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年接过来按了几下,果然已经没电关机了。
她只好用自己的手机给她干妈发了个微信报平安。
“知不知道干妈一直在找你?”
他抬头看向远处,目光落在夜色中的某一点上:“找我干什么?喝完就回去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劝不动他回去,悄悄叹了口气,挨着他坐了下来。
屁股刚一挨到地面,即便她身上还裹着棉被一样的羽绒服,都能感受到彻骨的寒意从屁股往上钻。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问他:“你不冷啊?”
“不冷。”
不冷才怪!
贺年年想了想,脱掉身上的羽绒服,不等他拒绝就把那羽绒服披在了两人身上。
还好这款羽绒服又宽又大,勉强能遮住两个人。
但蒋禹涵并不配合,非说自己不冷。
以防他一动羽绒服就滑下去,她只好把两只袖子打个结,这样一来就像把两个人绑在一起一样。
“就这么说会儿话吧,说一会儿就回去。”
但这样两个人又不得不贴得很近,近到贺年年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眼眸中她的影子,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热气,能闻到他身上混着淡淡柑橘味道的清冽酒香。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听到了自己有点快的心跳声。
她有点担心——两人离得这么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听到。
她下意识想往后躲,忘了他们现在是绑在一起的,她这一动作害得他直接失去了平衡扑了过来。
双手被束缚在羽绒服里派不上用场,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电光火石间贺年年唯一的想法是,她脑袋要开花啦!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漆黑,她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后脑勺着地的地方有点疼,但也没那么疼。
她缓了缓,意识到两人被蒙在了羽绒服里,而后脑勺有点疼的地方应该是他的手。
她戳了戳他:“你没事吧?”
他半晌才说:“手疼。”
她努力抬起头,让他抽出手。
他支撑起身体,重新坐好,又将她拉了起来。
羽绒服还铺在身后的台阶上,她心疼地拿起来检查有没有扯坏。
他问她:“坏了吗?”
“好像没有。”
“自己穿着吧。”
说着他从地上拿起一罐新的啤酒。
“刺啦”一声,他手里的啤酒被打开。
她郁闷道:“你还打算在这待多久?”
他喝了口酒,也不看她:“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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