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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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时候阿健一如既往地一早开车离开在郊区的老宅，朝着市内的办公楼去，他向来走得很早，错过早上的高峰期，沿途会途径一家学生时代就经常光顾的bagel店，他会停下来买一杯咖啡和当日特卖的燕麦硬面包圈。
刚开店的drivethru电子系统还没开放，他把车转而开到后面的地下停车位。
车停下以后他敲了敲后备箱，阿廉从里面摁了开关锁，后备箱盖弹了起来，整理了整理衣服，提着琴匣从里面跳出来。
几分钟后两个人一并走进了洗手间，在门前打扫的清洁工压低帽檐抬头看了一眼，顺手在门口放了清洁中的标识。
艾伦站在在洗手间里，看到他们两个进来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
身后清洁工提着水桶拿着拖把走进来，摘下帽子，是西格。
“我给你十分钟说服我。”艾伦说道。
“‘人鱼’有三个信息终端，”阿健说道，“我们所知的唯一一个在Coulson海边度假酒店的地下，是祖父在世时使用最频繁的一个，八年前我被俄国人绑架，对方索要毒株抗体的研究材料，当时FBI组织了营救，然而我母亲救子心切私自行动，研究体死在了双方交火中，祖父为了保护家族，将这个信息终端的权限赠送给了某位‘人鱼’的高级成员，这件事我已经和Zach确认过了，信息对的上，应该是真的。现在看来，那位高级成员恐怕就是当时任FBI局长的JamesNaples.”
“所以你是说，‘人鱼’的信息网，其实是FBI的信息网的一部分？”艾伦问道。
“人鱼的成员原本都是黑白两道的权力者，但原则上信息交流是绝对匿名的，除了终端权限都无法查看，”阿健说了下去，“想象一下，这些匿名者在你的眼前突然显露出真实的面目？这会是一场勒索犯的春梦成真。而我们的JamesNaples先生是这个国家支持非人道大规模生化武器开发的第一人，他自然不会是什么圣人君子。”
“所以，他就是这样突然高升的，但很快又落了马。”艾伦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这就是AlexanderReezes冒死同时脱离FBI和人鱼的缘由，因为他发现了这二者是一回事。”
“但他不知道终端也有级别，”阿健说了下去，“祖父将拥有更高权限级别的第二个终端交给了Zach，拿到了更高权限后，Zach了解到这个家族所知道的事情会招来杀身之祸，而身为匿名秘密结社的管理者为了私人的安危出卖了组织的信息安全，一旦暴露这会使这个家族在倒台之时下场凄惨，于是他干脆选择了自己亲手抹杀掉整个家族，只留下当时尚未成年的我，然后朝着第二个终端的所在地，欧洲的罗马尼亚出逃而去。”
“我不明白，”艾伦顿了一下，“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一直到十八岁，都一点也不知情。”
“因为Zach是个前车之鉴，”阿健闭了闭眼，“祖父和父母亲他们不希望我像我大哥那样沉迷于地下社会的信息游戏最后自毁出路，他们希望一旦东窗事发，我能够因为一无所知而逃脱一劫，好在阴差阳错我也确实活下来了。”
艾伦闻言沉默了片刻，似乎若有所思，片刻后转而问道。
“但是第三个终端的权限又高于另外两个？”
“第三个终端存储了所有历史信息的备份，成员，身份，信息，动向，加入时间，引荐者，”阿健说道，“不仅如此，它能内置了一个自毁系统。”
“这会是我们的出路。”他说道。
“你确定吗。”艾伦问道。
阿健点点头，顺势脱下了大衣外套，“我很确定，倒是怕你不会同意。”
“你是协助者而非犯罪嫌疑人，你身上没有指控，就算你选择铤而走险，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没有权利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艾伦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西格，“特殊保护下的高危证人雇佣职业人员做替身寻求避难，既不少见也不违法，当事人同意，我也没有权利制止你们。”
一旁的西格一言不发地跟着脱衣服，两个人身形有些差距，但好在身高差得不太远，加之阿健平时偏好厚重的外套，穿在身上也就看不出来。
看着面前两人交换着衣服艾伦一边拿出了几份档案和笔分摊在洗手台上。
“是什么？”阿健一边整理领子一边问道。
“同意警方对私人宅邸进行监控，监测，巡逻，以及在必要时进行搜查的许可书。”艾伦将笔摘下盖子递给他，“你今天走，从明天起，警方就会定期巡视你的私人领地，监听内外通讯线路，以保证‘你’的安全。”
“你是说伪装成我的西格的安全。”阿健系好了清洁工服的拉链，“这就是你答应让西格在我外出期间扮演我的条件？”
“不仅如此，”艾伦用手指点了点搜查许可，“签了这份条例，我随时都可以带人搜查你的地下室。”
“我哥哥Zach？”
“我给你五天，”艾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你不在五天内回来，无论后果如何，我都会施行它，ZacharyGasper将会正式被移交给警方处理，而你也会被以包庇罪起诉，你们兄弟两个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但好歹能捡回一条命。”
阿健顿了一下，“如果出了什么事，直接联系Lenn，他会想办法帮你们，Eden还不知道这个事情，他的位置在我们和FBI的调查员之间我不敢贸然联系他，但是我一旦离开，而Lenn一旦知情就马上有生命危险，到时候他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帮我们和FBI周旋。”
随之又说道，“听着，如果不必走这一趟的话我也不会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我也由衷地不希望在我本人不在的这三天之内有什么人杀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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