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叹了口气,“Eden让我去你那里偷请柬,我想他可能打算把一些人弄进来。”
“订婚宴的事不是交给Lenn了?他怎么不直接在自己家里打主意。”
“Lenn这回站在你们这边。”
“那好,”阿健说道,“要多少封?我让阿廉拿点过去。”
对面愣了一下,“你不怕这个组织那个势力全混进来,到时候真在你订婚礼上搞集团火拼?”
阿健不以为然,“不然你以为我开个订婚宴是为什么?”
“你这是欺骗人感情。”
“你最近讲话越来越像艾伦,”阿健说道,“你俩为什么是还没结婚的?”
西格被戳了痛脚,直接挂了电话。
阿健把手机还给阿廉。
“所以他们是为什么还没结婚。”阿廉问道。
“艾伦非要给西格买钻石戒指,西格死活不要,”阿健笑道,“谁也不肯退一步,就到了现在。”
阿廉笑了一下。“Troubleinparadise.”
他的笑容转瞬即逝,在彻底消失前阿健用手指夹住了他的嘴角,扯了一下。
“一会西格要来。”他说道,“你请的宾客,请柬就由你来交出去。”
西格到来时是傍晚,届时只有阿廉一个人在花房里埋头忙碌,阿健大概是回去宅中准备晚餐的菜谱。
“嗨。”西格在门口打了声招呼。
阿廉抬起头来,两只带着手套的手摘下头上的遮光帽子,背着夕阳的余晖走过来,从背带裤在胸前的口袋里拿出几封请柬来,其中只有一封写了名字。
“这封是给你的。”他说道,“只有你是我的客人。”
西格伸手将它接过来,上下端详了几下,塞进背包里。
“你的婚礼就要血流成河了,而你就只有这么一句好说的?”他带着讽刺意味说道。
阿廉握住花房门口用来浇水的水管,扭向上拧开,低头灌了两口水,用袖子擦了擦嘴。
“对我这种人而言不正是合适。”
西格撇了撇嘴,也不反驳,也不再开口揶揄,只是在落满夕阳色的玻璃花房门前站了一会,脑子里就禁不住会想起之前他们每个礼拜三坐在这里吃艾伦买的点心,有一阵子没来了,花的品种变得有些不同,这也难怪,花房的花是要拿去装点庭院的,而花总是不同时开的。
他看了一眼阿廉正在忙着照顾的一株,花苞大而艳丽,是红色的,却不像玫瑰。
“拿来婚礼用的?”
“是啊。”阿廉拿着剪刀抬起头来。“怎么说也是我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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