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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
金字塔的构造看似稳定却绝非固定,下面的人想往上挤,上面的人想抢占更多空间,于是有了相互竞争。哪怕裴野现在当真掌有fg所有权,但凡他有一点脑子,便决不可能为一个人与实力相近的集团撕破脸皮。
何况如今的他不过空有名头,手上真正能用的权利连他姐姐、高镇浩都不如。
多么清醒的大脑,可惜了,学姐,看起来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学姐你,真的很喜欢画画吧?”
当然,家境第一,油画即是尹海娜的第二生命。
她享受那种感觉,在艺术中尽情地徜徉,翱翔,用最具体明晰的线条和色彩勾勒出最神秘无形的抽象思维。称为热爱也不为过。
尹海娜忽然警觉:“你说这个——”
“不过,因为这样就随意偷走别人的作品,不会做噩梦吗?”
“崔真真!?!!”
对方蓦然一惊,下意识张望四周,确定没人才道:“你胡说些什么?!”
“是胡说吗?”
她报出一个名字。尹海娜顿时花容失色,脸部肌肉僵硬得如同结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为什么会……”
“不止她哦。”
毫无预兆地伸手掐住小臂。
崔真真上前一步,附身到她耳旁,逗弄宠物似的也跟着低下声,轻缓地说:“为了画出理想的作品,学姐,不是牺牲了很多吗?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爸妈也清楚吗?您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吸……”
“够了!……提出你的条件!”
“退出下个月的比赛,还有。”
手指从发红的手臂上移到锁骨,一下一下,弹钢琴似的点压。
她偏头,分明笑吟吟的,一双美艳妖冶的眼中冷光粼粼:“像条丧家犬一样吧,学姐,从今往后,请在我面前夹起尾巴做人。不要再惹我不高兴了可以吗?”
“!!”
羞恼的情绪流窜全身,恶魔的爪子徐徐张开,恍惚间,尹海娜好似坠回梦境。
烈火,铁锤,剪刀。
假如把宋迟然比作冰蓝与赤红色相间的奇特蓝腺珊瑚蛇,那么,崔真真至少是海蛇级别,拥有最强烈的毒性,令人闻风丧胆。
致命的把柄被拿捏,饶是她——尹海娜也被迫俯首,满含屈辱地答应条件。
哗。
大风吹起纯白的窗帘,叫人想起华丽香甜的奶油慕斯。宋迟然双手交握倚在窗边,像晒着太阳午睡的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崔同学,原来是这样的人,会怕我告诉裴野么?”
“你可以试试,但我觉得,他不会信。”
“很自信啊,那……就再送你一个消息。因为你,周淮宇的爸爸提前出狱了。怎么样,开心吗?你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赌鬼,酒鬼,为了一点钱能把亲生母亲和儿子推下楼的丧心病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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