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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韩书瑶怔了一下,听赵宇桐道:“好,既然是二殿下邀请的,臣等哪有不去的道理。”
“那行,前往的还有许多年轻的朝臣,大家一起外出散散心,也是痛快。”水沁枫说着,拍了拍韩书瑶的肩膀,道:“看过韩大人今年的考卷,用笔有力,言语犀利,本以为你人也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如何瞧着这么瘦弱。”
“呵呵,让殿下失望了。”韩书瑶干笑了两声,瞧见太子水沁柏打从水沁枫身侧经过时,眼里闪过了一抹狠色。
出了城门之后,韩书瑶看了赵宇桐一眼,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有什么不好啊,太子爷如今断了一条左臂,论才学和本事也及不上二殿下,估摸着日后还得由二殿下继承大统,你我与他亲近一下,总没坏处。”赵宇桐说着,挥手遣走了轿夫,道:“我与韩大人步行就好。”
韩书瑶沉吟了一下,道:“我说的是这几位殿下之间十分蹊跷,我们保不准会不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呵呵,太子废了一条手臂,三殿下废了一条腿,四殿下六殿下失心疯,九殿下中毒身亡,十一殿下精神恍惚,剩下的五殿下,八殿下和十殿下是公主,不会对皇位造成威胁,其余的只剩下了二殿下和七殿下作为男儿,还完好无损了。七殿下因为男扮女装蒙混了过去,也就是说一直以来真正安然度过的其实是二殿下。但是,这么明目张胆残害手足,二殿下不会这么蠢才是。”赵宇桐说着,看向了韩书瑶。
“也保不准二殿下会不会动手啊,这只是可能性之一,另一个可能性是凶手不在这些皇子之间,而是那世袭的恭亲王水寅煦身上,你也知他在民间一直有个九千岁的绰号,兴许他是有了逆反之心,想着让皇上断子绝孙了,好让自己的儿子居上。”韩书瑶道。
“嗯,可还有第三种可能性?”赵宇桐满脸含笑的问道。
“多着呢,比如皇上身边的宠妃倪嫦,她是罪臣之女吧,听说全家都被抄斩了,自个儿也被发配浣衣房做女工,后来皇上相中了她,从而一点点宠幸起了她。所以为了报灭门之仇,她也有让皇上断子绝孙的理由。”
“对,还有呢?”
“还有就是——”韩书瑶眯起了眼睛:“莲公主设计好了这一切,把苗头都指向了二殿下,其实真正幕后的黑手很可能就是他自己。同样的,那几个受伤或者痴傻的皇子也有可能是佯装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洗脱自己的嫌疑。”
“呵,你我不愧同窗这么多年,倒是想到一块上了,依你之见,谁作案的可能性最大?”赵宇桐边走边问道。
“倪妃可能性最低,她若是想着动手可以在皇子们没出生之前就使计害他们的母妃流产。至于二殿下,那人看着正气凛然,率性而为,不像是个又有城府又狠辣的角色。剩下的就是水寅煦和那些个皇子本身了,此事,我可说不准。”韩书瑶说道。
“也罢,谁是真凶总会露出马脚,我们就好好享受一下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吧。”赵宇桐懒洋洋地说着,交叉了双手在脑后,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韩书瑶有些惊讶的看向了那慵懒的男人。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皇上就命令我们赵家介入调查了,只是碍于皇家的颜面,此事,还不好大动手脚。眼下,你成了皇上的乘龙快婿,某些意义上来说,你也不算是外人了。至于我,如今既然成为了刑部尚书,也可以捏造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深入后宫。皇上坐到那个位子上其实很孤单,信得过的人并不多。”赵宇桐说着,揽过了韩书瑶的肩膀,小声嘀咕道:“我们身后有人偷偷尾随。”
韩书瑶回眸看了一眼,道:“不必介意,是我花钱雇佣的保镖,平时距离我二十步开外,就这样一路保护着。”
“原来如此。”赵宇桐说着,心思不纯的又搂紧了韩书瑶几分,看似一派自然的问道:“既然下午要狩猎,你府上倒是有没有箭筒长弓等等?”
“四弟酷爱骑射,他那里不缺这些,倒是我,被你逼上赛场,怕也只是丢人现眼的。”韩书瑶笑了笑,甩开了赵宇桐的手臂,迈着阔步往府上走去。
且说那韩书璃一听韩书瑶准备前去狩猎,登时有些不悦的皱眉说道:“我那些镖局里的人跟不进皇家狩猎场的,若是有人想着伺机害你,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此事宇桐既已答应了二殿下,我不去不成的。放心,我尽量跟上了宇桐,若是有人想着对我出手,他会护着我的。”韩书瑶说着,收了一把羽箭到箭筒里,一手提起了长弓,然后回了自己的小院。
水沁莲瞧见韩书瑶躲在屏风后面换下了一身劲装,拎着弓箭就欲离开,挑了挑眉,道:“是去狩猎吗?本宫也去。”
“还是算了,你如今是怀有身孕的人了,贸然去了,怕得惹人闲话。”
“哼,你最好赶紧把这孩子‘拿掉’,再这么耽误下去,迟早露馅。”水沁莲说着,还应情应景的指了指自己毫无赘肉的肚子。
“放心吧,我总会引人出来给你堕胎的。”韩书瑶说着,笑得有些奸猾。
水沁莲一顿,喊了一声:“站住。”
韩书瑶回眸看去,只见水沁莲在自己的衣柜里翻弄了半天,最后找出一身颇为中性的劲装,比划了一下,道:“等本宫片刻,难得天气这般晴好,如何也得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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