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低低喘息着,健硕的胸膛一起一伏,手插入他发间,有些急躁地:“哦?”
屈方宁故意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肯定是被甚么人拐走了,要不就是凤求凤求走了。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只能从头慢慢的说。有一天,天上下着一场春雨……”
他光说也就罢了,一边这么老太爷似的拖着腔,大腿还在御剑下体蹭来蹭去的,把他蹭得更硬了。御剑都给他气笑了:“好了,以后不说了。下去!”
屈方宁舔一下嘴唇,开始漫天要价:“等一下我要喝酒!”
御剑只得道:“乖,完了去给你拿。”
屈方宁得意洋洋地退了下去,给他口了出来。这才掀开被子,脸颊、嘴边滴滴答答的全是精液,沿着他一路爬上来,整张脸都凑到他面前:“将军,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学生?”
他这句话的浓腻程度远胜高潮本身,御剑全身血气瞬间就转了朝向,一翻身把他按倒在床上。
春日营连日破土拔节,额尔古成天灰头土脸。
屈方宁当众使了一路斩马刀,招招分明,利落漂亮,自己是满意非常。给人鬼喊鬼叫地起哄一阵,意犹未尽地连换三路刀法,背心汗出一个蝶翼形状。几名小队长马上一拥而上,递水嘘寒,殷勤备至,反而没乌熊甚么事了。
屈方宁与之笑骂一番,靠住回伯膝头,怨道:“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害得我白白担了这么久的心。”
回伯双眼熬得通红,显然许久未曾合眼,闻言疲惫一笑,打个手势:“憔悴东风发作之时不定,早一日取药,你便少受一日的苦。”二指夹了一粒褐色药丸,不由分说喂进他嘴里。
那药丸味道恶极,屈方宁吞之入腹,几乎没吐出胆汁来,忙不迭地灌了一大壶凉水,骂道:“恶婆娘不做好事,当真苦得可以!”忽然转了过去,就掀他衣服裤子:“她见到你了?你们动手没有?”
回伯一咧嘴,嘴唇微动:“没有。凭她那点咋咋呼呼的手段,也还难不倒我。要不是我惦记回来,她现在还在山东兜圈呢!”
屈方宁笑了出来,瞪着他道:“你可不许骗我。”
回伯不屑地比比胸口:“骗你作甚?那小妮子从小给我欺负,哪一次不是哭哭啼啼地找我掌……掌门师兄告状?别看她现在在江湖上威风八面,在我面前就是个断了腿的蚂蚱,蹦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屈方宁格格笑起来,总算是扫清了眼底阴霾:“你为什么老是欺负她?莫非是喜欢了人家?”
回伯露出一副生不如死的神情,抢了他手里的汗巾,用力擤了一把鼻涕。
眼神却不可遏止地错了开来:
春日采采。山道两旁凤凰木开得红云也似。一个布衣童子脸色严肃,紧紧拽着另一名年纪更幼、满脸不服气的孩子,一同跪在灵台之下。
“云歌身为首徒,未能垂范于师门,请师父降罪。”
车卞唉声叹气地凑了过来:“方宁弟弟,古哥活不成了。前几天那个事,他们家那个知道了。”压低声音,附耳道:“‘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老女人有甚么意思?你这几天过得可滋润啊?到底人家是小女孩,比我年轻、比我美貌、比我风骚、比我床上功夫好!’夫人的原话。”
屈方宁无情无义地放声大笑。车卞苦脸道:“别笑啊!古哥抓耳挠腮好几天了!人都急瘦了!脑门上都长疔了!都快活不成了!”
屈方宁擦擦眼角,笑道:“怎么夫人这么认起真来?开始还说男人全身上下,就那二两肉顶用。怎么顶了几次,别人就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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