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小跑着下楼。
她皮肤莹白,身量高挑,黑长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湖绿色轻盈的长裙在她跑起来的时候随风翻飞,仙气十足。
下了楼。
陈漫直接脚步轻快地往外面跑,跑到他家的院子里。
赫然见到两坨牛屎,以及一些被咬碎的嫩草残渣躺在院子的边上。
陈漫皱着鼻子,绕着牛屎跑到马路上。
阳光明媚,天清气朗。
马路外面,她家的园子下面,许钧炀家的田里。
许钧炀正扶着耙在犁田,动作十分娴熟。
许行知和爷爷在扯秧苗,大黑在田埂上闲溜达。
陈漫笑着跑到自家园子边上,看着田里的男人身影。
许钧炀瞥见她的身影,拉了拉绳子示意牛停下来。
牛停下来,他也停下来,看向陈漫。
暖风吹来,阳光下陈漫的裙摆翻飞,长发随风飘扬,她的脸上笑意盈盈,看着他。
他笑说:“醒了。”
陈漫眯着眼笑,点头。
“饿了吗?奶奶把你的早饭放在锅里了,自己去吃。”
陈漫摸了摸肚子,有点儿饿。
“我可以帮忙做什么吗?插秧应该很简单吧?插进去就行了。”
许钧炀笑了一下,“这么小块田,用不着你,站边上玩。”
陈漫:“没事,我也能帮忙的,我吃了早饭换身·······”
话还没说完,被许钧炀打断,“陈漫,别下来,田里有蚂蝗。”
陈漫:·········头皮发麻。
她嘴角抽了抽,望着田里,又望着他赤裸的脚。
蛇和蚂蝗相比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更怕什么。
又想起之前体验生活,差点把自己卷进脱谷机里的事情。
陈漫摇了摇头,后退一步,嫌弃又害怕地说:“我不下来了。”
许钧炀笑了几声,“去吃饭。”
说完扯了扯牛绳,继续犁田。
陈漫蹲在园子里,双眼冒红心地看着许钧炀熟练的动作。
觉得他真的是个神奇的人。
前几天还是个社会精英人士,西装革履大背头的,坐在办公室里,和别人谈着上亿的项目。
现在却赤着脚踩在田里,掌着耙,牵着牛,动作熟练地犁田。
神奇。
城乡结合的优秀种子!
陈漫看着他咯咯咯地笑着不停。
看了一会儿,肚子咕咕咕地唱空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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