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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婷芳也呵斥秦月:“你给我闭嘴!长辈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儿!”
秦月嘴上在笑,出口的话语字字如刀:“礼貌是给该给的人的,封建糟粕可不配。”
靳父:“你!”
“我什么?”秦月从他致辞的时候就看不惯他了,现在他这幅唯我独尊、数落靳闻则的样子更是让她作呕。
她站起来讽刺道:“同样是靳家的孩子,凭什么一个能风风光光举行宴会,一个连参宴都要被骂?还逼我们离婚,怎么那么大脸呢?”
叶婷芳眉心重重一跳,几乎是喊的:“秦月!给我闭嘴!”
秦月一个眼刀就扎了过去,“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你连他的忌日都能忘,我劝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管我,何夫人。”
一旁的靳闻则沉沉地凝视着她,神色复杂。
他之前根本不知道,她战斗力有这么强。比她骂他废物的时候,有威力多了。
为何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下一秒,秦月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合着的请柬,递给了靳父。
靳闻则眼底的色彩,一点点黯淡了下去,心间萌生的一丝希望,也被掐灭了。
果然,她是因为看了请柬,知道自己是贺家的家主,才这么豁得出去。
权势地位,果真能彻底改变一个人。
靳闻则垂下了长睫,不发一言。
靳父捏着请柬,疑惑地说:“这是……”
“连你们自己发出去的请柬也不认识了?分明就是你们邀请他过来的,摆出一副不欢迎的样子给谁看?真当他稀罕来这里呢?”
靳父拧着眉,下意识打开请柬,正想说他根本就没邀请过这个不孝子,目光陡然黏在了请柬的名字上。
为了表示诚心,“贺闯先生”四个字还是他亲手写的!
为什么这个请柬会在靳闻则的手上?他和贺闯是什么关系?
贺闯让他代替自己参加宴会?那他会不会在贺闯面前说靳家坏话?
他们已经投入了几个亿,就是为了搭上贺家这条线,可不能功亏一篑了!
短短几息之间,靳父的心思千回百转,再看向靳闻则,眼中终于出现了浓浓的忌惮。
这一幕落在秦月眼中,便是他“终于想起自己给靳闻则发过请柬,哑口无言”了。
她暗哼了一声,刷地把手伸向靳闻则,抓着他的胳膊,让他也站起来。
犹如一只昂首挺胸的白天鹅,秦月掷地有声:“既然你们不欢迎我们,我们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再见。”
说完,她一手拎包,一手抓着靳闻则,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
叶婷芳愣了一下,追上来:“秦月,你去哪儿?我的话还没说完!”
“不听,不理,不接受。”秦月头都没回,拒绝三连。
抓着靳闻则一路狂奔去了停车场,上车,她抬手一指:“走!这破地方我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靳闻则目视前方,无声地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别墅区。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夜幕完全笼罩这座钢铁城市。
一盏盏路灯,投下冷白的方寸光芒。
因为白天太热,所以大家都热衷于晚上出行,这会儿的主干路上,车子很多。
黑色的迈巴赫汇入车流中,以颇低的时速平稳地前行着。
“呼……”秦月长长地出着气,还拿小手一下下拍着她的胸口。
靳闻则看过来,她从包里拿出他的钱夹递过去,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刚刚气血上头,一拳一个小朋友,现在冷静下来,手都在抖。”
“怕了?”男人收回目光,淡淡地问。
“是有点。以前我很少和人这样争执的,实在是忍不了。不过我就这么带着你离开,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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