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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再抬眸,树枝上已经空无人影。
......
刚刚教训完两个人,宗洛现在心情好了些,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沉。
他忍叶凌寒很久了。
上辈子远在边关没法给小八报仇,这辈子又来一次。
方才那一剑宗洛直接刺了个实打实,除非有名医出手,不然一个不慎恐怕右臂都会就此废掉。
当然,就算能治好,也至少得养个一年半载的伤。总而言之,这段时间叶凌寒是别想出来兴风作浪了。
叶凌寒得庆幸宗瑞辰没事,不然今天不可能这么简单收场。
马蹄声在幽深的密林中哒哒作响,踩过枯枝断桠,沙沙作响。
在这一派令人赏心悦目的静寂中,聒噪的声音依旧飘忽不定地从上方传来。
火红色的衣角同白色狐裘交织在一起,伴随着树叶被拨乱的奏响,如同鬼影般悄无声息地掠过。
地上宗洛骑着马跑,虞北洲就气定神闲地在天上追,还时不时出言撩拨几句,生怕拱不起火。
“这么久没见,师兄难道不想同上辈子的故人叙叙旧么?”
宗洛充耳不闻,眼神镇定沉着。继续朝前策马而行。
撩拨了一会,见宗洛没反应,虞北洲颇觉无趣。
他在空中用轻功飞了许久,忽然朝下俯冲疾行,转瞬间就从驻守的卫戍兵手上掠来一匹马。
“谁......王爷?!”
卫戍兵眼神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顿时吓了一跳。
等到他回神后,虞北洲已经骑着军马走远,余下火红的背影。
隔了段时间没有听见虞北洲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宗洛还以为这人终于自觉无趣走了,故而放慢了速度。
“师兄,跑这么快作甚?”
结果没想到,转瞬间,急促的马蹄声就追了上来,紧紧缀在他身后。
宗洛直接黑了脸,手中剑鞘拍在马背上。
见他跑快了,身后的马也不甘示弱地开始了追逐。
从远处看,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仿佛交叠在一起。一会一个占据优势,一会另一个又赶上,仿佛就要这样较劲一般。
虞北洲一边游刃有余地策马,一边懒洋洋道:“还好师兄这回没骑着照夜白,不然我就赶不上了。”
宗洛:“......”
好想打死这个不说人话阴阳怪气天天就知道恶心人的撒谎精。
他冷冷地道:“怎么不学学你小时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还是小时候的虞北洲可爱。
那会儿虞北洲羽翼未丰,心机也完全没有日后那么深沉,上不得台面,怎么玩也玩不过宗洛这个穿书的成年人,不知道吃了多少哑巴亏。
最爽的是,虞北洲吃了哑巴亏还得憋在心里,气疯了都不能多说半句,还得在鬼谷子面前捏着鼻子甜甜地叫他师兄,装作一副乖巧模样。
“原来师兄更喜欢小时候的我。”
虞北洲恍然大悟,“可是我更喜欢现在的师兄......不,什么时候的师兄我都很喜欢。可惜师兄对我还是太冷淡了。”
毛病。看把你能耐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宗洛一狠心,调转马头朝着一条险路而去。
鬼谷子主要传授给弟子的东西以武艺为主,君子六艺为辅,骑艺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原先骑艺还没有改成猎艺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一段极其陡峭的山路作为比赛场地。好巧不巧,皇城京郊只有这么一处猎场,猎场背后还连接着连绵不绝的山脉,往年赛道都选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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