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赐觉得这不太正常。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跟沈良沅亲密接触时自己总是会心跳失序,他们是夫妻,这些举动不应该是很平常的吗?
难道李沐骞和他夫人也会这样?陆赐不禁想,决定将这个问题先记下,到时要问一下李沐骞才是。
见沈良沅红着脸“我”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害羞的都有些局促了,陆赐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轻轻揽住她的肩,将人带离小窗边,睁着眼睛说瞎话:“风大,别在窗边了。”
其实外头一丝风都没有,风大个鬼。
沈良沅现在却根本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还“哦”了一声,顺势在马车里坐好了,只想赶紧将这点羞赧又尴尬的气氛打破。
她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顺势便问了下去:“那个,王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时的情景么?”
陆赐自然是记得的,他点点头:“记得,你撞到了我,我误会了你。”
沈良沅想起那天晚上,她回去还写了日记,觉得王爷不太聪明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一下:“那日是我不小心了,身上还那般脏,没想到还能叫你误会了。”
她只是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的形象不太好,顺嘴说了一句,谁知陆赐实诚的“嗯”了一声,还道:“确实,那天晚上我以为你是个哪里跑来的乞丐。”
沈良沅:……你才乞丐。
她虽然是把自己弄的脏兮兮了一点,但她穿的也算整齐,哪里就乞丐了!
忍不住横了陆赐一眼,被说成乞丐的沈良沅有些不高兴了。
陆赐头一次见沈良沅瞪他,实在是沈良沅平日里太温柔了,在双梁借住王府旁边时也小心翼翼,哪怕是陆赐偶有语出惊人的时候,她也从不说什么。
但经过氓城这段时日的相处,她在陆赐面前放开了些,这时也会不自觉露出这样嗔怪的表情了。
然而陆赐这个心大的夫君,即便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夫人突然不高兴地瞪了自己一眼,也还是要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声:“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一个乞丐?”
沈良沅无语凝噎。
她忍不住强调:“那不是乞丐!我只是独自一人找过来,路上要走□□日,怕惹到不必要的麻烦,才会把自己涂黑遮住脸。”
毕竟她一个姑娘家,独身一人走在路上,本就很容易被人盯上,加之沈良沅又生的貌美,不得不想办法藏着自己些。
陆赐听后终于恍然大悟,是他此前迷糊了没有想道这点。
沈良沅这样做是对的。
但陆赐觉得这治标不治本。
他遂向沈良沅真诚建议道:“你要不要学点功夫?我可以教你。”
沈良沅:哈?你没事儿吧?
她想起早前在王府旁边小院借住时,有一次他来找自己,也说要教自己一套棍法还是什么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真的很热衷这件事,谁会天天惦记着教夫人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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