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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2页）

“猎奇心理人人有之，”阿健自我开脱道，“那他对你也是杀友之仇不共戴天了，你恨不恨他？”

“我讨厌他。”阿廉斩钉截铁道。

“原来如此。”阿健玩了玩手里的电话绳，心觉这样一来他就放心多了。

“就像他讨厌我那样。”阿廉又说道。

阿健手指一顿，顿觉这事又难办了许多。

“那你觉得他是为什么会投靠Zach的？”

“为了拯救科尔森斯坦的所有人。”阿廉说道。

一句话说的阿健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个救法。”

一个满世界购买孤儿训练成杀手赚钱的杀手组织，更何况还因为本国内斗覆灭了一次，如今又因为毒株事件的事情已经被FBI盯上了。

“不知道，”阿廉说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又打算怎么做，我只知道他既然做了，那就肯定是这个理由，他就是这样的人。”

“你很了解他？”阿健问道。

对面没说话，唯独电话那边雨声越来越响，阿健沉默了片刻听到对面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人似乎从站着改为坐下了，南半球正是深秋。

阿廉坐下在电话亭里，蜷着双腿靠在玻璃的门上看着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水波纹争先恐后互相打碎，夹着电话听筒在肩上找了个放松的姿势来，因为半仰着头脖子上的项圈向下滑到喉结的下面，他说，“不说他，说说你。”

阿健有些没反应过来，“嗯？”

“上次见面你似乎心情不太好。”阿廉说，“好久没见你那么混蛋了。”

“嗯，”阿健回忆了一下，心绪有些乱地揉了揉头发，“其实是最近Lenn提议我陪他做些慈善，从出席活动之类开始，后续可能支持基金，第三世界公益一类的，我在考虑。”

“考虑什么？”

“往战乱区的援助货源本来就是个好幌子，我这种武器商用的最多了，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举的时候我记得投钱就行，”阿健想了想，说道，“但是我这次不是这个意思，是真的做慈善那种，我考虑真的做点慈善事业什么的。”

“哦？”阿廉听起来困倦而疑惑。

“你看，Zach他，”阿健打起精神来长话短说，“他是个混蛋，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走他这个大哥的老路，那怎么才能当个和他不一样的人，他是个坏人，那我岂不是只能试着当个好人了。”

阿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不是很赞同，但也不算特别不赞同。

“给我讲讲，”他说，鼻音有些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想。”

阿健轻声地谈起，想了想，说道，“你还记得书房里过去有个玻璃柜子，里面放了我们两兄弟学生时代得过的奖杯，荣誉什么的。”

“嗯。”

“过去我小些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的，”阿健想了想措辞，“没现在这么没干劲，也有过四处去当棒球少年，橄榄球先锋，好奇心旺盛跟大点的孩子玩青少年科技项目，手制小飞行器，一看就是少年黑客预备军的电子程序大赛诸如此类的时候，有时是我不小心看到就起了兴趣，有时候是我本来就有兴趣刚好遇上比赛招募，还有就是父母他们像是就知道我该去一样拉我周末去参加，老实说，我玩得还挺高兴的，只觉得父母虽然忙，但还是很了解我这个小儿子，而Zach那时候完全是个模范好兄长，每次我遇到难题都恰到好处地凑上来帮我，样样驾轻就熟的让我这个弟弟都有点飘飘然，每次得了奖还拿去跟哥哥炫耀。”

“就这么过了几年，”想到往事阿健叹了口气，“有一天我在的球队打进了棒球联赛的决赛，我兴奋的不得了，还喊Zach来看决赛，提前给他买了票，得了冠军拿奖杯的时候还向台下看找他在哪，没想到他却走上来了，原来联赛的规矩，冠军队长要过去的冠军队长颁奖，他是受邀嘉宾，根本用不着我给的看票，我被他笑嘻嘻地颁奖，心里不知怎么的特别不舒服，回去把那些参加过的比赛历届历史翻了个遍，结果每一个比赛过去都有他过去参加夺冠的记录，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心里有火发不出来，谁知道他转眼就在晚餐上跟父母提议在书房里放个奖杯柜，把我们两个的都摆上，以后会客的时候也好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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