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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喊着他名字,试图把他从狂躁的情绪中拉出来,“没事的,没关系的,我已经安排了律师取证,很快他们就会付出代价的,双倍的代价。”
周叙言似没听到她的话,但又像听到了,双目怒睁,“怎么可能没关系!”
舒悦没见过周叙言躁郁症发病的情况,但上次他跪着磕头,一遍遍求她别离开的画面历历在目,额头缝合的伤口还没完全长好,不能再多添伤口。
他的病情比她的要久,也更深,他曾极度抑郁到要自杀。
舒悦用尽所有力气去抱他,“我是舒悦,我是舒悦。”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劝,说没关系会更刺激他,倘若跟着愤怒只怕他立即就会失控,只能说着自己名字,希望他能认出自己,能稍微冷静下来。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每次面对自己发病时,周叙言的胆战心惊和无措。
“我是舒悦,我在的,我在你身边的,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不会离开你。”
周叙言的力气很大,床头的台灯被打翻,手机不知道滚落到哪里,但不曾动过她半分。舒悦感觉腰上多了一双手,带着颤抖。
他认出她了。
“悦悦。”他嗓音低哑,像抽了一夜的烟。
舒悦眼眶忽地发烫,轻拍他的背,“是我,我在我在。”
下一秒腰上的手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
“对不起。”他慌乱的吻着她的额头,耳朵,侧脸,“我刚刚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似要给足他安全感,“你没有伤害我,推都没推过我一下。”
话落,明显感觉周叙言僵硬的身体放松,像庆幸。
舒悦轻抚他后背,“你以前,都是怎么样克制的?”
周叙言下巴枕在她肩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让人在外面把门锁上,想着你在我安抚下慢慢冷静下来的时候。”
舒悦心脏仿佛被人狠揪了一把。
在无数个发病的时候,没有人去安抚他,没有人阻止他伤害自己,他只能用尽所有努力不让自己去伤害别人,靠着自我意志度过。
“我会在你身边的。”舒悦将自己更加贴近他,似要通过这样给他温暖,“以后你不需要把门关起来,不需要想象我的样子,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周叙言低着头,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曾在人前发过一次病,没有人救我,舒悦,没有人救我。”
那天后,他变成了别人眼中的怪胎,一个随时随地会发疯的怪胎,孤儿院的孩子不跟他玩,学校里的同学也会被家长告诫不要靠他太近,当心自身安全。
他知道他们做的对,应该这样,毕竟他自己都没办法保证到底什么时候发病,发病时会不会伤害其他人。
渐渐的,他在学校独来独往,曾经也有人想要跟他做朋友,但因为害怕他还是拒绝了。
“我曾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人。”周叙言声音低得不像话,“我曾以为,像我这样的人活着对社会没有任何用处,或许我就是个废物,累赘。”
舒悦摇头,“不是的,你不是的。”
“直到遇见了你,我发现,我好像也可以保护别人,我好像并不是一无是处,我想治疗你,不想你跟我一样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妄自菲议。”
舒悦眼眶烫得仿佛被火烧一般,眼泪滚落而出。
他看到那些网友对她肆无忌惮的议论,觉得自己还是没有保护好她,自我怀疑和否定让他再次病发,但即使这样,他都舍不得对她用力半点,舍不得推她一下。
他可以平静的说着“这只是心灵得了一场感冒”,会用自己所有的方式安抚她,平复她的情绪。
在她被他治愈之前,他才是那个生病的人。
舒悦推开几分,以为她要走周叙言蓦地慌张起来。
“别怕,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的。”她捧着他的脸,看着这张无论何时都挑不出半点毛病的脸,看着他额头拆了纱布的伤口,新肉长出来了不少,已经不见当日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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