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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斯彦摇了摇头,一字字地说:“其实你也很清楚,我们两个人之间有太多不同,能有不一样的感情,也许只是惺惺相惜,也许只是你当初对经历低谷的我的一种怜悯。”
无论是从家庭,性格,还是生活习惯,他们都相差太多。
以前,他可能还觉得这些都能慢慢习惯或者去适应的,但是今天凌母来对他说过以后,他发现自己的家庭对于凌家而言,有多大的负担。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
凌嘉远沉声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邹文易没关系,他这次出事,是因为他给我打了电话,他从小都是我来照顾,我没办法不去管他。”
齐斯彦静静了听完他的解释,平淡的反问:“如果是我,你会接受程景行和我纠缠不清吗?”
凌嘉远沉默了一会儿,已经明白了齐斯彦的意思:“所以,非要分手不可吗?”
齐斯彦没有多说,只是缓缓放开了他的手。
凌嘉远眼神掠过一瞬诧异,看着他一个人默默转身离开,他动了动步子还想上前。
这时,病房里邹文易疼痛难忍的求救声传来:“嘉远,我的伤口好像要裂开了,你能不能进来看看?”
凌嘉远拧紧了眉心,犹豫了半响,还是转身大步朝着病房里走了进去。
而这选择,齐斯彦已经不在乎了。
他慢慢走出了医院外,天空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远处亮起星星点点的霓虹灯,车来车往。
乘车回家的路上,齐斯彦脑袋一直在放空。
他仔细想了想,这么些年来,自己与凌嘉远和程景行之间的事情。
好像无论是和谁在一起,他永远都觉得那么累。
在岔路口下车,齐斯彦给司机付了车钱,转身往公寓里面回。
隔得百米远,他就看见程景行一如既往站在路灯下,手上不知道在提着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的开场白,齐斯彦已经没兴趣再用了。
这些天,程景行总能找到很多借口来公寓楼下找他。
此时公寓的楼下夜深人静,连风声都没了。
程景行眼神注意到了走来的齐斯彦,下意识站直了身体,伸手拨了拨额前碎发,尽量让自己表现比较自然。
随后,他将手中的东西递过来:“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了你以前经常吃的一家煎饼果子,给你带了过来。”
为了不让它凉的那么快,他甚至还揣进的兜里,打车过来的时候,催了司机师傅不下五次,差点因此吵起来。
但是这些,程景行没有说。
齐斯彦垂眸,静静地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袋子,后又抬眸看向程景行。
光线昏暗,他却能看见程景行已经逐渐发僵的手。
细碎的微尘浮在路灯上,又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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