳话;但是对于他、对于曹氏家族、对于社稷祖先,那都是一场不能重蹈的错误,一场倾覆江山的罪恶呵!
他心里狂吼着,拼命提醒着自己齐王曹芳的下场:曾经他的堂兄曹芳也是君临天下的天子,但只因为难忍司马师兄弟的专横擅权,意图策动宫变,事机泄露被废,张皇后也被强行绞杀。这曾是他的族叔、明帝曹叡临终托孤于司马懿的太子呵,却不料先皇尸骨未寒,少帝却已遭此下场!他们司马家族的人,即使泪落如雨、貌似诚恳地作出承诺,怎能轻信?怎能轻信?
可是他震愕地发现,自己的手抚上了她披散于肩的乌发;随后,他还听到自己的声音,喃喃地低语着:"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看见她又震惊、又喜悦的明亮双眸,那眸色中仿佛有股灿烂的阳光,照亮了她的脸。他感觉得到在他的抚触之下,她震惊而忐忑的战栗,好象一只单纯的、温顺的、受了惊的小兔子。他命令自己要冷下神情面对她的,但他却发现自己的唇角向上微微扬起;他敢肯定此刻自己注视着她的眼神,一定也是温暖的,而不是惯常的冰冷疏远--
他慌张起来了。只是无意中听到了她带泪的吟诗啊,一句"妾心君未察,愁叹剧繁星"当真有那么巨大的力量吗?甚至扭转了他的冷酷、他的怨恨、以及他疏远她的全部努力?还是,他心底明明已经觉察到了一些什么事情,却顽固地拒绝去看、去听、去正视、去回想?
从小柳儿哭泣地低喊着,要她别再自暴自弃开始,到她崩溃地痛哭、到她慷慨应允力助他在后宫推行"俭约令"而招致司马家族责难、到她在司马炎面前谎称他是爱她的、到她在太极东堂对他言论的当众批驳--或许,那是她在司马炎面前为他的失言圆场、打消司马炎疑虑的唯一方法?那从前的种种,他曾经想不透的种种,此刻却鲜明地涌上他的心头,所有的疑问、所有的困惑不解、所有的谜,都只指向一个答案,那唯一解释得通的答案。
长寄心于君王。
他不是早在相遇的第一眼起,就清楚知道的吗?从很久很久以前,他们还没有相逢、他们互不相识起,她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她的脑海思想着的就都只是他的才华、他的一举一动,她的心底浮现的就都是他的名字,期待着有一天他们会在无可逆转的命运注定之下相逢。
那双曾经盛满了恋慕与期待的美丽瞳眸,现在又浮影着他在初相遇时曾看到的温柔;也浮影着他无语的凝视,与她脉脉的低语。
--长寄心......于君王呵......第十八章
幽深的夜,窗外月色如水。
淡淡桃红色的纱帐之内,流转着暧昧暖热的气息。那终日总是剑眉微蹙的少年天子,此刻右手屈起枕于脑后,仰面躺着,双眼漫睁着遥望自己头顶上方的一片帐顶。
那总是显得那么冷淡而高不可攀的美人,那被所有人视为冷酷、狠心、专权、而意在乱政的权臣之女,这刻却一头长发如飞瀑般披散于枕上,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颈窝,左手放在他的胸上--他的心脏,在她柔荑覆盖之下,沉沉地跳动。
"初更早已过了。"曹髦突然说道,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这静夜里回响。
司马回雪闻言,笑了一笑,应声道:"是啊。已经很晚很晚了。"
"你想说什么?"曹髦的眉间仍有微攒的细褶,但语气间已少了从前那般冷漠的提防,只是平淡一问。
司马回雪有点讶然,但她眨了眨美丽的瞳眸,突然撑起上半身,右手支在枕上托着头,在一室清光月色里凝视着他的脸。"隰桑有阿,其叶有难--"
曹髦讶异地回望着她,许久突然一笑,眉间微蹙的线条因而放松,使他俊美的容颜上添了几分温柔的神气。"诗经小雅的《隰桑》篇?你是在考朕的诗文功底吗?"
司马回雪抿唇轻笑,清清楚楚地说:"陛下,你在岔开话题吗?谁不知陛下最近在撰写《春秋左氏传音》?臣妾怎么敢质疑陛下的学问啊,更何况朝中大臣、天下万民,谁不知陛下少好学,夙成的名声啊?"
这后一句话是明显的称赞,她从来没有这么称赞过他的。他应该高兴,但他没有笑。因为他知道她的前一句话,说中了要点。
他是在故意转开话题。
他自幼饱读诗书,怎会不知道她漫声清吟的《隰桑》篇,究竟是何内容?但好笑呵,他即使是才慧夙成,即使是文武兼备,他却仍是有一事不懂,不懂呵。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他知道她的语意,因此他逃开了。虽然他们的身体此刻是如此接近,可他们的心却仍在辽远的两方,在广袤的天地间各据一端,遥遥相望。
虽然自即位那一刻起、就处在绝对的劣势中,他却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东西。即使是那专横跋扈的司马昭、倚势而骄的司马炎,或者狐假虎威的贾充;那所有把持朝政的司马一党,他都不曾畏惧过分毫。
可是此刻,他却对那个美绝尘寰、才冠后宫的女子,那温柔地凝视着他,信誓着"长寄心于君王"的女子,油然生起了一种隐约的忧虑与恐慌之情;他怕知道她的倾慕、怕了解她的等待、怕看见她眼中深藏的恋念,甚至怕听到她从前种种冷酷行径背后的真正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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